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由
2021-11-11 本文已影响0人
兜兜和兜兜都是兜兜
二舅公说起,这里到那里七步,这边到那边7步。他说,红着眼睛,我的地方没有七步。每天只有一脸盆的水,洗漱,喝都在了。没有人说话,整整三年。监狱里的监狱。
我想,我现在算是很自由了吧。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坚持了。
大舅公第一次教喝红酒,让我学会怎么拿酒杯,怎么品,怎么靠着吧台回头,微微一笑,姿态要如何,眼神要如何。
望着他西裤上的吊带,压着雪白的衬衣,手上的高脚杯略微晃一晃,迷人的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迷人。
最后一次见他,他拿着PPR管,是衬铜的,和父亲说,这个管子将来会取代铸铁管。现在这个管子到处都有了。
我还是奇怪二舅公如何能坚持三年,不语,无人。按他说,看书。每天拿发给他做交代的纸写笔记。没地方写就写床板上。
现在我能理解什么是自由。
小时候家里规矩多,喜欢在啊姆家,她那里可以在堂前铺上席子,躺下,睡成任何姿势。而她会一旁摇着蒲扇。我假装睡着了,她就去院子里扫地。竹子扫帚划在地上,沙沙沙。那种安宁无比美好。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不语也是抗争。闭关也是抗争。内心深处的呼喊我自己听着。那也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