海棠居语(自传序)

2019-08-16  本文已影响0人  海棠无悔

       我现在的蜗居取名为海棠居,谈起自己的居所,自然难以忘记那些古代文人墨客,记得初中有一篇刘禹锡的《陋室铭》,详细记载了他的陋室的种种佳况,诸如“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末句云:“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近代文学大师梁实秋则将在四川的寓所取名为“雅舍”,在那间条件不好的房子里,他写下了诸如《男人》、《女人》、《洗澡》之类的小品文,精彩、风趣、幽默,饱含着人生的大智慧。陶渊明自称为“五柳先生”,白居易自号“香山居士”,自然都是跟他们的居所有关系的。而在汗牛充栋的古代华章中我最喜欢的是明代归有光的《项脊轩志》,文极朴实,写物亦写人,叙事又抒情,文尾写到那株枇杷树是他的妻子所植,“今已亭亭如盖也”,物在人非,令人悲心四起,又可以联想到苏东坡的那首“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名词了 。

 

曾经的“蜗居"

       弟弟九八年远赴湖南当兵,常和他书信往来,他提到我是文科四年,为何不给自己的居所取一佳名,既娱身心,又增乐趣?虽说是句玩笑,我居然认起真来,搜肠刮肚,许久也没有想出来,直到有一天三舅送我一盆海棠花,我突然茅塞顿开,就叫“海棠居”!海棠的生命力十分顽强,我的这盆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开的花朵小巧玲珑,五朵红色的花瓣围簇着黄色的花蕊,相映成趣。花期很长,从夏天开到深秋才谢。我将花盆放于窗台上,每天都要仔细端详好几回。有了绿色,有了花朵,在这暄嚣城市的一隅,生活顿时多了几分亮色,笑容也仿佛如同绽放的海棠一样灿烂,欣喜之余乃仿古人,自称“海棠居士”。

      所谓的海棠居不过是一间十二平米的普通单身宿舍,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大床,床沿加了一块十公分宽的木板代替书柜用来放书;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一部十英寸的菲利浦黑白电视机;靠近房门的地方是小小的厨柜和电炉平台。屋内有自搭的小阁楼,阁楼上存放着皮箱、书箱若干,如此而已。约摸算来,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年。毕业以后的风风雨雨全部都与这间小屋相伴,不管在外面的世界受到什么挫折,只要回到这间温暖的小屋,打开电灯,我就会有一种回家的幸福感觉,如同一个长途跋涉的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样。真的要好好感谢老爸,要是没有他,我至今不知身处何处。

        过早地回忆过去也许并不是一件很美的事,有东西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沉淀;因为年轻,对于过去的记忆和评价也不可能完全客观和公正,但我有一丝暗暗的恐惧,我怕因为事世的变迁,我的记忆会逐渐残缺而令我永远失去一些本该存在的记忆的珍宝。于是,我拿起了笔,有时空的隧道中穿梭,在记忆的长廓里找寻。一位哲人说过,过去意味着永远不在,我们要抓住每个值得记忆的瞬间。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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