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熔断
上下五千年,社会转型时期,谈门当户对,论学历,凭资本相匹配,某种角度:就是一个笑话。
公元二零一九年,某月某日,某人遇一老大姐,年龄六十余,慈眉善目;遂靠近拉家常,老姐言:自身小学文化;其父,闽南人氏,高官,会二十六国语言。
某年某月,其父被流化。其时,她十岁余,正上小学,最高学历,从此定格。
及至N年后,其父平反,小姐初长成!世间哪有回得去的岁月?
当年的诸大小姐们!早已撒落天涯,不管今天流落何方?境遇优劣?不应有恨,历史的潮流,谁也无法阻挡,牺牲某类个体,是为了人类的大全。
谢谢你们曾经的忍辱负重,在别人的欢天喜地中,翻过了属于你们特有的艰辛岁月!有一种脊梁,剥夺了我所有,依然能够熬然迄立于天地间,因为对生命最原始的敬仰!
有些人们!请珍惜你当下所拥有!敬畏你当下所拥有!非常年代,你所拥有,是曾经让一些人:一无所有。
那年,姑妈,也许该叫姨妈,跟在车后面追,那辆载着外婆和娘的车,徐徐的在湘西的山路上行驶,渐行渐远……无奈两个肉脚板,又咋追得上车?姨妈陷入了绝望!纵身跳进了旁边的水塘里。
如今74岁的姨妈,那一年,十六岁,还在湘南的某座城市,读师范一年级。突如其来的变故,姨妈被撒落到了湘西的深山,有家不能回!于是,湘西的某处深山,就成了姨妈的新家!
从没接触过庄稼活的姨妈,冰天雪地,还得一个人忙活计,跟几乎目不认丁的姨父,搭伙过日子。
直到多年以后,世道开始清朗,在那个大部分山民,目不识丁的山寨,由山民们推荐,姨妈开始做村医,自此,姨妈开始了:几十年在湘西的深山里,翻山越岭的跋涉,无论寒暑。
后来,决策层又进一步放开,征调合适的人,建设国家。有一年,学校调姨妈去当地的学校任教,姨父不放人;又一年,当地的公立医院调姨妈去医院里工作,姨父依然不放人。
就这样,年复一年,姨妈在湘西的深山里,落地生根!翻山越岭的跋涉,打猪草,喂牛羊,给山民看病,活在她自己的坚强里,活在外婆和娘半世的挂念里,白了头发。
当我在外公的葬礼上,看到满头银发,风尘仆仆,带着哥哥姐姐们一起来奔丧的姨妈时,一向死鸭子嘴硬的我,那一刻,泪流满面。
看着姨妈在风中飘扬的银丝,我看到了一种信仰:生当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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