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多美丽的女孩儿,多美丽的名字啊!”鲁冰靠在火炉旁,捧着一杯热牛奶,火炉的温度把脸烤的炙热。
“小子,别再喝牛奶了,女孩儿都喜欢喝酒的男人可不是喝牛奶的小孩儿,来,老板给他来杯酒,这酒算我请!”一边的酒客看着鲁冰在火炉边自言自语道,不禁笑道。
“谢谢,我父亲告诉我,喝酒误事,今晚我还有一大笔生意要去做呢。”鲁冰婉言谢绝后眼睛直直的看着炉子里和心跳同步跳跃的火星子,发着呆。
“一杯酒,不碍事的,这雪这么大,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酒客继续怂恿道。
“那好吧,先生,干杯。”鲁冰接过酒,一口气猛灌了下去,烈酒如刀子一般要划破他的喉咙,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而来。
“孩子,喝酒可不是喝水,得慢慢来,细细品,就像这一生,走得快了,便多痛苦了几分。”酒客笑着说道。
鲁冰听后细细抿了一口,只感觉成了一条龙,仿佛一张嘴便能喷出火焰来。不觉得有什么奇特的。
鲁冰喝下酒后,清咳了两声,便推开门去,时间已经是傍晚,大雪肆虐着伦敦,每家每户都关紧了房门,从窗户里透出火光。
天空飞舞着雪,不是白色而是一种红色的雪,像是花朵,天堂飘落下的花朵,这是那个女孩儿在冬天到来之前离开后的第一场大雪,女孩儿离开了,去了城里,她的度假结束了,便回家里去了,临走时,鲁冰送给她一袋种子,是兰花的种子。她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细说住址,便已离开,鲁冰去问过她的姑妈,可她姑妈却缄口不提,只是一边叹气,任鲁冰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说出任何有关贾斯敏的事。
从哪以后鲁冰的心里也同这天空的颜色一般,灰蒙蒙的。只有偶尔想起女孩儿的笑脸,心里还会飘起一场小雪以做慰籍。
鲁冰坐上了去伦敦城里的最后一列火车,火车里很吵,但很温暖,鲁冰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雪花打在玻璃上慢慢融化,鲁冰心里想着,今晚会遇见她吗?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可能,伦敦那么大,不会容易遇到的。
鲁冰感觉头有点沉重,虽然明知道喝酒会误事,但还是喝了,最起码现在的身子还是很暖和的。
火车吐着浓烟,除了伦敦的火车全英国的火车都是一个样缓慢,一样的颠簸,像老得要死的毛虫一般移动。
没过多久,便进了城,鲁冰出来车站,天已经黑了,但大雪和黑夜可影响不了,伦敦人的狂欢,煤炭给了光和热,也给了人类更多的时间。
鲁冰走在伦敦的街上,拐过每个巷口,路过每个人家都满是期待的朝里看看,但很快又变得失落了起来,茉莉花一样的女孩没有在看过的任何一个房间里。
鲁冰拐进了一家剧院,售票的男人看都没看鲁冰一眼便给了鲁冰一张票,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票。这家剧院是伦敦最大的黑市,除了来这谈生意的人没人知道舞台下面是一间酒吧,供人谈生意的酒吧。
鲁冰走进剧院,从绕过所有的观众,走到了后台,后台里的演员都各自画着妆,似乎没看见鲁冰一样。鲁冰打开角落的一扇小木门,是一个地下室,石头做的楼梯像蛇一样盘旋着,鲁冰关了门,一只脚蹋在石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步,接着一步,地下室很深,鲁冰来过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渐渐的,地底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从隐隐约约渐渐的变得大了起来,石梯的底端还是一扇木门,鲁冰推开了它,是地下的酒馆。
这个酒馆说着也不是很大,与伦敦其他酒馆无异,但有着其它酒馆所没有的豪华。没有任何一家酒馆会在墙壁上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英国皇室也不行。就算是有人把她买了去,顶多是几天,画又回来了,而买画的人手里有的不过是一幅赝品罢了,毕竟这个酒馆里,神偷可不少,赝品大师也不少。所以,知道的这里的人都知道,卢浮宫的那幅画不过是赝品罢了。
鲁冰挤过人群,众人都像他举杯。
“嘿,东方的小不点,要杯热牛奶吗?”酒保在吧台擦着一支绿翡翠镶嵌的金杯子。
“是的,金,一杯热牛奶。”鲁冰笑着说道。
“鲁冰先生,你来了是吗?”角落里一个杵着拐杖的老绅士用着沙哑的嗓子大声说道。
“是的,莫瑞亚提先生,应您的要求,我来了。”鲁冰径直像角落的酒桌走去。
莫瑞亚提的身旁是个强壮的老人,一头花白色的银发,和莫瑞亚提对比起来精神多了。
“哦,先生,你真的来了,请允许我为你介绍一下,我身旁的这位是莫兰上校,他是我的朋友,与我一同来谈生意的。”
“很高兴认识你莫兰上校。”鲁冰伸出手同莫兰上校握了握。
酒保把热牛奶递给了鲁冰,又去招呼其他酒客去了。
“没有什么是在大雪之后来杯热牛奶更惬意的事了。”鲁冰喝下一大口牛奶说道。
“这个时候来杯伏特加岂不是更好?”莫兰上校笑着说道。
“不,不,不,伏特加会让我大脑昏沉。”鲁冰摆了摆有点晕的头认真的说道。
“好了,先生们,我们现在开始进入正题吧。”莫利亚提提议道。
“悉听尊便。”鲁冰说道。
“这样吧,鲁冰先生,我们出去谈,这间屋子有些闷。”莫瑞亚提说道。
“我同意,这屋子的确是有些闷了。”莫兰说道。
出了酒馆,鲁冰、莫瑞亚提和莫兰上校,来到了剧场,台上正表演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莫瑞亚提看着台上的演员轻轻的说道。
“好了,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准备要我去哪儿呢?”鲁冰小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约翰先生?”
“很显然,我们被看穿了,我亲爱的华生。”莫瑞亚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笑着说道。
“先生您既然早已看穿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上来呢?”
“酒馆里想要你们脑袋的人可不少,我可不想这个世界因为我少了两个维护正义的人。”鲁冰笑着说道。
“您是说酒馆里还有其他人看出我们来了?”福尔摩斯说道
“不,只有我一个,我只是在想,倘若我不跟你们出来,在下面动起手来,你们可是会吃亏的,下面可没一个善茬。”鲁冰摆了摆手说道。
“既然如此,鲁冰先生,能请你到我家里坐坐,见见我的委托人好吗?”福尔摩斯说道。
“我正有此意哩。”鲁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