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精确、优美、真切
曹禺:“昨日始读川端康成的《雪国》,虽未尽毕,然亦不能释手。日人小说确有其风格,而其细致、精确、优美、真切,在我读过的几篇中,十分明显。”
川端康成对作品文字精益求精。每写完一节总要反复推敲,修改后往往删去大半。语言的清新秀丽也是川端小说清泠阴柔之美的构成要素,其文字用语简明、描写准确,接近口头语言,读起来毫无累赘之感。这是因为他对所描写对象的观察细致入微、熟谙于心。受传统艺术美之熏陶的他喜用纤柔、流畅、平易和优美的语言写事状物、抒情绘景,抒发人物内心深处细腻纤柔的感情,从而形成抒情化散文化的文字风格,每一部小说都堪称是一首给人以阅读美感的散文诗。
川端康成在《我在美丽的日本》中对“藤花”赞叹不绝:“我觉得这种珍奇的藤花象征了平安朝的文化,藤花富有日本情调且具有女性的优雅,试想:开在低垂藤蔓上的花儿摇曳于微风中的姿态,是多么纤细娇弱、彬彬有礼、脉脉含情”。
(二)
羊祜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晋书记载“祜乐山水,每风景,必造岘山,置酒言咏,终日不倦。尝慨然叹息,顾谓从事中郎邹湛等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由来贤达胜士,登此远望,如我与卿者多矣!皆湮灭无闻,使人悲伤。如百岁后有知,魂魄犹应登此也。’”
(三)
吾少受先君之教。能言之年,便召以典文。年九岁,便诲以诗书。然尚犹无乡人之称,无清异之名。今之职位,谬恩之回耳,非吾力所能致也。吾不如先君远矣,汝等复不如吾。谘度弘伟,恐汝兄弟未能致也;奇异独达,察汝等将无分也。恭为德首,慎为行基。愿汝等言则忠信,行则笃敬。无口许人以财,无传不经之谈,无听毁誉之语。闻人之过,耳可得受,口不得宣,思而后动。若言行无信,身受大谤,自人刑论,岂复惜汝,耻及祖考。思乃父言,聆乃父教,各讽诵之。
(四)
“簸箕在她胸前慢慢低垂着,低垂着,先是有几个、十几个、几百个绿豆滚出来,然后,成群结队的绿豆如一道绿色的瀑布,倾泻在地上。成千上万粒绿豆在水磨石地面上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