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揭秘明朝大移民的历史真相

若问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

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

一旦被问及自己的家乡或祖先，许多人都会回想起这样一首歌谣，甚至会念叨起明朝时候祖辈移民的辛酸往事，提到那棵山西洪洞的神秘大槐树以及树下的乌鸦窝。

据现存谱牒统计，各家族祖先来自此处的涵盖全国11个省的227个县，移民人口更达百万之巨，要知道《明太祖实录》中记载永乐元年的全国人口也只有约六千六百万。那么这个大槐树的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仔细观察各地流传的大槐树传说，就会发现它们各不相同，大致有这样几个版本：《胡大海复仇》版的故事发生在元末，胡大海早年在河南要饭时遭当地人侮辱，后在朱元璋的军队中屡建奇功，朱元璋当皇帝后允他一箭之地报仇雪恨。谁知这箭恰好命中飞来的鸿雁，胡大海统兵随大雁向前杀去。河南和山东的百姓倒了血霉，当地尸积如山，后来朱元璋只好下令从山西洪洞大槐树下向这些地方迁民。

《三洗怀庆府》的版本也发生在元末，朱元璋和元朝的军队在怀庆府开战时都要求百姓在门上挂上拥护他们的牌子，有人想到一个点子，在牌子正面写拥护农民军，反面写拥护元军，随时准备翻牌子。可这事儿被朱元璋的手下常遇春发现了，朱元璋一气之下命令常遇春杀光当地百姓，后来他当皇帝后就下令从人口密集的洪洞县移民到怀庆府。

还有一个《燕王扫碑》的版本，说的是朱棣起兵靖难，造成中原、江北地区千里无人烟，迁都北京后，他才下令从洪洞大槐树下移民到山东、河北、河南、浙江一带开荒种田发展生产。在许多传说中，“扫碑”又写作“扫北”，这就与朱棣镇守北平期间北征蒙古残元势力有关了。

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这些传说本身能体现出很多问题。比如箭程划地界其实是蒙古人的传统，而燕王扫北是为了和元兵作战，常遇春、胡大海也被认为是色目人的后裔，他们在传说中被描写得极其残忍。从这些故事可以看出，它们可能反映了族群之间的紧张关系。大槐树的传说也因此在明清之际、清末民初特别盛行。

现在的一些方言和习俗也被附会上大槐树的传说。据说当时的老百姓是在官府的强迫或欺骗下迁徙的。官兵每登记一人，就在他的小脚指甲上划一刀作为记号，所以现在很多人小脚指甲上有一分瓣。又据说，为防止百姓逃跑，官兵就将他们反绑起来。路上需要小便，就得向官兵报告：“老爷，请解手。”所以在很多地方的方言中“解手”成为小便的代名词。

有意思的是，在河北、河南、山东等省份，族谱中记载祖先迁自山西洪洞的数不胜数，然而一涉及到具体地名，要么被省略了，要么是磨损了；不同时期的描述也有自相矛盾之处。

越是晚近修撰的族谱，吸收传说的内容也越多。目前国内现存最早的《洪洞县志》修撰于万历年间，蹊跷的是，全书竟没有任何地方提到移民之事，更没有提到大槐树和老鸹窝。

据该书记载，洪洞“相传旧无城，至明正统十又四年，始奉文创筑土城。”明初，这里四周还没有城墙，如何能设置机构开展移民活动呢？所以，族谱中提到的规模巨大的移民活动和地方志的记录是不相称的。

如此看来，山西洪洞究竟是否存在大规模的移民活动，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历史资料并没有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