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抽丝剥茧找线索

郝楠本来就对体育局上次的大型活动专项监督意犹未尽，现在康三寿已经把石光明带上虎山，又发现了新线索，郝楠兴奋不已。其实邹海红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王桐书记明确要求配合，那就态度上积极，自己也不去过问太多，以弟弟是国资委书记为由申请回避，康三寿也是以前的同事，爱折腾折腾吧，只要没有她的责任就行。其实邹开红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弟弟邹红军，她也耳闻弟弟跟李立彤关系不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啊！

得到康三寿的鼓励，穆紫峰备受鼓舞，忙着调查酒水也忘了符合文的照片事儿。郝楠的到来更是提高了调查组的水平，毕竟郝楠干了多年的专业调查，经穆紫峰一说基本情况，郝楠立刻明白，基本逻辑就是华辰集团提供赞助，一部分用于活动，一部分酒水被拿出来再次流入“市场”，只不过这个是体育局内部的“小市场”，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康三寿告诉宗三发现华辰集团赞助的酒出了问题，要全力配合调查组有关酒水的调查，也让宗三很意外，自己的酒质量没有任何问题。宗三压根儿没想到穆紫峰在这个方面有了突破，更没想到李立彤会这么玩儿。华辰集团给体育局赞助的酒的确都是市场不畅销的酒，或者就是当年卖不完的生肖酒，还能以市场价抵给体育局，华辰集团只以成本价入账就行，其实跟体育局大酒店的试菜是一个道理，而且还做了广告，酒厂也相当于收回了成本。宗三本来想跟穆紫峰打电话问问情况，但是穆紫峰跟着康三寿说话肯定不方便，这也没有办法了解实际情况，只能处于惶恐之中，头上的白发继续增多。

郝楠带人去华辰集团把近十年的酒水赞助合同都调了出来，经财务统计，单单跟体育局的酒水赞助合同就高达2.8亿。除了跟体育局的赞助，也有跟其他单位活动的赞助，但是量都不大，最大的是中州广播电视台4200万，大头儿是抵押给了电视台作为广告费用。

调查组也把体育大酒店的酒水采购单全部统计完毕，一共销售中州酒业的各种酒合计1.6亿，酒店售出收入合计1.5亿，还有1000万的库存。调查组被这个数字惊到了，酒水都能这么买卖！

再深度调查，酒水供应来自于两家公司，一个是大圣文化公司，一个是尚佳男的商铺。郝楠对尚佳男太熟悉了，就是体育局上任纪委书记周丽丽的孩子，上次服装的事儿只是给了周丽丽一个警告处分而已，全身而退。

下一步就调查大圣文化公司和尚佳男的商铺，可是大圣文化公司就没那么容易调查清楚，这个公司虽然业务量大，但是公司的法人一年一换，财务和业务员都是半年一换，现在的业务员根本不知道之前的事儿，只知道每月从库房拉酒送到大酒店就行，财务只管每月去大酒店对账、收钱就行，以前的财务账目都没有。送货都是用的社会租用车辆，也没有自己的司机和车辆，纯粹是一个皮包公司运作。

康三寿这才明白张子枫给自己卖了个关子，查济州岛是假，查酒店餐厅是真！要不然穆紫峰对他们的酒熟悉，这事儿也查不出来！

文化公司遇到硬钉子，那就先碰另外一个，郝楠跟周丽丽和尚佳男打过交道，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尚佳男搞定，周丽丽也懵了，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张子枫也进去了，怎么又杀个回马枪，自己都退休了，儿子的事儿怎么又被找出来了。

尚佳男坦白交代了全过程，原来周丽丽他们发现赞助这个秘密，有人在走这个渠道，她也相应地从赞助酒水里弄走了2300万酒水，交给儿子去打理，别人能在大酒店卖，尚佳男就在自己的店铺卖，价格可以更低一些，毕竟是纯利润！一共获利高达1400万。尚佳男爆料酒水都是石光明帮助拿到的，而且石光明不仅仅拿赞助的酒水，还有其他供货渠道。这让郝楠更加迷惑不解，除了赞助商，还有什么酒水可用？看来只能找石光明破解！

虽然攻破了尚佳男，

郝楠也陷入了困境，理不出头绪，只有大酒店的账目，没有大圣文化公司的账目，更找不到对证的人。康三寿跟调查组碰头研究决定再次跟石光明谈话，郝楠主动请缨参与谈话，说肯定能撂倒石光明！既然郝楠这么积极，康三寿乐享其成，让他会会“包打听”也好，有助于成长，就同意了郝楠的谈话方案，同时也提出了几点修改建议，得到了郝楠崇拜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