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毛姆

2018-08-08  本文已影响15人  铱漩娜
我读毛姆

读毛姆的作品,读到引人入胜时,好像书里有个吸盘,不顾一切地把脑袋吸进去,停不住地往下翻;又像午觉睡醒后,把自己陷进屋檐下的摇椅里,有没有人不要紧,只需一锅烟斗陪伴。

骄阳依然炽烈,嚣张跋扈的气焰已近尾声,渐渐,被稍有余温的暮色取代。摇椅之外的气色,像被噤了声的蝉,蔫蔫地呆着。

午睡初醒,拖沓的脚步从房里出来,蹭坐在门廊边从爷爷辈儿传下来的竹椅上,摇不摇不要紧,先来锅烟。

填丝这活儿要耐得住性子,忍住饥渴,五大三粗毛手毛脚装出来的,必然糟粕,糟蹋了烟丝不说,谈不上一点儿美感。

伺候烟锅,要像伺候一位肤若凝脂的大小姐一样细心、体贴,还得时时与恨不得猛吸一口的欲望相揪扯。心里有多急,手里就得有多慢,囫囵吞枣的味道不好吃,搞不好还把自己噎着。

烟丝填好后,压平,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烟丝压得好不好,直接影响到口感,纯粹一实打实的技术活儿。

点火儿之前,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前前后后多看几眼,其实是满足了自恋。直到心里妥帖了,再慢慢将烟丝点燃。

一边儿点,一边儿赶紧含住烟嘴儿深吸一口,同时,检视那一根根披了黄金铠甲的小子们,是否都上了阵。一口,怕是不够,还得再来一口,才能把所有的丝儿都点透。

少顷,齐活儿。

没有风。背向后靠去,脚挪在踏板上,眼睛眯着只留个缝儿。把自己全都塞进椅子里,缓缓摇着,吱扭扭,吱扭扭……空气中弥散着烟草的香味儿,许久都不会散去。

拉下幻想的幕帘,我问自己:能不能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与毛姆相遇?

――《我读毛姆》铱漩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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