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二）

开窍开的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四、笨小孩的小学之路

我五岁时就和哥哥一起上了小学一年级，说是5岁，其实按周岁论也就3周岁。父亲除了农忙一个月和过年那一个月，平时不在家里。母亲需要忙农活，基本上四亩半水田和一亩菜地除了农忙季节，基本都是一个人打理。母亲那会儿还要照顾我们哥俩，还要伺候已经60多岁的奶奶（奶奶整整比我大60岁。），着实不易。

为了减轻负担，托着老师让我和哥一起上了小学。说是让我上学，其实类似于现在的托儿所，让老师带着我。

南方那会儿流行还在早上学，满五周岁上学即可升学，我的哥哥刚好满5周岁，且天资聪颖。我和哥同时上的小学一年级，但我哥上三年级的时候，我还是待在一年级。我还记得小学一年级考试，一门课我出去玩去了，最后语文考了个12分，数学考了个零分。1987年，我们那里开始了正式的入学年龄规范，只有7周岁以上的小朋友才能顺利升二年级，就这样，我和我哥硬生生的给拉开了两年的上学差距。

当然，即使小学待了三年，也没有改变我一个笨小孩的学习成绩，整个小学的成绩都比较糟糕，基本排名靠后。教我的老师（农村那会儿缺老师，这老师同时带着我和我哥两个班）每次上我家家访很无奈，一方面要当着父母夸赞我那天才的哥哥，另一方面还得严肃的告诉父母，这小儿子成绩实在是拖后腿啊，家里要严加管教。

真是哭笑不得的记忆。

五、孤独的童年

童年时代的我过得不那么美好，由于体质偏弱，个子矮小，很多小朋友都不大愿意带着我玩。加上我有个英明神武的哥哥，哥哥儿时不仅长得很壮，而且有孩子王的气象，王姓宗族大部分同龄小孩都基本上听他调遣。我和哥哥仅差1岁，因此自然而然他的同龄人约等于我的同龄人，一个光芒四射的哥哥自然的覆盖了瘦弱的弟弟的存在。我被哥哥安排了一个放哨的岗位，从此我与大树还有竹林结缘。

我从小的记忆里，房子前面种着一片桃树，后面一片竹林。我就和一个猴子一样，每天上桃树（那会儿是毛桃，很小的果实但很好吃）上蹿下跳的摘桃子吃，也会在大人午休的时候从一颗竹子荡到另一个竹子，全然沉浸在自己的绝技当中。

当然，作为农村里的孩子，也没少干坏事。我经常嫌弃自家的桃子不好吃，会去投一个老奶奶家的毛桃，她家的桃子一个个都离核，不像我家毛桃啃得和核粘在一起非常不爽。有时候被老奶奶追得急了，也会利用优势上树避开，等到声音逐渐消失了才会悻悻的从树上下来。

没有很多小伙伴，只好自己想着办法玩。

这也可能是我长大后相对比较自立的一个原因。

六、疯狂的童年趣事

我和哥哥干的比较多的一件事情是轮流放牛，由于南方是梯田，只能人工翻田而不能大规模机械化。八九十年代的农村还是比较穷的，加上人均水田较少，所有基本上五六家才供养一头牛，以一个月为期，没加大概需要放5-6天牛，我们家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到我们哥俩手里了。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放牛，但更多地时候是单独放牛，会抓阄决定谁去放牛。

放牛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疯狂且有趣的事情，记得有一年，我们四五个放牛娃觉得天热难耐，就把牛拴在了一个湿地附近，让牛吃湿地嫩绿的水草。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下水里游泳去了，说是游泳，其实多数人不会，只是为了图个凉快。我们的衣服放在岸边，但回来找的时候却发现所有衣服都不见了，我们只好摘了些红薯藤叶裹在腰上遮挡要害部位就回家了。眼尖的母亲一下就觉察出我的异样，百般询问下了解到我们几个不会水的孩子居然下水游泳了。母亲又气又急，拿出藤条打起我来，打完自己就回屋里呜呜的哭起来了。那可能是我儿时记忆里唯一一次被母亲打过，也从心里面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下水游泳了。因此，这么些年来，我还是那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另一件事，也是和放牛有关。我们家的牛在我九、十岁的已经是一头老牛了，我从有记忆起就是这头牛。这头牛老了后难免脾气大很多，也不怎么爱听我们毛孩子指挥。有一次，眼看着天快要黑了，但老水牛依然待在水里。我很着急，就扑腾扑腾的朝着水里扔石头，好不容易赶它上岸，老水牛脖子一拧，不愿意跟我回家，我当然不乐意了，拿起藤条鞭子就抽了上去，抽了两下，我发现老水牛的眼睛红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头老牛要跟我玩横的了。

“赶紧跑！”在我意识到我可能犯了大错之后，早就撒丫子跑起来了。我就看着老牛发了疯似的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我跑了一段路后，发现老牛紧追不舍。我能看得出来，如果这么跑下去迟早要被牛角顶上天。于是，我在一片红薯地的沟里躺了下去，老牛纵身从红薯地的两个隆起的坡上窜了过去！

好险！

等我看不见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赶紧趁着月光走回家，把今天的事情和父亲母亲说了一遍。父母吓出一身冷汗，然后我们一家四口分工出去找牛，找了一圈没找到。

回家的路上经过牛栏，才发现老牛识途，自己已经回到牛棚了。

这些疯狂的事情很多，也很有趣，但其中稍有差池，估计就有性命之虞。

我还记得很多有趣的动物，喜欢自己出去散步的大黑猪、一个早上飞出去晚上飞回来的鸭子、还有三里地开完给我们送钥匙的大黄狗……

七、童年生活总结

我的童年标签里有瘦弱、孤独、呆笨和野趣，和童年的小伙伴们玩得不好不坏，学会了自己找乐子自己玩。成长过程且因果，因为孤独，我相较于同龄人更加的独立，因为野趣，我从小对事物的观察力就比较强，更能体会周边环境的变化。

当然，因为偶然事件，导致30多岁的我现在还是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