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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短篇】兽恋 上部

2018-06-28  本文已影响153人  笑君杀手
【科幻短篇】兽恋 上部

北京时间12月5日21点整,前往武仙星系M-7第30颗行星矮明星的飞鱼1号太空船在进入武仙星系范围后两小时,与地球失去联系,有关人士认为,发生意外的可能性相当大,据悉此次飞行是由市政府批准,且得到了航天局和航空公司的大力支持,目前,飞鱼1号上的163名儿童和25名机组人员以及6名老师仍生死未卜。

———太空无限电台12月6日

市民们,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180年前失踪的飞鱼1号太空船,在专家精确的计算后,现在有了明确的位置,同时也派出了一百人的调查小组前往武仙星系PE第10颗行星蛇群星展开调查,市民们,为他们祈祷平安吧!

                            ——————市长在3月21日的一次电视讲话

女记者

今天我起的很晚,并不是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打开窗才发现天气不错,我就喜欢这样的早晨,早晨的阳光,播放器里是优美的舞曲《拥抱你》,我最喜欢的音乐。

这就是我的生活,阳光,早晨加一台电脑,记得父亲吃早餐时老常看报,长大后的我并没有遗传到他老人家的优良品德,像缺了根弦。

今天我休息,为此,昨晚喝的大醉,不知道是惠楠还是苏美玉带我回家的。

我喝着牛奶,眼睛从电脑移向窗外的阳光,美丽的阳光,我爱阳光,就像我的名字一样陈阳阳。

一杯牛奶还没喝完,发现电脑铃响了:“喂,我是阳阳,哪位?”

“亲爱的阳阳小姐,收到信了吗?恭喜啊!”

是杂志社主编奥姆的电话,我转向电脑,打开邮箱,查看了一遍,“不,奥姆,我没有收到新邮件。”

“天啊,上帝,他们的办事效力太差了,这事非同小可,你应该收到了。”

“可是,我真的没收到E-mail。可能电脑坏了,或网络出了什么问题。奥姆,很重要吗?”我一直这样称他,虽然他比我大25岁。

“不,不,小姐,是信,不是E-mail,……”

“等等,”我打断了奥姆的话,因为我听到了铃声。邮差像平常一样送来了我的报纸,还有一封信,署名是市政府。“奥姆,是普通信件?我刚收到。”

“太好了,仔细看完信,然后回杂社,从现在起,你的休假取消了,非常抱歉,我可爱的阳阳小姐。”奥姆很调皮地挂了电话,这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称。

取消休假,奥姆是这么说的,史无前列的决定,即使非常紧急,杂志社有的是记者,有这必要吗?

我还是披上了心爱的长皮大衣,冒着冬天的寒冷,回到杂志社。风很大,像刀在脸上划着血线。虽然我躲在车内,可那般寒意始终在威胁着我。

杂志社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温暖,风似乎很狡猾地不肯放过每一条通道。

我向同事们打了招呼就被奥姆叫到了办公室,还为我泡了咖啡,虽然我对它的苦涩很不习惯,但至少可以温暖我的手,热气散满空间,可我还是觉得冷。

奥姆拉下了窗帘,这使得本就不刺眼的阳光丢失在我眼帘下,像偷偷约会的情人,或者中央情报局的秘探。搞的我很不自在,空间的温度更是雪上加霜。

“非要我去?”我迫不急待地问。

奥姆用食指向上指了指:“上头的意思,点名是你,一个月后出发,难得的机会。”停了停,像又想起什么,说:“可能市长或者中央委员很欣赏你的文采。”

矮明星我还没去过,那儿的生态园,听说很美,是地球上无法享受的美。

咖啡凉了,我没有喝。

我又开始放假了,奥姆说让我在这个月里好好地准备准备,我在想,有什么好准备的呢?没有!

【科幻短篇】兽恋 上部
兽人

我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光线并不情愿地射在地上,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能今天我会找到一些食物带回去,供奉给我的首领,他拥有这里的一切。

虎克走的很慢,它长长的鼻子有时会卷一些树叶送入嘴里,我骑在虎克背上,懒散地寻找着食物——尖幽果。首领命令我一定要摘些回去。

尖幽果是什么滋味,我不知道,想是甜的,要不然首领不会用渴求的目光注视我,对于我来说,尖幽果是一种奢侈品,即使拿虎克也换不来一只尖幽果,它是首领的宠儿。

当然,我是不会拿虎克去换的,我来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认识的就是虎克,它对我很好,我也很爱它。

我趴在虎克的背上,轻轻地扶摸着它的绒毛,土黄色的绒毛,我最喜欢的颜色,虎克亲昵地微微昂头,嘶叫了声,长鼻子逗着我的头玩。

尖幽果还是没有找到,我在这儿生活了很久,总感觉每一块地方都是陌生的,总之虎克记得回去的路。

我站起身,搭着虎克的鼻子向前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它两颗卷起的长牙上,它晃着脑袋,小跑地,像是在笑,我知道,它一定很开心我陪它。

一棵尖幽果树吸引住了我,我兴奋地拍拍虎克的脑袋,它聪明地放我下来,我拿起挂在虎克背上的斧子,奔向那棵尖幽果。

斧子是很久以前花了八十七天做出来的,首领说这是我们的工具,也是我们的武器,我只能这么说,时间在此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我魁梧的身躯轻而易举地砍下了那棵尖幽果树,数了下,大概有二十个,可以让首领高兴好一阵子,或许会因此得到一个,每次发现少的可怜的尖幽果树,我都会有这样无聊的想法,可每次都失望而归。

虎克叼着被我砍下的尖幽果树,我骑在虎克的背上,准备回家,我一直不明白,虎克是怎样识别回家的路的,但它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我吹响了口哨,引来一只小鸟,它棕白色的毛映着阳光,显起来特有精神。

小鸟落在我肩上,低着小脑袋注视着我的样子,像找到了新鲜食物一般,而在那儿,只有一块玉,一块像某种果实种子的玉。

我摘下来放在手上,阳光照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上面还有些花边,而我已经不记得花纹代表的意思了,也忘了花纹背后的故事了。

唯一戴着没扔的原因,我也忘了,于是,我不在乎地又戴上,习惯地把斧头扛在肩上,这儿的路线我熟了,因为家就在前面。

尖幽果整齐地挤在一个不大的树洞里,首领看着满面春风,这是我所记得地他第三次笑,仍带着点邪气,他拍拍我的肩,出乎意料拿出一个尖幽果递给我,给我的奖赏,虽然是最小块的一个,但我已心满意足了。

虎克晃动它肥大的身躯,发出洗澡的欲望,我抓着它厚厚的绒毛爬上背,边吃着尖幽果,边带它去洗澡。

回到树洞的时候,同伴还在搞那些东西,我和两个同伴住在一起,但是,也忘了他们的名字,只是知道他们以前有名字的,很好听的名字。

我有点担心,万一被首领发现,可能会把我们抛入迷人区,那里是凶猛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

今天不同,树洞没有了那些零碎,多了一样挺眼熟的东西,同伴的微笑和眼泪告诉我,他们成功了,我把一半的尖幽果分给了他们,然后把那个东西放在树顶上,那儿的树叶很多。

我看到虎克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

【科幻短篇】兽恋 上部
女记者

飞般起飞的时间定在12月13日9点30分,共有一百人参加此次活动,其中有五名记者我是唯一的女性,因此得到了特别关照——一间单人房间。

马恒是我大学时代的同学,担任副队长,队长由来自德国的维夫担挡,他是个外表看来极其平常的老头。

旅途是很枯燥的,我坐在窗前,凝望着满天星星,唯一的景色。

由于技术的改进,飞往蛇群星只用了七年零8个多月,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漫长,醒来的时候,飞船已进入了蛇群星的轨道。

“队长,”马恒说,“又是这个信号,极有规律,导航图显示,信号来自武仙星系,我们的目的地蛇群星,像是一种求救的信号。”

“有没有办法破译?”维夫盯着导航图说。

“没有,”马恒十分肯定。

飞鱼6号停在了17600米高空,正下方便是信号发射源,维夫队长率领一小分队,先下去查看信号源的情况。

我也跟了下去,那儿是一大片森林,不同之处在于那些植物都是我从未见过的。

叶子很大,很多,很稠,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我在想,要是个阴天,或者雨天,会是个什么样子?

飞行器穿越树叶时,发出了沙沙声,很多叶子都随此而落,也许正如此,他才躲到树洞里去的,像只受惊吓的老虎,偷偷地在树洞里看着。

野人!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在我还没完全看清楚的时候,他就躲了起来。

土族人吧!一身长长的脏毛,可能有好几个月没洗澡了,或者更长,两把犀牛一样的触角,说不定是哪些野兽的尸骨做成的装饰,还有一把,好像是斧头。

维夫找到了信号源,就在这棵树的顶上,这使我意识到,他们不是野人,也不是土族人。

有个身强的队员爬上了树,去取信号源。

怎么称呼他呢?兽人?很生气地挥舞着斧头,在我看来,定可以把树拦腰截断,只有我注意到他。“小心!”斧子旋转着,钉在树梢上,爬树的队员震的跌了下来,受伤了,不轻。

其他三十名队员激动且紧张地握起了枪,对准兽人,他们知道行动的危险,所以都带了武器。

“别开枪,”我本来想这么喊,却让维夫抢了些“我们需要他。”

需要一个兽人?我不明白。

又有两个兽人钻出了树洞,厚厚的皮毛使他们可以不穿衣服,要不是他们头上的两只角,要不是他们走路和我一样,我会把他们归为野人,像动物园里的黑猩猩。

“我们来自地球,收到了你们的求救信号。”维夫费力地解释着,希望能使他们听懂一些,“那东西是你们制造的吗?”他指着树顶。

兽人们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迅速地爬上了树,另两个拿着粗大的斧子,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当兽人从树上滑落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正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信号发射器,那残破的金属外壳一眼就能看出是地球的产物,被无情的太空扭曲地变了形。

野人是不会制造机械的,哪怕是块具有小刀功能的石头。“听着,我们是朋友。”维夫想自己的意思说得更清楚些,“因为你们的存在,才使我们来到了这儿,我是说如果东西是你们的话。”他又指着信号发射器。

兽人退了回来,年青一点的兽人挡在最前面,勇敢的情绪中却带着点胆怯,出征的士兵头一回面对敌人,死尸一般。

情况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顺手,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不再是外星怪物的偷袭。维持生命的武器变得不太需要了,我能做些什么,该怎么来说服他们?

作为证据,我举起了相机,拍下他们丑陋的容颜,然而,当闪光灯“呼哧”一闪之际,兽人们丢了魂似的统统叭在了地上,连发射器都懒得去理,他们害怕闪光?

一个队员敏捷地取回了信号发射器,金属外壳的表面赤然印着“飞鱼1号”的字样,虽然模糊不清,但可以分辩,维夫的脸上露出笑容,“我们找到了!”

我没有经历过地震,可怕的经历不曾流进我的脑子,而现在,我感觉到了,地动山摇,整个森林都在震颤,我害怕极了,要不是有那些强壮的男人们在,我会发疯的。

箭!我没法形容那种武器,当它刺伤我左臂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队员都死在那种东西之下,枪,真的一无用处了,年青的兽人抱起我,就往树上爬。

维夫也死了,我被他扛在肩上,疼痛的滋味迷惑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三十名队员的尸体,在那些野人的脚下践踏,腐烂不堪,他们称得上是真正的野人。

树似乎很高,年青的兽人一直在往上爬,绿色的叶子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直到有一点蓝色出现,他才停下来,坐在树枝上,手臂上的伤使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兽人又出发了,他要带我去哪儿?

【科幻短篇】兽恋 上部
兽人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是的,当他们的阴影遮住我整个身子时,我躲进了树洞,站在洞口偷看着。

她很美,比首领的女人还要美,不明白的是,她没有厚厚的毛,到了冬天会不会冷呢?而且,整个身子被什么遮着,我很想看看被那些琐碎东西遮住的身子是个什么样子。

女人,我看到的并不多。

她下来了,还带着的好多好多人,我可以确定他们和我们不是同类,也放是冈都蒙人的变身,他们经常干这种事。

我通知了我的两个同伴,并且拿稳了我们唯一的武器——斧子。我们不怕死,为获得生存的食物而死,是我们的光荣,首领总是以这样的口吻教育我。

她也在看着我,这群不速之客,唯有她注意到了我,我该怎么办?我承认她的美丽在吸引着我,万一真的打起,她会怎么样?我又会怎么样呢?

天啊,哪来那么多的烦恼,只是以前为食物,为生命而烦,但也觉得自豪,这会儿……我紧闭双眼,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直到同伴拍拍我的肩。

什么?这怎么可以,他们竟然想拿走我们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年长的同伴时刻提醒我,要用生命来保护它,就像用生命换取土地和食物一样。

我愤愤地跑出树洞,那人爬得没我快,我扔出巨斧,震得那人连同树叶一起坠落,尔后,他们都对准我,我想,这肯定是变种冈都蒙人的武器。

她张了张口,却被另一人抢了先,是个首领什么的。而她,或许是首领的女人,他说得很快,我听不清也听不懂。

我飞快地爬上树,取下了我的东西,那人还在说,我不理他,紧紧地抱着,偏偏又让我盯着她,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在他们的种族里女人是无权说话的吗?好想听听她的声音。

也许一声恶战即将展开,可我多不希望这样,她手里多了一样方方正正的东西,我从没见过的东西,贴在她粉红的脸上,这有点像我们纪念友人的亡灵。

一道白光,非常非常的短,我注意到了,正是从她手上的那个方方东西里传出来的,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们是敌人。我异想天开地认为是朋友,希望不复存在,她也是我的敌人,冈都蒙人有一种武器也会发光。

当我和同伴为了躲避白光的照射而趴在地上时,我开始憎恨他们,他们一定是冈都蒙人的化身,不同的是,白光并没有对任何东西造成伤害。

冈都蒙人来了,一群真正的冈都蒙人,我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树叶随着震颤坠落,冈都蒙人肥肿的身躯践踏着他们血肉横飞,我这才意识到,他们不是敌人。

于是,我抱着她向最近的一棵树奔去,冈都蒙人的武器很多,很先进,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消灭我们,就因为我们有逃生的技能——爬树。他们除了用愚蠢的身子践踏大地外,只能对着树顶叹息。

我要带她去蒙古拉,那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比较安全的一个山洞,不会让冈都蒙人找到。

她受伤了,我要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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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

我昏睡了好一阵子,在他肩上,疼痛感觉因为颠簸而消失,阳光很温暖地照着,他可能是在树梢上走的,这有点儿像猿猴,如果我非常清醒的话,肯定受不了。

感觉比较模糊,这该死的伤。

我不能昏睡,我害怕昏睡后会醒不来。他是敌是友我并不清楚,当有种下落感时,我微微勉强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乱石堆成的地面。

他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反抗,我挣扎了好一阵子,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点劲也没有,像摆步的一条死鱼,我差一点哭出来,头一回觉得死亡的恐怖。

是一个山洞,洞口淹盖着很好,完全不会被察觉,洞里光线暗淡。但还能看的清。

我又昏睡了,醒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我面前看着我,见我醒我,他笑笑,我认为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笑,因为他很像地球人。

我也笑笑,手臂的伤口有点麻,那一大片包着伤口的树叶,是他弄的,我开始相信了。

我笑着说:“你为我包的作品?”说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听不懂的。于是,我指指伤口上的树叶,用肢体语言重复了这句话,我想最原始的语言该懂了吧。

他果然点点头,我笑着用我的身体说了声“谢谢”。他什么也没说,拿起斧子出去了,他毫无礼貌。

回来的时候,他肩上扛着一棵树,一棵果树,这让我大吃一惊,即使是通过严格非人训练的调查小组成员,怕也扛不起这么大一棵树,难怪他背我是那么的轻松。

洞很深,他进洞的时候可以听到脚步声,看到他人时已过去了四五分钟,我就这样吃着他摘来的果子,在洞里度过了两天,其实,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两天,只是洞里的光线曾暗过两次,和地球的夜晚没什么两样。

马恒还没有找到我,看来我离出事地点以及飞船都相当遥远,不过,有他在我身边,我很放心。

有时候,我会很无懒地躺在他怀里睡觉,像老情人一样,只有这会儿我才是最安全的。

又一个黑夜,我在他怀里睡的很香,久违的爱情像是再次降临在我身上,脸红的发烫,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一个兽人,偏偏又在另一个星球上。

我不能爱上他,我不想让没有结果的爱情使自己受伤,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儿,离开蛇群星,地球是不会欢迎他的。

洞里有了些光茫,模糊地听得到脚步声,很杂的脚步声,一直到我听到:“杂种!”猛得睁开眼睛,很多人站在我面前,那句“杂种”是马恒叫的。

这才意识到,我衣服的纽扣已全部解开,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我疑惑地望着他似乎委屈的脸。

马恒毫不客气地用枪柄揍了他,两名队友狠狠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我从他怀里出来时,意外地发现他脖子上的玉,好像还有字。

“没事吧,阳阳。”马恒很关心我,其实,我早就猜到他对我有意思。

我没有回答马恒的问话,说:“对他礼貌点,他可没你们想像的那么坏。”

“小姐,他在强奸你。”马恒怨怨地指着兽人,“如果我们晚到一步……”马恒没有说下去,兽人突然发出雷霆嚎叫,整个山洞都有震塌的危险。

所有的枪都对着他,他嚎叫了会儿后就向洞口冲去,我急急地说:“别杀他,他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我们的同类。”

马恒迅速作出反应:“捉活的!”

接着,队友们都出去抓他了,马恒陪在我身边,我告诉他,那块玉上有“何晶晶”三个字。正是180年着163名儿童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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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

蒙古拉在大山脚下,我去过两次,听说大山的那边就是迷人区,很多很多野兽都住在那儿,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山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山上却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山的那边会是什么样子。

我使劲拔开洞口的岩石,上次走的时候堆的,没有能看的出这里有个洞。

她昏睡着,被冈都蒙人刺伤后都是这个样子,我也曾受伤过,她在这就是洞口,我背着她到了洞底,轻轻放下她,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她是那么的美丽。

奇艾果子是治疗冈都蒙人伤的最好良药,而且,树林里到处都可以找到。

我把一片大树叶平铺在岩石上,挤出奇艾果的汁液,乳白色的汁液,敷在她的伤口上,只要过两天,她就会没事,不但没事,而且更加健康。

做完这些事后,觉得没什么可做的,我呆呆地望着她昏睡的样子,能比的上的只母亲了,原以来母亲是最美的女人,她比母亲更好看。

我很想看看她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母亲说女人的身子是不能看的,看了会短命的。我不信,朝着她傻傻地笑。

奇艾果的汁液很有效,她醒了,用同样的表情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可能是一些感谢的话吧。

我肯定地点点头,回答她指着伤口树叶的疑惑感。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也许她也饿了。

尖幽果树很难找的,这几十年来,我们的主食就是它,不过,我知道还有一种果子也能吃,树林里到处可以找的到,我吃过,很甜。

没有名字,我把整棵都拔了起来,我不能确定她的食量到底有多少,也许比我还要多。

我把果树扔给她的时候,天快黑了,洞里的阳光在渐渐地被黑暗吞食。

她吃完果子,天真的黑了,她害怕地躲到我宽大的怀里,一天,两天,都是这样,我像父亲爱护母校一样的爱护她

第三天清晨,她还没睡醒,我好奇地解开贴在她身上的东西,我很想知道,为什么看了女人的身子会短命,里面还有件小的,我也解开了。

所有的身子都暴露在我眼前,我觉察我的身子在莫明其妙的起着变化,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的手很不情愿地向她伸去。

天亮了?不,不,天没有亮,洞里都明亮了,很多很多的光束照亮了山洞,很多很多的人都围着我,是她的同伴,来找她的同伴。

她醒了,慌张且不安的死死盯着我,我知道我犯了个大错误,不该看她的身子,紧接着他们开始打我,因为我看了她的身子吗?母亲是对的。

她和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也许和我有关,我已经能够了解到他们手中的武器有多厉害,我没怕过,逃跑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会把我打死,而我还想快乐的活下去。

冲出山洞很容易,那么,我该往哪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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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

马恒留下了,作为我的情人,多年的朋友,他留下了,在哪么多人捉拿兽人的时候,我缓慢地朝洞口走去,前两天的不适不经意地溜出了体外。

洞口的阳光很暖和,我迎着微风,看了看伤口上的那片大树叶,脸色沉重地说:“不要杀他,他体内虽然流淌着兽性的血,可他是个人。”

我十分坚信地说:“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马恒警觉四周,对他来说我的生命比他更重要,“这是颗陌生星球,没有被开发的原始星球,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土族生物的存在,我们可怜的同类,早在迫降之后,就可能遭到不测。”

“别让他死,至少他救过我的命。”我用哀求的目光注视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些什么,他没有看我,避开我目光,朝岩石凌乱的山坡走去。

我跟在后面,等待答案,山的那边是森林,与这边的树林不同之处在于,森林似乎没有边际,布满着层层的参天大树,密密的,从山顶上根本看不到森林里的一切。

“可以吗?”我不放弃地追问,兽人的印象已深深刻在我脑中,挥不去了。

马恒依旧沉默,他英雄气志让我折服,却少了许多往日男人的味道,枪上膛后,他说:“现在,你说是同伴的生命重要,还是那个兽人。”

我木然地盯着他冲下山去,枪声像蚊子一样骚动着我的耳朵。

两名队员拦拄了我的去路,他们说他们碰到了野兽,马恒命令他们来保护我的安全。

野兽?会不会又是那些野兽,杀死维夫的凶手?我没命地奔向森林,任凭队员的劝阻。我的能力是有限的,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队友死而无动于衷。

树很高,把所有的阳光都遮住了,地上湿湿的,到处都是鲜红的血,空气也阴阴的,弥漫着血腥味,激烈的枪战和惨叫声就在前面。

“记者小姐,你不能去,这是命令!”

我顾不了这么多,踩着残缺腐烂的尸体向前冲去,我竟然分不清那些尸体是队友的还是野兽的。

它凶残地扑向我,我被吓愣了,一动不动,像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任由它摆步。它有四条腿,跑起来非常迅猛,两颗门牙足有一米长,它伏着时,正巧和我一般高,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

一声枪响,鲜血沾满了我的脸,还有带着皮的棕黑色毛,有一颗门牙深深地插了树中。

鲜血是队友的,我知道,就在他开枪杀死野兽,为保全我性命的时候,另一只野兽的门牙深深地刺入他的胸上,血就这样飞溅出来。

我没有呕吐,也没有去细想原因。

“带她出去。”马恒大喝着,“你应该呆在安全的地方,我们是战士,可以应付。”

我不能走,“答应我,别丢下他。”

“真他妈的见鬼,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马恒恼火的说:“他把我们引起这儿来是想借这些家伙的手杀了我们,他和这些家伙一样,都是野兽。”

“不,不是的,他救过我。”我必须让马恒相信,他是个人,“他……他在帮我们,难道你没看到?”

“啊,是的,他也许忘了自己也是野兽的美餐。”

“他和我们是一起的……”我还想说些什么,兽人突然间抱起我,飞快地奔跑,然后,我们骑上一种类似于大象的动物,朝深处走去,他又想干什么?

我不安地抱着他,不到几天的功夫,他救了我两次,他带我去哪儿都好,不会伤害我,也不会让我受到伤害,他能做到。

嘶杀声渐渐地飘远了,耳边吹来了微风,他叽里咕噜地说着些什么,对着那头大象,我认为是大象,尔后,大象放慢了脚步。

“我们去哪儿?”我问他,他没有回答,我忘了,他是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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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

这儿真的是迷人区吗?天啊,那怪异的嚎叫声直刺我的耳膜,我明明知道这儿是迷人区,为什么要进来?我在逃避什么?

会死在这儿,没有什么人能活着离开。

我爬上树枝,除了他们,什么也没有,怪叫声似乎离的相当远,看不到一只可以跳动的动物,空气很沉重,像压抑了很久。

当我刚想滑下树枝时,萨姆出现了,它们是迷人区里最凶猛的野兽,凶残而且粗暴,它们的出现,就意味着死亡的临近,我张开嘴巴想告诉他们,萨姆来了,可是没用,他们听不懂我的话,正如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样。

我从没见过萨姆,它们的力气一般都很大,能轻松地推断一棵树,整个星球上,它们是强者,只有首领见过,它们的长相和首领述说的基本差不多。

好吧,虽然他们对我说不善友好,但他们是她的朋友,他们不是我的敌人。

只有一只萨姆,不,首领说过,萨姆是不会单独行动的,至少会有十几只。

我扔斧子的技术从没失败过,那一斧正中萨姆的脑门,它发疯似的嚎叫,猛着头向前冲着,接着,撞在树上,那粗大的树木瞬间哗啦啦地向一边倒去,连同萨姆一同倒下。

他们也惊呆了,时间不长,随后,各种响声打破了宁静,在这片死寂的森林中,最难听最叫人心烦的,就是他们发出的“嗒嗒”声。

十几只萨姆疯狂地猛扑过来,它们的身躯竟然比虎克还要膨大,说到虎克,我突然想到,它可带我们离开这该死的迷人区,如果它在的话。

不能原谅它们,这么危险的时刻,他们竟然对她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她弱小的身子对萨姆来说不过吹口气的力量,我要救她离开这儿。

一只萨姆用它那粗而长的白虐待,凶狠地顶了过来,想顶穿我,我被迫无奈地抓着它的长白牙,对比之下,我敌不过它,可我能怎么办抵抗是唯一救她的方法。

要是虎克在该有多好,我试着吹响了呼唤虎克的口哨,知道吗?虎克很爱我,就像我同样爱着虎克,那只萨姆就是被虎克撞出好远,死在虎克粗大的巨脚之下。

我的虎克真的来了,太好了,我拍拍虎克的头,敏捷地跳上它的背,虎克能带我出去,不,是我们,我和她,我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她在虎克的背上,在我的怀里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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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

我们困在一个山谷里,虽然不是很深,可是陡峭的山崖使我们无法攀上去,我擦破了点皮,滚下山崖只受点轻伤已经是很幸运了。他没事,我看他比我还活跃。

那头象,他好像一直在喊“虎克”,是大象的名字吧,它受伤了,不轻,他很着急,四处寻找着什么,也许是草药,可山谷里什么都没有。

我深沉地拍拍他的肩,微微点头,一副自信的样子,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就这样好像呆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得救的方法,我现在担心我的同伴,队友,马恒了,不知道他们是死还是活着。

小型飞行器停在山谷的上空,我开心地露出了笑容,可是,这将意味着我要离开他了,还有他的伙伴虎克。

“怎么处理他?”我问马恒,“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调查并救回他们,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从头到尾你一直都在关心着他,小姐,”马恒很生气,“我们来了一百人,现在你看看,连你在内也不过八个,你为什么不替他们想想,他们的命难道就不值得你去珍惜吗?”

马恒说的对,我只关心他,那个兽人,从来没考虑过队友们的想法。我的任性使他们丢掉了宝贵的生命,“对不起……”

一下子宁静了许多,马恒使劲地抽着闷烟,良久,他说:“地球方面传来了命令,要我们把所有的兽人带回地球,我不想惹麻烦,所以对他们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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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

我一再跟他们说,带上虎克,祈求他们的善良,虎克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们理都没理我,哪怕是她,虽然常常带着笑,我分不清真实与虚伪。

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同类只有一千多人,我总是以为整个星球都布满了我们的人,我错了,而这可怜的一千多人,却有五十位首领,太好笑了,和他们在一起,我像个傀儡。

她的朋友召集了我们,并且带上了他们的……我说不清是什么,那东西能飞,里面装好几万人,我管不了这些,我担心的是虎克的伤,他们把它扔在山谷里就不管了,可怜的虎克。

我们将来离开这颗星球了,头一次看到自己的星球除了森林外,还有河,大河,火山、大火山。头一次看到自己的星球竟那么的丑陋,到处是暗黄暗黄的一片。

她很少来看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各个首领老是成天议论着什么时候,对他们来说,离开星球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不参加他们的讨论,毫无意义 。

很无聊,天空中一片黑暗,我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被他们带走了,带到另一个陌生星球。

【科幻短篇】兽恋 上部

北京时间7月12日夜22点53分,阔别多年的飞鱼6号满载1333名飞船1号幸存者的后裔回到了地球,据调查队副队长马恒先生的透露,蛇群星球除一片大森林和几条大河外,一无所有。凶残的野兽毁掉了92名勇敢者的性命,此事件本台会作全方面的报道。

另被带回的兽人因常期生活在蛇群星,已消失了语言表达能力,目前全被安置在通达大厦,等待科学家的进一步调查,本台有幸拍到了他们的容颜。

———————太空无限电台7月13日晨

                                      2002.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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