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侮辱女孩的醒悟
苏文秋难以置信地望着漫天的白雪,她不知道今年南方的冬天,怎么会破天荒下起如此鹅毛般的大雪,像极了东北老家司空见惯的大雪,不由分说生拉硬拽把她推搡到那段不堪的回忆中去。那个恐怖的深夜,那场不停歇的无声亦无情的大雪,那个让她永生难忘,一直在逃避的黑夜。
北方的冬天是真冷啊!尤其是入了腊月以后,都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这个时候,这里的人,如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谁也不愿出门,都想舒舒服服赖在炕头,守着烧得通红的炉火,暖烘烘的看着电视,忙碌了一天的男人们要是再能喝上点小酒儿驱驱寒,打发时间,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而苏文秋却没有那么好命,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和饭店老板收拾好店里卫生,才能下班。而更糟糕的是,平时都会来接她的,那个马上要和她谈婚论嫁的男人——朱洪斌,此刻和几个同学刚刚聚会后,已是醉得不省人事儿,所以今天破天荒的没有来接她下班,苏文秋久等不见他人,自是猜中了几分,无奈地嘟着红润的小嘴叹口气,可怜自己这样的大雪夜,要一个人回去了。
苏文秋抬眼看看密密匝匝下坠的大雪花,根本没有停歇的打算,黑亮的大眼睛看着雪花一片片厚实地落在睫毛上、脸上,激起一阵凉意。苏文秋鼓起勇气,把厚厚的棉服抿了抿,不让寒气入侵,向厚厚的雪地里迈开步子,希望早点结束这个让她忐忑不安的雪夜之行。
没有月亮,这个坐落在山坳里的小乡村此时漆黑一片,苏文秋手里的手电筒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段路,前面的前面,后面的后面都被黑暗神密吞噬,莫名的恐惧袭上来,使苏文秋汗毛倒立,觉得这黑暗里隐藏着太多的未知的危险,不知会是藏着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又或是存心不良的恶人。而这恐惧一直紧紧跟随着她,让苏文秋的胸口因恐惧和急促的行走,憋得生疼起来。她不时前后张望着,可什么都看不到,除了让人睁眼、呼吸都困难的大雪。
苏文秋被恐惧攫紧,脚下不禁加快了速度,往家的方向小跑了起来。可是,她仿佛听到后面也有了回响,踩着雪地发出“格吱”“格吱”急促的响声,而且速度极快向自己方向奔过来。当苏文秋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的神经质胡乱猜疑时,一切都晚了,后面跟着那个人迅速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还没等她尖叫出声,嘴就被来人用手硬生生地捂住了,一件冰冷的硬物更是抵在了她的胸口,苏文秋手里的手电让她清楚的看清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惊慌失措的苏文秋顿时被吓得瘫软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怎么受得了这个阵势。顿时脑子里只剩下一把恐惧的声音:完了,她今天死定了。
“不许出声,跟我走。”苏文秋听见那个男人用着和那把匕首一样泛着凛凛寒光的声音恶狠狠地命令她。还不等被吓呆的她有任何反应,就被他硬拽着朝路边的空旷地里拖去。苏文秋已经无力抵抗,完全软绵绵地听凭对方摆布。很快她被押到一处废弃的木板屋里,此时苏文秋彻底绝望了,她知道曾妄想的有人经过搭救她的机会已经彻底没有了。
显然劫匪比她更清楚这个事实,开始迫不及待对她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苏文秋厌恶地拼命扭动着身子,想摆脱这份屈辱。被惹急的劫匪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她:
“你敢反抗,老子一刀子捅死你!”那把刀又往她胸口处用力戳了下去,扎得苏文秋疼地啊了一声,不敢再动。当她被粗暴地按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时,她觉得自己的心比地上的冰雪还要寒冷得千倍万倍,那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