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代日更(06)

2022-09-01  本文已影响0人  浮生若梦01
2007年6月,谢谢你,白衣少女

夏至而有细雨,这是比较愉快的事情。今天也是。

我在瓯北忙活了一下午后往家赶时,天正下着细雨,而我没有带伞。我淋了十来分钟的雨后,挤上了从瓯北开往温州的50路公交车。车上人很少,而细雨在窗外飞扬,拍打在车窗上,汇流而下,聚成各式各样的线条图案,真像调皮的精灵,在这昏暗的天宇下,随心所欲的变化着自己的心情,宁静而美好。我也深受感染,况且结束了一周的工作,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呢。

车到江北大街的时候,上来一位白衣少女,丰腴而不失轻盈的白衣少女。她上来之后,坐在第一排位置上,并不引人注目,确切的说并不引我注目——在这样的天气,在我刚结束一天的忙碌时,我只想好好的享受下这份宁静。

我是到黄龙站下车的,而此时雨很大,像豆粒一样敲打在脸上。我下车后就飞奔而去,却在过斑马线时又遇60秒红灯,只得鞠躬站定。片刻后,白衣撑着伞过来了,站在离我一米远的边上,看样子她也是要过斑马线。大约站了3秒钟,白衣把伞往我这边靠拢,笑着对我说:出门怎么不带伞的啊?我也笑笑:没有带伞的习惯呢,呵呵。且看她的伞继续往我这边靠拢,我也就靠过去,借她的伞遮挡一下这豆大的雨滴。

白衣对我说,她的很多男同学也是这样,经常不带伞的,还以为是潇洒。我说,我不带伞是怕麻烦呢,呵呵。女生带伞或许是习惯吧?雨天可以遮雨,晴天可以挡太阳,不然皮肤晒黑了。白衣笑笑,表示同意我的看法。而此时绿灯亮起,我们就过马路而去,她向右,我向左。我挥下手:谢谢你的伞。她笑笑而不语,消失在雨幕之中。

我本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散淡之人,本也适合这雨天的清凉。但是今天,白衣的举伞让我很高兴,我愿意接受她的伞并为之感动。现在这年头,还有多少人会这么乐意的对路人做举手之劳呢?以前看过一篇《对陌生人微笑》的文章,觉得不很现实,而白衣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美好的心灵的。对陌生人微笑。

再次感谢白衣的伞。

2007年7月,读《两地书》(第一集)

很久没有读书了,太忙。今天早上抽空翻了下鲁迅、许广平的《两地书》(第一集)(1925年3月—7月,北京),发现他们在书信中的称呼很有意思,摘录如下:

许广平给鲁迅的信先称鲁迅为“鲁迅先生”,而自称“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接着称鲁迅为“鲁迅先生吾师左右”,而自称“小学生许广平”;再下来则自称“你的学生许广平;然后自称“学生许广平”;不久后自称“小鬼”,且前面冠以“鲁迅先生承认之名”;然后就正式自称“小鬼”了。

相比之,鲁迅在称呼上似乎保守很多,基本上是自称“鲁迅”,而称许广平为“广平兄”。以至许广平疑问:“先生之意何居?”“不曰‘同学’,不曰‘弟’,而曰‘兄’,莫非也就是游戏么?”鲁迅只得解释道:这是自己称呼别人习惯,而并无他意。

这是《两地书》第一集中他们之间的称呼。至于后来,他们相互间的称呼又有变化:许广平称鲁迅为“小白象”,鲁迅则称许广平为“小刺猬”。再后来,许广平称鲁迅为“哥”,鲁迅则称许广平为“姑”。呵呵,还是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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