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录59
2020-04-17 本文已影响0人
虹语
只隔了一个星期,我又一次来到山顶,透过山庄的窗,我眺望远方,苍远的天空下,山,一座连着一座,梯田从山顶上一圈圈的划下去,如用沾满颜料的大笔,浓重而均匀的画出等份的圆环,山下的小路象一条蛇,黄色的脊背弯弯曲曲一直伸到山角下的农庄里,如沙如雾的云,一片茫然,阻挡了更深远的地方,我努力让目光如炬,力透厚厚的山脊,去看清楚那阻隔背后的东西,可无论我怎样调换角度,从一个窗口移向另一个窗口,我依然没有办法看清楚,山如故,云如故,迷茫如故。
这是2020年初春的午后,由于几日前下了一场雨,山上风大薄凉,温暖的天气还没有到来,不能站在宽敞的院子里眺望,也不能仰卧在躺椅上望着天庸庸的惆怅,鲜红的秋千板上落着树上跌下的叶子,寂寞无语,呆呆的挂在院子里,周围很静,静的令人绝望,也令人有一丝慌张。
由于疫情,少有人上山来,偶而有车从园子旁经过,但是没有停下来,金属遮板下茶座和茶椅摆放的整整齐齐,等待盛满生命的热度,那春日里最红火热闹的场面,欢声笑语何时能现?
最好的日子里没有人来,园主人等的焦急,错过了,一年的收入哪里去寻,所以心提溜着,每一天都在倾听,那似有似无的脚步声,清晰又疑虑,有人来吗?何时能来?已经问的不耐烦了。可世上的事哪能样样称心如愿。该来的必来,不来又能怎样呢,一切都是缘份,放下这个执念,兰山诵月,且听风吟,随他去,不失为一种戒躁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