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自诩是南方人
文/阿斌 【原创】
我在北京出生,在北京长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有了南方与北方的概念。
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因为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管我,就让姑姑把我带到老家安徽,在大伯家里住了一年,后回到北京。
刚从安徽回来,我有多半年的时间不讲话,因为一开口讲话,就被小伙伴们笑话。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总觉得我的语言能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是,在老家的种种美好的记忆却印刻在我的脑子里。那里有水塘,有莲藕,经常吃鱼和虾,都是活的。那些石阶下的流水,通到屋前宅后,院子里高高的皂角树,那些青石板铺砌成的小街,还有院子里、楼里的居民,仿佛有着许多的故事。
我的老家是在江北,准确地说不算南方。但我总是把老家与北京相比较,在我眼里,那就是南方。我总会以南方人感到自豪。
地理上的江南,最早是指宽泛的大江大河以南。这使得长江以北的一些地方,在古代诗词典籍中,也曾经被叫作江南。
秦汉之际,江南指长江中游南部,荆楚湘江之地。
魏晋南北朝,江南东扩,延伸到江浙一带。
随之而来的是江南文化。江南文化极大丰富了中华文化的诗性审美,江南的崛起与江南文化的形成,得益于文明进程中,一个又一个历史契机。
后来,长大了,结婚时,和先生一起特别绕南京、无锡、苏州、上海、杭州、黄山,再回老家,与老家的亲人们一起团聚。
先到南京,有父亲的朋友接待,安排我们四处游玩,认识南京古城。
从公元3世纪初到6世纪末,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合称“六朝”。六朝时期建都南京,南京因此习称“六朝古都”,六朝承汉启唐,创造了极其辉煌灿烂的“六朝文明”。
印象最深的是在苏州和无锡。
在无锡,当然少不了了解范蠡和越王勾践的故事。那是在泛舟太湖之上,听一位老者给我们讲故事。他说,范蠡十分清醒、淡泊和坦然,范蠡给文种留下“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书信,便悄悄离开。我们在船上喝茶聊天,老者还给我讲了范蠡失子的故事,这个故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苏州,风是软的,水是软的,人也是软的。苏州人,长得不仅漂亮,而且温婉随和。特别是苏州的女人,不施粉黛,也人美如玉,珠圆玉润,说话如夜莺百灵一样。
在苏州虎丘边上,在留园外,吃到今世最好吃的饭菜,一个是鸡蛋炒蚕豆,一个是红烧小排骨。蚕豆的清香,鸡蛋的嫩滑,味道鲜美。红烧小排骨,带有甜香的味道,还有虾仁锅巴。听评弹,看苏绣,喝茶,品尝各式小点心,精致的生活,住下就不想再走。
按照行程,在上海,更多的是购物,不得不说上海的东西样式要比其它地方的时尚。
那时物质远没有现在丰富,上海就是时尚的代名词。
在杭州逛西湖,买龙井茶,还有就是按照家里的人数,每人一把檀香折扇。女眷们,从老到小,每人两份礼物,另加一方丝巾。此外,单给大妈买了两床真丝被面和两身真丝衣料。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
南方的记忆一直在心中荡漾,总是感觉南方比北方要灵秀许多,温柔许多。
我喜欢和别人说,我妈妈的老家在南京,舅妈是上海人,我的厨艺都是和她们学来的。
我甚至想,我为什么没有出生在南方,让我与南方失去了最好的历史渊源。但好在我在南方还生活过一年。
工作以后,总是找机会去南方出差。记得有一年去合肥出差,办完事,绕道回老家看看。或是借假期找机会回老家。
我喜欢南方柳岸闻莺,喜欢南方的烟雨朦胧,喜欢南方的钟灵毓秀,喜欢南方的温婉清雅,还喜欢南方的各种美食和南方的各种精巧别致。
南方,是一幅水墨画。油纸伞下是窈窕的姑娘。
北方,是一幅刀笔雄浑的油画,像一个威猛的汉子。
我自诩是南方人。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