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自那日与玉娇初谈了谈后,皇帝觉得玉娇对肖择并非无意,只是在意肖择这边心意,在谈妥对北方边境布防后,皇帝说起了这门婚事。
“觉得诧异?”玉轩随意的坐在龙椅上,他穿着明黄地龙袍,双腿交叉搁在御案上。
“早在二十一年前,父亲就为臣定了一门婚事。”
“二十一年前!”
诧异的是皇帝,二十一年前正是他争夺皇位之时,肖择的这门婚事可与夺嫡有关。
“当年父亲虽是一品军侯,天沐的大将军,手握天沐三分之二的军队,可在朝中却并没有人脉,要助皇上夺得帝位,除非剑指京都,那样即便成功,皇上也要在后世的史说上留下污名,因此父亲说服当时已在尚书位的傅义明,支持皇上,傅氏是百年世家,其朝中关系盘根错节,盟友众多,且当时傅氏史弟五人就有四人在朝中为官,且有三位都在要职,傅五爷虽不在朝中,却以状员之身开办碧松书院,门下弟子出仕者众。”肖择将父亲在他成年时告诉他的有关婚约的由来转告给皇帝:“当时在朝中呼声最高的是四王爷,傅家虽未摆明立场,心里也是属意与四王爷的,一方面父亲手握重兵,若出兵,定能取胜;二来皇上虽年幼,却也有君王的风度,他便同意了,只提出傅家的女儿要做下一任的定北侯夫人。以上,臣在二十一年前就有婚约。”
“可朕记得傅家的女儿都是庶出的,怎么能做你的夫人。”
皇帝了然了,舅舅与母后是不仅一脉相承,而且一母同胞,两人感情深厚,为了不让母后有心理负担,定然想瞒着自己与母后,若没有这次的婚事,这件事情自己与母后将永远不知道。皇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肖家为他们母子牺生太多,不对,是七舅舅一家为他们母子牺生了太多。
傅家的门楣也算高了,百年世家,这一代傅义明已是内阁重臣,又兼丞相之职,老二傅义迟大理寺卿,老三傅义泊在云州任府台,老四傅义川江州府台,老五傅义霖开办碧松书院,这些年科考的状员十次有七八次都是出自碧松书院,前六十甲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下一代是嫡出的都是男丁,若要让肖择娶一庶女,只怕就算要被人垢病,母后那边也是不同意。
“有的,傅院长膝下有一个女儿,不过年岁还小。”
“开书院的那个傅义霖。”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你今年二十五了,那丫头有多小。”
“大约有十四了吧。”
“那明年就可以完婚了,”皇帝叹了口气,“那玉娇怎么弄呢,那丫头二十二了都,愁呀。”
“公主愁嫁?”
“她那个脾气谁家敢娶,除了你制得住她还有谁能制得住她?公主虽然好嫁,可是她是朕的亲妹妹,朕希望她婚后过得幸福。”
古例,驸马不能入仕 ,有能力有抱负的都人都不怨尚公主;
别人家娶的是媳妇,尚主娶回去的是主子;
尚了主后,若是纳妾便是对公主不敬,不能纳;
......
以上,勋贵人家的支撑门庭的绝不愿意尚主;子氏单薄之家绝不愿意尚主,早早就会作准备,其实公主想要嫁得好并不容易。
“那傅家的丫头怎么样?”
“臣也不清楚,大家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