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飞鸟颂——如何从哲学的观点追星
关于我为什么会喜欢斋藤飞鸟这件事,要追溯到大约十年前,那时的飞鸟不过十二三岁,刚刚加入乃木坂46,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被人喜欢的偶像。她年龄尚小,五官也未长开。
小时候的飞鸟深受两个哥哥和父母的疼爱,许多事情需要妈妈的帮助才能够做好,例如早晨上学前,需要妈妈喂她吃饭她才赶得及,然后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向黄色校车,前往人类的世界。
这种疼爱也仅止于一屋之内,周围的人们也仅仅是知道邻居家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件事,甚至在团内的排名也并不出色,日复一日,默默地敲打着架子鼓。
直至2016年,飞鸟十八岁时,才成为乃木坂团体的中心成员。如同威廉·阿道夫·布格罗画中的少女,静静凝视着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容貌令她从未因失去过信心而失去光彩。
“神选少女”光芒依旧,在不被人知晓的世界某个角落里,她安静地成长。而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会在将来的某一刻成为一个千里之外的某个人对这个世界的羁绊。
那时的我跟随着这个社会的节奏,进入了高中。在广海的教室里读《苏菲的世界》,第一次浅显地接触了哲学,逐步形成自己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但因过早地接受了这个时代的唯物主义教育,数次靠近圣贤的理论,又因无法确切理解或接受而落寞地离开,在往后又多次崩塌和重建。所以在那个年纪里,古希腊学者朴素的世界观以及启蒙运动时期的哲学家们并未对我造成冲击,用科学去解释一切、理性地看待事物让我成了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我不认为这世界有神的存在。
十年前,我和斋藤飞鸟唯一的联系,或许只有在在冬天共同忍受着来自西伯利亚的冷冽寒风。
唯独柏拉图在我脑海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在某一刻,将十年前的斋藤飞鸟和我联系在一起。并非多么难以理解的道理,更像是懂得了魔方的一条完成公式,背下来,在以后每次见到魔方时,套用进去,心满意足地完成这个任务。而魔方究竟是如何构成的,这个公式是如何推理出来的,我至今全然不知。
柏拉图把世界分成两个:一个是由个别事物组成的、我们用肉眼可以看见的现象世界,他称之为“可感世界” ,一个是由理念组成的、不可被人感到但可被人知道的理念世界,他称之为“可知世界”。他认为这两个世界的关系是原本和慕本的关系,理念世界是原本、模型,现象世界是理念世界的影子或慕本。(摘自网络)
简而言之,世间的万物都是残缺不甚完美的,但同时存在那样的一个理念,世间万物都是对其拙劣的模仿。
青春的荷尔蒙散发着"哲学"的气息(错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没找到答案,路过的漂亮女孩总是如此引人注目,年少时学校过道站满了男生,讨论心中的第一,然后心生荡漾。经过走廊的女生们也目视前方,自信地踏着每一步,仿佛走向殿堂,沉浸在世间的偏爱之中。那时的我便在想,这世间漂亮的女孩数不胜数,却也都是有所缺点,看过几眼就忘记了,甚至电视明星也不过如此,皆沾染着世俗的缺点。
每当我看到一个女孩时,都会在脑海里对其五官进行比较,这是基于我年少时不知不觉中形成的美学习惯:
“鼻子太高、眼睛太小、刘海太厚、睫毛太长”等等等等,这种方式也不是唯一的,有时候一张脸上的缺点又是另一张脸上的优点,不禁感叹,要是有人能够构造出一套关于人脸的“美的十大法则”多好,构造出一个“百分百”女孩,那样便能省出一大堆思考时间。
倘若真的存在,那个在我脑海里作为参照物存在着的,去为一个女孩下定义"好看"或者"不好看"的理念,那个“百分百女孩”究竟长什么模样?
我逐渐意识到,那是一种接近真理的存在,而当真理被具象化时,就需要具备“神性”这一特质。我曾经觉得赫本、苏菲玛索、新垣结衣是其中之一,但她们已经红颜老去,每次看到她们的画像时,总会想到如今的模样。
同时,伟大的人性光辉,让我觉得她们更像是教堂里的圣母,能够为世间带来比“美”这个理念以外更多的意义,那样的光环使她们不再纯粹。
我开始在文学作品中寻找,但这个过程又像初学哲学时那般令人不安,怎样的华丽的语言也无法描绘出来的,即使是西方作品里,我跟随着文章的描述去构思,最后完成的也是一幅东方女孩面孔的画,长久下来,虽然依旧是模糊的,但有了最初的一个定义:那个作为美的理念存在着的“神选少女”必须是东方面孔。
有了外形,接下来就是填充各个脸部器官了?其实不是,就以我画了二十几年火柴人的能力来看,这幅画是不可能有完成的一天的,我要做的只是等待。
从青春期开始等待,这让我越发变得理性和失落,对于街上的“美女”也不再过多去打量,或许她在我脑海里也像是大多数宗教中的信仰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吧。同样的,在成长过程中,我也愈发对世界的认识趋于客观和理性,仿佛“身处其中,又置身事外”。
直到斋藤飞鸟的出现,确切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其实日本网友夸人是真的厉害,先有“千年一遇美少女桥本环奈”现在又有“被神选中的美少女”斋藤飞鸟。知名演员新垣结衣曾说过(并没有),“美有千万种,但是可爱是对一个人的最高赞扬,因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喜欢”。)
斋藤飞鸟的美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神性”,也是因为她本身那种非排斥性的“人性”,如同一个刚刚坠入凡间的天使,在完美的相貌之下,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去学习如何当一个普通人,这种成长性与“女神”相比更加的让人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像是人类最初最神圣的形态,能够想要表达出一切自己想要表达的情绪:喜极而泣、瞪大眼睛的疑惑,自然而然地透露出的自信,或因自知偶像这个身份而要强行压制的自负,那些完全自然的状态,像是在我生活中已经失去了很久的。
读到这,你会发现,我并未在文中对斋藤飞鸟做任何的外貌描述,也没有放任何一张图片来佐证我的观点,来强调斋藤飞鸟是“神选少女”这件事。事实就是如此,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审美不同,对所谓的作为“美”这个理念的存在的定义不一样,脑海里那个“百分百女孩”或“百分百男孩”千差万别。
但斋藤飞鸟的存在是我在逐渐远离这个世界时,作为自然人而非社会人时,与现实世界唯一的联系,是自认为的绝对美的理念,是梭罗在瓦尔登湖面发现的闪光,是巨人们在荒漠中看到的,星光闪烁之下的“坐标”,是终于找到了的,能够说服自己的真真切切存在于世间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