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山庄客频繁,水柔姑娘话正行。
李三郎在梅岭山莊的几个月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好友探望,三帮帮主:董魁,傅彪,金牙纷纷来到,送上大里补品,四寨寨主:野猪王,苗大成,夏三爷,李九愁也送上厚礼依次拜访过,五湖帮帮主孟庭湖也来到梅岭山莊,一是探望李三郎,二是想与梅艳红,叶琉璃二女商谈合作之事。
这一日,李三郎正在练习剑术功法时,庄丁来禀报,有客人来访。之后走进来两名女子和一个十来岁的孩童。
孩童一见到李三郎,就大声叫道:“师父…!”
李三郎道:“小童!”
水童道:“师父,想死小童了。”
李三郎掐住水童的肩膀,道:“不错,没有偷懒。”
水童道:“师父,弟子可用功了,每天从早炼到晚!”
水柔,水清亦同声道:“见过李大哥!”
李三郎道:“两位水姑娘,你们来了,请到雅厅一叙。”
四人来到雅厅,李三郎连忙给水柔,水清倒茶水,又命人拿出糕点,水果之类的食品。
水柔递上了一些补品,道:“李大哥,别来无恙,小小东西,不成敬意。”
李三郎连忙推脱道:“我身体一直都很好,多谢水姑娘挂怀,这些礼品我不能收。”
水柔道:“李大哥,你太见外了,我是来感谢您帮我们夺回水户渔莊,又替我们报了血海深仇,就想请你去水户渔莊做客好好报答你,小童也希望你能去指点他功夫…。”
水清附声道:“对啊!李大哥,水户渔莊环境不错,正好陶野一下你的身心。”
就在二人谈话间,早就有庄丁禀报了梅艳红,梅艳红早就知道李三郎与水柔的关系,水柔的渔莊现在正忙,怎会这个时候来梅岭山莊,女人的直觉让她走了进来,刚才他们的谈话,她都听见了,未动声色,笑脸迎道:“水姑娘,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一大早就听喜鹊叫,果然有贵客到。”
水柔道:“梅姑娘客气!我们算什么贵客。”
梅艳红道:“怎么不算,李三郎的客人,就是妾身的客人,现在是不是应该称您为水莊主。”
水柔道:“不敢,倒是更应该称您为梅莊主。”
此时,叶琉璃和孟庭湖也走了进来,叶琉璃道:“是什么风把水莊主吹到梅岭山莊来,水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能上岸爬山了。”,说完“嗤”笑起来。
水清见梅艳红,叶琉璃的语有针对自己的姐姐水柔,欲还之颜色,却被李三郎抢先言道:“大家别闹了,水姑娘曾经救过我性命。”
梅艳红道:“救了我家三郎的性命,那可是我梅岭山莊的坐上之宾,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
李三郎见梅艳红话不由衷,寻思:再好,再大方女人不可能像男人一样大度,斤斤计较也许是天性,特别是男女之事,可能是刚才水柔邀我去水户渔莊坐客,打翻了她们的醋意,正因为如此,话里话间似有敌意,难怪古人有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孟庭湖是个老江湖,一眼就能看出三女在争风吃醋,暗自笑了起来,且寻思看李三郎笑话。可他的一举一动被李三郎察觉到,李三郎正好借此缓解尴尬,于是言道:“孟帮主,何事好笑,是不是刚刚生意谈拢了,想着大批的银子入库,现在偷着乐,就不怕我夜晚去你的财神府光顾吗?”
孟庭湖道:“三郎,说笑了,财神府小,装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老夫帮中有事,就此告辞!”
梅艳红道:“前辈要走,晚辈不好强留,合作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叶琉璃道:“孟帮主合作之事他日请到镜台农莊商议。”
孟庭湖拱手告辞,李三郎等人拱手相送。
梅艳红道:“孟帮主走了,水莊主在我这吃了饭再走吧!三郎要照顾妾身,一时半会肯定没空去水户渔莊。”,梅艳红的逐客令谁又听不出来。
水清气愤道:“谁稀罕吃你们这里的饭,姐,我们走!”
水柔道:“我们是来探望李大哥的,既然李大哥无恙,我姐弟三人也告辞了。”
水童道:“师父,我们走了。”
李三郎道:“有空常来,我有空也会去看望你们的,路上小心。”
水柔道:“我们随时恭候李大哥…。”,姐弟三人不愿多待,立刻就离开了,叶琉璃自知刚才的言语得罪了水氏三姐弟不说,可能让李三郎不快,告了声别,也离开了。
梅艳红转眼看向李三郎,李三郎默默不作声,直接言道:“三郎,你是不是讨厌妾身。”
李三郎道:“怎么会。”
梅艳红道:“我知道我不好,可妾身也只是小女人,看见你和别的姑娘有接触,我心里很不好受。”
李三郎道:“你想多了,你是不相信你的美貌和才德,还是不相信我,我和水姑娘真的什么也没有。”
梅艳红道:“也许你们什么也没有,你能保证你能不对她动情,可你不能保证她对你动心。”
李三郎道:“好,好,我保证以后跟别的姑娘保持距离,你也要保证别像今天这样,必竟她救过我的性命!”
梅艳红道:“我尽量,如果妾身做不到,你会讨厌我吗?”
李三郎道:“不会,因为你在我心中分量太重,我岂会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厌恶你,更何况你做这些事,出发点是太在意我,我岂会不在意你。”
梅艳红道:“三郎,你真好!”,说完,扑在李三郎怀中
李三郎抚摸着梅艳红的头发,道:“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做了,我怕你难堪,水柔姑娘性子软,也许不会在意,如果碰上性子急的,还不跟你吵个天翻地复啊!更可怕的是遇上心胸狭窄,心思歹毒的人,过后可能会加害你。”
梅艳红点头应允。
水氏三姐弟刚出山门,就碰到正在赶来的杨炎,隔着老远,杨炎叫道:“清儿,等等我。”
杨炎也是倒霉,正遇上怒气冲冲的水清,杨炎还没到跟前,就是一顿数落,让杨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傻呵呵地笑道:“谁惹了我家的姑奶奶了。”
水清道:“谁,还不是你家大小姐,我们好心来探望李大哥,好像我姐是来抢男人的一样,难道天下除了李三郎,就没好男人了,我姐又不是嫁不出去,只要我姐一声,成千上万的男人排队等候。”
水柔叫道:“清儿,休得胡说,好像我水性杨花似的。”
杨炎听了一大通,似乎明白了,道:“就算大小姐不对,我做下人的也不能多说什么,清儿,你别气坏身子,要不然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水清欲抬手,又不忍,道:“跟你没关系,打你又不解气。啍…,姐,梅艳红不让你好过,你该以牙还牙,也不让她好过,她不是挤兑你,怕你跟他抢李三郎,你就抢给她看,让她不好受。今天她的话,李三郎可全听到,就算没表示,心里肯定生了芥蒂,时间一长,自然会起厌恶之心,到时,姐适时出击,定会让李三郎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杨炎道:“这不大好吧!她必竟是我家大小姐。”
水清道:“什么你家大小姐,你家大小姐就可以随意欺负人,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跟着我们走,要么继续留在梅岭山莊当狗。”
水清话语一出,杨炎嘻笑的脸立即变得铁青,不再言语。
水柔大声斥道:“清儿,说话越来越离谱,不知轻重,什么话都赶乱说,父母在世是怎么教我们的,为人要坦然,待人要诚然,处事要随然,机关算尽只会害了自己性命,耍心机,玩诡计,谋手段只会迷失自己,失掉人心,你想身边的人都离你而去吗?姐虽然喜欢李三郎,但必须让他追求我才行,我不可能主动追求他,女孩子最基本的矜持都没有,还谈什么贞洁,自己不看重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看重你。还有杨炎对你的情感至诚,你应该看在眼中,铭记在心中,而不是随意任你欺凌,任你差使,像你这样对得他,不怕时间一长,离你而去,更不该让他为了你和梅岭山莊断决关系,梅岭山莊对他们五儿郎有大恩,他若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他见色忘义,还谈何立足天地之间。”
水清低声细语道:“姐,不是说你,又怎么谈到我了。”
水柔道:“清儿,赶紧向杨师弟赔不是。”
水清道:“姐…!”
水柔道:“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杨炎道:“不必,我有事要忙,送你们到这里,告辞了!”,正欲走时,水清叫道:“你给我站住,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吗?”
杨炎道:“我觉得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头也不回,向山莊里面走去。
而水清大叫道:“你给我回来,要是现在走了,以后别来找我…。”
水柔好声劝道:“我们走吧!等他气消了,自然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