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夜的奶奶

       昨晚梦见奶奶，好久没有梦里见到她了。偶尔梦见一次也是猝不及防。昨夜是什么场景呢，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得，只是一团黑，夜的黑。我们在寻找出路走出来，奶奶偏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她一个人要往黑夜的更深处走去，我要和她一起走。我努力往有光的方向走，奶奶不愿意。我在拦阻她，我说这样走不出去。

       其他的内容我连片叶都记不住了，除了奶奶和黑夜，除了我陪着她，除了我们在绕圈寻找光亮。其他什么都不记得，或者也只是我一个人在寻找光亮？

      我不想奶奶走向黑夜，我怜悯她的孤单，我不想她害怕，我要陪着她。爷爷对奶奶不好，生前就不好，我怕在另一个世界他又欺负我奶奶。我奶奶耳朵聋，听不到别人说话，别人也没有耐心趴在她耳边说，除了叫嚷。她还裹着小脚也走不快，我常常想，如果有来生多好啊，来生我就做奶奶的妈妈，好好爱她，照顾她。

      也许这梦境里也是内心一直隐藏的情结，关于奶奶的，我们深夜下错火车的一个陌生的站台，呼呼的北风和黑咕隆咚的夜，野狗狂吠、路灯昏暗，候车大厅冰冷。我还会想象她常常和我说的TH路上，一路艰难的逃生。因为心里有结所以梦中会有象。

      醒来也会想着寓意或者征兆，但却毫无头绪，我也是在黑暗中摸索行走的人，往着光亮的地方去。你看，我现在就特别羡慕刘亮程，如果换成他，文笔娴熟感情质朴的又将成为一章美好的文字。

      我们都是活在过去的人，也都是黑夜里大雪纷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