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们对“性”讳莫如深

2017-06-02  本文已影响0人  瞎驴

自从人类社会发展出了文明,也就意味着人类有了更深层次的精神追求。

文明,就是对欲望的限制。

思考的多了,自然需要“自由之精神,独立之人格”作为支撑。庄重和严肃渐渐成了一种审美,人的行为开始考虑到观众的期待。然则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面对狂热的粉丝,一定要表现出最完美的那一面。

无论是口腹之欲还是屎尿之急,人都可以体面的掩饰,唯独性欲不受掌控,一旦欲念被点燃,星星之火,也有燎原之势。

仪光禅师因为被一个“色”字挡住了成佛之路,愤而自宫;奥利金教父镇不住那总要勃起的生殖器,只得用刀去对付......

在性欲面前,人类的文明捉襟见肘。

正是这种屡战屡败的挫折感,让人们吹响了对性反攻的号角。首先,是将其污名化,这是人类最常使用的手段,虽然拳脚功夫占不得上风,那也得骂两句娘才能解恨。

所以在中国,有几位老夫子提出了禁欲主义,提出性交只是为了繁衍子嗣而不得已才为之的事情。在西欧,站在信仰高台上的神父以上帝的名义把性定为一种原罪。

渐渐的,中国的大地上很少再见到仲春之会这种大规模群交的好戏,欧洲的政权也极力阻止人们进行酒神节的狂欢。

更过分的是,还出现了一种道德检查工具《太微仙君功过格》,其中做淫梦,记一过;无故意淫,记一过;流连美色,记一过;与处女、寡妇、尼姑私通者,记三百过。

这种将性欲量化,的确是很新奇的想法,久而久之,大概还会出现,五十过的小淫贼嘲笑一百过的大色狼这种五十淫笑百淫的情况吧。

随着性是丑陋的这种说教普及,人们就把禁欲与修身养性联系在一起,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绮念的人,就成为一个没有修养的人。

曾国藩就是个极典型的例子。他有次在客人家做客,因为多朝人家女眷看了几眼,回家后写日记深深自责。

在彼(田敬堂家)应酬一日,楼上堂客(田家女眷)注视数次,大无礼。与人语多不诚,日日如此,明知故犯。                                                                                       ——《曾文正公手书日记》

若要论起来,他这属于流连美色,仅仅是一小过,却能劳得曾国藩记在日记中自省,可见这种性的禁欲已经深入人心,成为追求高尚品德人的一种衡量标准。

然而,对于人们对于美色只是一种偏好,一种与生俱来的本性,却被道学家拿来进行道德说教,让人不得不在美色面前一直保持种立正的姿势,可以说这是一种悲哀。

弗洛伊德有句话说得很经典,一件被强烈禁止的事情,必然也是一件人人都想去做的事情。

再多的禁止和污名,也改变不了人类好色的天性。当道德教父走下神坛,你能清楚得看到他底裤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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