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

40年前，过年的时候有个万元户拿张10元钱逗我弟弟，说“磕一个头就给一张”，我弟弟当时也就两、三岁，可能对钱还没有什么概念，可能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哄也不肯磕。旁边围观的我大爷家的孩子急哄哄地上去磕了几个，万元户把10元钱揣兜里了，换张一元钱打发了那个孩子……所以，当别人家孩子来告状，说我儿子张口要10元学费，在教大人玩滑板的时候，我没有介入。告状的孩子看见我没有要责罚的意思，返身跑去参与教学，嚷嚷要分一半学费。

在我之前，我家没有做买卖的，都挣的是死工资。我在奔五的年纪去领了个体经营执照，在我家比较轰动。所以，我儿子在幼儿园的时候，他姥爷领着去浴池，回来讲他喊价5元要教别的孩子游泳，我们都觉得他挺另类。他比我的商品经济意识要早。

我儿子真的教会了那个大人学滑板，那个大人也真的掏出了10元钱要付学费，而我儿子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收。那是我儿子上小学时候的事儿，当年大概10岁左右吧。我儿子和小告密者回来找我，七嘴八舌地讲给我听的时候，我为之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