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即归途

从之前的天气预报就开始了准备迎接这场风雪，两三天的大雪果然给这个冬天带来了新的气象，路边的树叶还没来得及掉落就被白色覆盖了，先是雨后是雪，树上压上了沉重的冰雪，在太阳出来后，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像水晶一样反射着光。树木也被压得低低的，好像不堪重负的老人累弯了腰。

晚上接到客户的电话，在城市的西南角，而我在城市的东北角，听到那电话响起就感觉到一阵头痛，但那是工作，还是硬着头皮出发。妻子担心我一个人前去不安全，准备着路上做伴有个照应，儿子在一旁听了，也要跟着出行，没想到，一个工作的事情，成了我们三人相聚的旅行时光。

车门被雪水冻住了，儿子从副驾的位置过去，坐到了后排。我打开暖风，尽量让车里的温度提高一些。幸好城市路面的雪清理的及时，还是很顺畅地。天空墨蓝，星光闪烁，别说，雪后的晴空如洗一样，高广而有深度。城市的灯火通明，路上也有着不断地车流，妻子感慨，我们都是都市夜行人。

放着轻音乐，我静静地听着儿子说话，一会说自己要调整自己的生活作息，因为发现熬夜的学习效率并不高，而且早起还成了困难户。我告诉他，确实应该调，学校的学习已经到了十点四十，到家后还要熬到十二点多，早起怎么会起得来，而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也是需要不断地调整与适应的习惯。

儿子看到外面的景色，或者建筑，就会发出感慨，这里我来过，跟同学一起来打过篮球。我看得出他对于外部世界的新奇，想想我自己当初在成长的过程当中，也是以地域开拓为基础，逐渐地走出了那个小乡村，见到了外面的世界，感受到了外部的风景，也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对人性的认识也有一些了解……

当我们经过大学城的时候，谈起学校来，我发现儿子比我认识的多多了，他提起一个学校就能说出那个学校的段位，还有什么民办啊，一本啊，211啊，之类的，而我对这些就像是一个盲区。我们问儿子未来想在哪个方向深入呢？儿子给我们讲了个段子，说父母对孩子从幼儿园时候就觉得孩子特别优秀，优秀得让你觉得清华北大统统拿下，小学时，觉得985 211都挺好的，初一初二时觉得重点本科也还不错……儿子还没有讲完，妻子就跟儿子说：“我们是普通人，就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的！”我接话到，当孩子越大的时候，就会越觉得过去的理想都破灭了，还是健康快乐就是目标了。

工作处理完了，我们踏着夜色返回。没想到一趟工作之旅到成了家庭相处的美好时光。当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无所谓出行与否，相聚就是最好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