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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京有闻 2 有美一人兮我所求

2018-07-01  本文已影响45人  晚苏苏呀

气氛又一次凝重起来,杨居隐不禁把刀握得更紧,若是寻常异类,方圆几里内与共司人手一份的纯束佩便当幽光示警,便是有些本事的,百步内他也当有所察觉。纵是他一时不察,郎古在侧也不至叫对方走到如此之近,更遑论旁边还立着一群名门弟子。

兆阳出了名的财大气粗,兆阳的凌萦使也是出了名的护内,门内弟子出行凌萦使跟不要钱似的给打点东西,生怕他们在外有所不周,因而兆阳弟子的配备向来是最好的,按说若有什么异常当是兆阳弟子最先有所察觉,而眼下………

杨居隐偏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兆阳弟子毫无异动,甚至无一人拔剑,皆正身而立,似乎全然没有他们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甚至于那位还未来得及通报姓名的墨衣男子更是冲着那身影的方向盈盈地打了个招呼:“二小姐,回来了。”

杨居隐一时有些怔,看向郎古,他也是略带茫然,范子正却是有些……亢奋,冲着那不知来历的身影大大的招了个手,郎古斜他一眼他立马放下来,只是一脸傻笑地说:“这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位仙子,当真是流风回雪……”他没说完,郎古已伸手堵上了他的嘴,那女子已走近,看到这番情景,又见杨居隐手里的刀怎么拿都不是,似乎也有些惊异,对着狂向她示意的范子正略一颔首,竟是没理他们二人,径直走到了那墨衣男子旁站定。

那墨衣男子拿起胳臂上那件衣裳,抖开来,却是见带着兜帽的披风,他伸手给那女子披上,道:“夜里风大,二小姐还是当带着披风。”那女子含糊地应了一声,自己去系披风的带子。

亓玠这才看到他们这边的情形,上前两步,略一抱拳解释道:“一番误会,二位不必动手,是亓玠疏忽了,忘了为二位引荐。”说罢侧身冲那女子道:“这二位是云京与共司的掌使。”

郎古此时已放开范子正,闻言整了整衣衫,略一抱拳,后指着杨居隐道:“这位是我们正使大人,杨居隐。不才郎古,与共司的副使。”那女子正低头系着披风的结,闻言几乎有些慌乱的半伸手抱了下拳道:“久仰,展青栀。”说完又低下头去系她的披风。

“展姓可不多见阿,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一个展?”郎古突然问道。河东郡倒是有个人尽皆知的展姓,却不知眼前人是否是那家人。若是,那他们此行可算颇有收获。

展家祖上是与太祖共谋大事而起家,可谓太祖的左膀右臂,当得上是开国元勋,却在新朝开朝第一日当朝请辞,太祖再三挽留,展家终归是举家归桑梓,定居于河东郡内,数十年间已是一方富贾,后来几辈,虽没出什么经纬之才,却也将祖宗基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累世而积而今论起来也是鲜花着锦之盛,若是能得展家青眼,日后与共司的日子便可说的上是傍了座金山银山,那三司六部那些个老学究们的脸色往后恐怕便不至于多难看了。

思及此处,郎古不禁更憧憬展青栀的回答,甚至恨不能立刻拿炷香来拜各路神仙,只盼着她能说出他一心所求的答复。展青栀已然系好披风,绦带在颈处打了个细致的结,也不知是哪里不满意,她又随手解了开来,复又开始系,听到郎古的文化头都不抬地回了句:“哪个展,花枝招展那个展。”

郎古几差把一颗心提到喉头去,本想着是生是死也便是这一个利落了,却不料这姑娘委实不是个与常理相符的,又生生将他拉进这折磨里,纵是郎古是个舌灿莲花的主,也不禁被她噎了下,有些怔然地眨了眨眼才问道:“那,可是永济展家的展?”

有了这么个先头,郎古压根没抱几分指望,展青栀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说了句:“这么说也是。”郎古还在先前的情绪里,一下没反应明白,倒是先前那墨衣男子往前站了一步,笑容可掬地一拱手,道:“正是永济展家。这位,是我们家二小姐。在下展遂宁,是展家门客。”话毕又作了个大揖道:“方才有所惊扰,失礼了。”

杨居隐不善交际,这些个礼数生疏的很,郎古倒是个长袖善舞,却也是成年在外走动的,也是不大熟稔,幸好身边还跟了个范子正,最后便在范子正的指点下慌乱不堪地回了个礼。一行人便向着杨居隐来时处行去。

走至近前,却见众人正在原地休憩,见两位掌使并司文郎过来纷纷站起身来,瞧见他们并行的这一行人,止不住地惊诧。有性子跳脱的,早早便跑了过来,却是一眼瞧见了展青栀,杜衡折扇一摆歪了歪头开口道:“这是哪位姑娘,省得如此相貌,莫不是九霄之上哪位仙子姐姐晓得我近日劳累,特特下凡尘来疼惜我的罢。”

杜衡生的好相容,又一双笑眼,凭空便教人亲切,加之他又是个跳脱德行,司里不论二八佳人或是半老徐娘都很是纵着他,却在展青栀这里生生碰了个硬钉子。

只见展青栀抱剑而立,抬眼看了他一眼,凉凉的说:“轻浮浪子与我无关,然,凡是跟我调笑者,叫我哥哥晓得了,是定要打死他的。”

杜衡扇子一摇,还待说句“为如此佳人,死便死了,也不大算亏”类的浑话时,身后一人却已走过来,呵斥了他一句:“放肆无礼!”

杜衡看见来人,摸了摸鼻子,也顾不上说什么,摇着扇子恹恹地退回去了。来人冲着杨居隐一行礼,正声道:“正使大人,属下等已将此处细细搜察,只得了些不成器的小鬼小怪,已尽数收服。至于纯眴玦所示厉鬼,却并未得见踪迹。”正是与共司内彭謇,语毕他又行一礼,无声而立。

杨居隐点了点头,道了声:“知道了。”心里却已是再起风澜。若是寻常孤魂野鬼,便是犯了什么事扰人安生也是等当地郡府报上来,他们才省得。可若是纯眴玦所示者,便不是大凶大恶却也是掀起了大风浪叫人惶惶不可终日者。由各地报上来者,纵是抓不住也无什大碍,阵法一结封了也能保一方水土。然这纯眴玦所示者,抓不住可就是祸患了,谁也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亦或是又去荼害了什么生灵。

现下,此鬼不见踪迹,是自己逃往何处,还是正隐在边隅眈眈虎视,又或者并非它一己所为,那么此处必然另有他人,至于是敌是友是何来历,却是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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