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就你那样也叫会喝酒?
喝酒,似乎是男人的专利,好像和女人无关,可我,却是个例外。
但这不怪我,这是遗传,我们家不分男女,不分老少,都喝酒,都能喝。
那天是同事“张弓酒”开张的大好日子,我们前去捧场,说话之间他们就把话题扯到我头上。
“就你(老公)那样也叫会喝酒?”再一次成为同事们的笑谈,这真可以说是一个典故,且听我一一道来。
其实,在1995年年底,读大二之前,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喝酒。
那次我们系里进行歌咏赛,结果我们班得了个二等奖,于是同学们高兴,去撮了一顿。
记得特别清楚,我们班上有35个人,大多数同学都敬我啤酒了,我也回敬了大多数同学,可我居然没醉。
大家都我说我很会喝酒,我很无辜:“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喝酒啊,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
就是因为那一次,大家都知道了,阿清会喝酒,而且喝了不少。
最让人喷饭的一次喝酒,是在1998年的那次过年。
那天,是老公的四叔请客,一起吃饭的还有他表哥。
不知道为什么,喝着喝着,他们两个男人就开始猜拳。
我不会,要走,他们却非拉住我,说他们猜拳,我负责喝酒。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霸道的事情吧?人家猜拳,我喝酒?
可是,当时的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却答应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那天回来以后,我就开始翻江倒海了,可惜胃里除了几片数得清的蒜叶外,我什么也吐不出来。
因为那时候刚到这里,吃海鲜长大的我,实在咽不下那些油腻腻的肉食。
从那以后,老公家的亲戚都知道阿清会喝酒了,从此就这样“臭名远扬”。
喝过最憋屈的一次酒,是在2010年的10月底。
那时候的我,天天忙得要命,除了加班就是加班,那个星期天的下午好不容易不要加班,同事却叫我去家访。
我本想好好睡觉的,可是却架不住2个男同事的怂恿:“阿清,去吧,那可是我班上的班长哦,特别懂事,特别乖巧呢。”
“阿清,走吧,那是我亲侄女呢,你就关心关心人家一下嘛,给她打打气。”
我这人心肠软,经不起劝,我答应了。但我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喝酒,我知道他们两个的酒量都很好,我怕被灌醉。
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你去,我一定不会让你喝酒,不喝酒,我们就喝茶。”
谁知道,这只是个圈套,我跳进去了,再也出不来。都几年了,我还是说不清、道不明这其中的是非曲直。
一到班长家,也就是他侄女家,我就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杏花村”的酒瓶:“哇,这酒瓶好漂亮啊。”
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了这句话。
为了把漂亮的酒瓶送给我,同事非要我喝白酒,人家把啤酒倒进我杯子,他就把啤酒倒掉。
几个来回下来,我也上火了:不就喝白酒吗?喝就喝,谁怕谁呢?
就这样,他一杯我一杯,我一杯他一杯,我们居然很快就把人家家里的2瓶杏花村给解决了。
后来,家长又让他的小舅子送来一件的杏花村。
真不知道,我们两人到底是喝了3瓶还是4瓶的杏花村之后,麻烦来了。
同事居然因为没坐稳,摔倒在地了,更可怕的是,同事的眼镜划伤了眼眶周围的皮肤,鲜血直流,可是他嘴里还嚷嚷着:“没事,喝酒,喝酒。”
后来,谁都知道了,止血、送医院、缝针、住院……
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5天后的傍晚,同事的老婆和我一起跑步,一开口就说我:“阿清,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可以这样喝酒呢?你怎么可以把我老公灌得那么醉呢?你怎么可以……”。
说吧,说吧,让你发泄……
大概20分钟以后,我说话了:“现在,你可以听听我说话了吧?第一,我要申明的是,那天我压根就不想去家访,有人可以作证;第二,根本不是我要灌你老公酒,相反,而是他要灌我酒。你听好了啊,要是我想灌别人酒,我保证不会自己先倒下……”。
最后我的总结陈词是:“就你老公那样也叫会喝酒?”
没想到,就这句话第二天就传遍整个学校,继而成为我们学校每次喝酒的保留节目“就你那样也叫会喝酒?”这时候的对象,可以是我们学校的任何一个人,而不仅仅特指某一个。
其实,我真的是无辜的,对吧?有人挑战我,我应战,而且一不小心,人家摔倒了,仅此而已,但我却要背上“骂名”。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不服气吗?那我们来吹瓶吧?白的还是啤的?哈哈哈……
小样儿,就你那样也叫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