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与你只隔一个世界的距离/（24）
[青春]与你只隔一个世界的距离/（24）
晚上回去，莫如雪偎着我，说：“李九歌，我以为你不会放过他……”
我抚着她的头发，“教训他一顿也就行了，没必要那么穷追不舍。”
沉默了两分钟，莫如雪突然说：“李九歌，五一我们订婚吧，我爸妈也想见见你，况且我叔叔也常常打电话在我爸面前夸你。”
我猛地坐起来，愣是半天没缓过神来。
“订婚……”我迷茫地摇摇头，“再……再等等。”
“为什么？”莫如雪摇着我的胳膊，眼睛渐渐泛红，“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
“结婚？”我没有想过，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和白画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包括莫如雪。
我眼睛瞟到床头柜上白画的塑像，心又狠狠地痛了一下。
莫如雪双手攀上我的脖子，把我的脸转过去不让我看那个塑像。
她的脸贴着我的脖子，呼吸就在我的耳边。 我心烦意乱地去扒她不安分的手，她却整个人都钻进我的怀里，紧贴着我。
好大胆的姑娘。
我反身压住她，看着她的眼睛，听着我们彼此的心跳声，我低低地说：“莫如雪，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可以要你，但我又多怕会伤害你。
她把我拉得更近，她美丽的脸，娇艳的唇，柔软火热的身子，就在我的眼前，我差点忍不住就要犯下弥天大祸。
汗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我摇了摇头，猛地清醒过来，我挣开莫如雪，一骨碌从她身上弹了起来。
我几步走到窗前，窗外吹来的夜风让我更加清醒。
莫如雪坐在床上，低声啜泣起来。
然后她从床上起来，拉开门，捂着嘴跑了出去。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起来。
屋内只开着光线柔和的台灯，那是莫如雪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她说柔和的灯光有浪漫的感觉。
烟雾弥漫在我眼前，我眯着眼睛看着墙上一张张白画的画像，心里渐渐安静下来。
她总是能让我安静的像个孩子，这两年当中，每当心情烦躁，只要想起她，我就能安静的微笑，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做到的。
一根烟抽完，我把它掐灭，随手丢在窗上的一个空易拉罐里。
拿起一件外套，出门。
我得把莫如雪找回来。
附近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她。
我心里又开始烦躁，也有一丝害怕，一个女孩子，万一遇上坏人，那该怎么办？
此时，已经凌晨。
最后我想到了林阡陌。她或许去了林阡陌的酒吧，找到林阡陌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下班。
“李九歌。”林阡陌边收拾他的吉他边说：“这个点怎么跑这儿来了？晚上让你来你还不来，都是有女人的人了，没事不要乱跑。”
“看来她没来这里。”我失望地说。
他抬头，“谁？”
我坐在舞台前的一个高脚登上，叹了口气，“莫如雪出去了，我已经找了她两个小时。”
林阡陌吃惊地说：“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我没吭声，又拿出烟来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在烦躁的时候抽根烟，那样可以让我稍微缓解烦躁的心情。
林阡陌把吉他挎在肩上，点了根烟说：“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找找。”
街上异常安静，偶尔才有一辆车呼啸而过，二十四小时药店的屋内闪着暗沉的灯光，只有长明的路灯毫不怠倦的瞪着明晃晃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个神秘的黑夜，路灯下的树影随着微风吹拂，轻轻摇曳着。
我们又找了附近所有的街道，包括路边的小公园，公共厕所，通宵网吧，游戏厅，所有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
“她到底去了哪里呢？”我看着远处迷蒙的天空，颓然地坐在路边冰冷的台阶上。
林阡陌站在我旁边，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前方，“我们去喝几杯吧。”
不远的一家早点摊已经出摊了，我起身朝那里走去。
林阡陌在后面喊：“我们去通宵酒吧！”
另一条街上的通宵酒吧里人不算多，但也相当热闹，舞台上没有太多人跳舞，却足够疯狂，大多数人都是在喝酒买醉，全是一副忧伤的面孔。
我和林阡陌在最里边的一张长条桌边坐了下来，一个服务生走过来。
“两位，请问需要点什么？”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先是一震，然后抬头看去，“吴启！”
吴启擦了擦眼睛，看清是我，没想到他转身就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
“吴启你跑什么呀？”我奇怪地说。
“那个……李九歌呀！”吴启滴溜溜转着眼珠子陪笑着说：“以前的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我对不起你，都是李不为……”
“行了！”我大声制止他：“我又没说要和你计较，那不关你的事，再说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给我们上点啤酒，小菜和果盘，一起喝几杯吧。”
吴启舒了口气，感激地看着我说：“喝酒倒不必了，我们上班不让喝酒，不过今天你们喝多少，吃多少，我请！稍等啊！”
林阡陌摇着手里的色子盒，看着他的背影说：“就是你说的那个吴启？看起来还不错嘛！”
吴启把一切都上齐，拍着胸脯特爷们地说：“李九歌！你们尽管喝！这些都记在我账上！”
我拍拍他的肩，“出来都不容易，不会白吃你的，待会不忙了来找我，我给你个地址，有事可以去找我。”
一个小时后，我们都喝得有点多，昏昏沉沉，心里却特他妈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天下所有男人对酒都那么情有独钟。
酒能使人忘记烦恼，忘记一切世间纷尘，酒真是个好东西。
我和林阡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都沉浸在彼此的心事当中。
“林阡陌。”我打着酒嗝说：“你爱过女人吗？”
林阡陌愣了一下，举到嘴边的杯子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一口倒进嘴里。
他放下杯子，倒满，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
“你骗我！”我指着他嘿嘿傻笑，“难道你没喜欢过林可可吗？”
“可可？”他笑着说：“真不是！”
“那是？”我惊讶地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女人？你别告诉我你爱上的是夜总会的某个老女人。”
“开玩笑！”林阡陌瞪大眼睛说：“我喜欢的可是名副其实的美女，不比你的那个白画差。”
我趴在桌上摇着脑袋，“不可能！你分明就是在吹牛！”
林阡陌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舞台疯狂扭动的男女，似乎陷入了回忆。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在我的隔壁班里做学习委员，她和可可是同桌，她很爱打羽毛球，所以我也学习打羽毛球，时间长了，因为可可的原因，我们也就彼此熟悉了。”
“我向他表白的时候，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可是第二天，可可回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为她的父母是这里有名的有钱人，而我只是林家收养来的野孩子。”
林阡陌落寞地笑了笑，“可可说的也许没有错，我的确配不上她。随着家里的变故，我十六岁辍学，直到现在，我都再没有见过她。”
听他说完，我有些难过，又想起白画，我无奈地叹息着举起杯子，“喝酒。”
我以为我会喝醉，但我却越喝越清醒，我忽然意识到，莫如雪还没找到。
“糟糕！”我懊恼地一拍桌子，“人还没找到！”
我们走出酒吧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看着街上越来越多的车辆和行人，我迷茫地看着渐渐繁华喧嚣的大街，“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应该不会吧，那么大个人。”林阡陌也说得很没底气。
我们一路往回找，我的心越来越慌，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向师傅交代？
“这样吧！”林阡陌站在路口抽着烟说：“你先回去，如果今天她还没回来，那只有报警。或许，她是去了莫师傅那里呢。”
也只能这样吧。
等我疲惫地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莫如雪正蜷缩着身子坐在门口，她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似乎睡着了。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
她起身死死地抱住我，呜咽着：“李九歌，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