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25  本文已影响0人  Marcia1007

  永远被蝉鸣占据的盛夏,慷慨且恶毒的阳光不知疲倦。我跨过海峡,经历两种燠热,一道本就狭窄的蔚蓝抵被纬线挤压得所剩无几:用两根指头就能跨过去,又跨回来。又到了夏天,青色芒果垂在枝头领受尾气与噪声洗礼。其实在南方人们不应当指望通过植物分辨季节,它们大可以在此刻抖落一地枯黄,但你能说秋天来了吗?太阳仍然意图灼伤你的皮肤。

  到了正午我们都得把窗帘拉上。这个侵略者不知疲倦,就像战争机器,但房子里的人是会累的。于是光明像潮水般褪去,只在罅隙中探头凝视。一切都进入将睡未睡中,一如某个九月的下午昆丁·康普生进入罗沙·科德菲尔德的房间那样。空气中的微尘是可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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