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智慧》05/特征23：整合资源

毫无疑问，我们只有吸纳众人的长处，并且学会整合信息，才能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另外我们也知道，作为世界领先的科技公司，谷歌的使命是“整合全球信息，使人人皆可访问并从中受益”。从谷歌的使命来看，足可见谷歌对整合信息的重视程度。这意味着，它对整个人类来说也非常重要。

事实上，整合信息，就需要我们不断重组信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不断重组数据、信息和知识，以便于解决某个具体问题。另外，在集体智慧方面，我们不但要重组信息，很多时候也要重组人。实际上领导就是负责这项工作的。在他们的支配下，可以重组团队，重组企业，甚至可以重组政府，随之，就实现了对人的重组。有趣的是，我们不但可以重组人，甚至还可以重组机器。例如，我们可以重组大量的传感器，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重组智能手机和电脑，以及复杂的通信网络。此外，我们还可以重组软件，也就是程序，以实现对功能的重组。

就这样，我们实现了对数据、信息和知识的重组，实现了人和机器的重组，实现了软件和功能的重组，并最终实现了对所有计算资源的重组。事实上，集体智慧就是在众多计算资源的不断重组中产生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不断优化人与机器的分工，与此同时，也能不断促进人与机器的合作。

更重要的是，经过不断重组，我们还可以实现对所有计算资源的整合。之后，在整合过程中，所有的计算资源就能聚合在一起，并且会相互关联，能不断增强相互融合的程度。事实正是如此。我们看到，在当代，无论是人与人，还是机器与机器，以及人与机器，相互之间融合的程度都增强了很多。另外，之前我们曾提到过集体智慧的“自组织”与“合作”特征。不难看出，自组织实际上是个体之间的自我整合，合作则是为了促进协作而进行的整合。最终，通过这些分析我们认识到，整合过程能够影响集体智慧的形成，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事实上，这一点也体现在加工信息上。

我们知道，从本质上来讲，集体智慧是一个加工信息的过程。这说明，从某种角度来说，集体智慧是集体在信息的整合加工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智慧。例如，在奥运会的跳水比赛中，给运动员的打分过程就能体现这一点。最终，选手的最后得分不是简单地基于某个裁判，而是需要整合多位裁判的评分。在这个过程中，裁判组可以将获得的信息汇总到一起。不仅如此，它还可以采取中立的态度，以兼顾不同裁判的判断，能整合多个不同的思考结果。事实证明，通过整合，相对个体而言，集体在某些情况下能获得更加全面的信息。其结果是，就像在跳水比赛中裁判组所表现的那样，集体在此基础上做出的决策也将变得更好、更合理。

另外，通过整合，不仅有助于做出良好的决策，同时还可以提高系统集成度，能够促进各种智能系统的集成以及协调运作。这一点在科学界体现得尤为明显。如今，在互联网上，已经涌现出了许多供科学家使用的网络平台。MyScienceWork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平台可以为科学家查阅文献、发表论文提供便利，甚至还能帮助他们发起会议。弗吉尼·西蒙（Virginie Simon）是MyScienceWork社区网络的CEO以及联合创始人，她说道：“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做好开放获取模式，提供世界上最大的在线科学数据库，而是整合全球所有国家在科学研究方面的信息和知识。”[i]

事实证明，借助像MyScienceWork这样的网络平台，能够提高科学家之间交流思想的速度。而随着交流速度的提高，就有助于科学家彼此之间进行合作。毫无疑问，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同时提高个体和集体的智慧水平。这些网络平台能为获得更多的新发现奠定基础。

当然，互联网不仅对科学界有好处，可以提高科学家的集体智慧，而且对全人类也能发挥类似的作用。这说明，它能提高全人类的集体智慧。事实正是如此。我们看到，自互联网诞生以来，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与此同时，社会进步的速度正变得越来越快，经济也变得越来越繁荣。毫无疑问，之所以能发生这些变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互联网大幅提升了人类的集体智慧。换句话说，这些巨变都是互联网提高人类集体智慧所导致的结果。这充分体现了互联网的作用。然而，互联网之所以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网络效应。那么，什么是网络效应呢？

以电话为例，网络效应是指，如果销售更多的电话，那么每一部电话的价值都会增加。这是因为，在电话网络中，可被联系的人的数量对电话的价值有重要影响。其结果是，用的人越少，价值越低。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在用电话，那么电话的价值就会变得很低。相反，如果用的人比较多的话，电话的价值就会升高。事实正是这样。如今，全球有数十亿人在使用电话，大大增加了电话的价值。这说明，网络规模越大，越能提升电话的价值。这就是网络的神奇作用。不仅如此，随着网络规模不断变大，不但每一部电话的价值都升高了，而且整个网络的价值也随之升高了。

相对而言，集体智慧也具有网络效应，只是与电话的模式不同，而且情况也更复杂。这种效应可以概括为，在一般情况下，在人类集体中如果存在更多个体的话，那么个体的平均智慧水平将会增加。这是因为，在人类集体中，个体数量（也就是集体规模）对个体智慧有重要影响。事实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贡献一些信息。而随着个体数量的增加，导致集体积累的信息也会跟着增长。这样一来，丰富的信息就有助于提高个体的智慧水平。不仅如此，随着集体规模的变大，社交网络也会变得很复杂。而这种复杂的社交网络能够促进个体之间的交流。显然，这有助于彼此之间相互激励、相互启发，能进一步提高个体的智慧水平。

简单来说，集体规模越小，个体智慧水平越低；集体规模越大，个体智慧水平越高。这说明，在一般情况下，集体规模越大，越能提升个体的智慧水平。我们看到，集体发挥了奇妙的作用。不仅如此，随着集体规模不断变大，不但个体的智慧水平升高了，而且集体的智慧水平也随之升高了。这就是在集体中所发生的网络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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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连接个体、产生网络效应外，集体还有其他的整合行为。事实正是如此。我们发现，集体常常需要同时优化多个目标，以及整合不同的任务。这实际上是为了平衡不同的需求。例如，在叙利亚内战期间，美国和俄罗斯既要在太空领域保持合作，同时又要在叙利亚战场上针锋相对。另外，除了国家外，公司也会面临类似的问题。例如，在智能手机市场上，苹果公司既希望三星公司稳定地为其提供电子元件，同时双方又要在整机方面展开激烈的竞争。这些目标经常会发生冲突。事实上，为了平衡这些不同的需求，并没有简单的答案。其结果是，集体只能综合考虑实际情况，整合不同的解决方案。 最后，为了进一步理解整合的作用，让我们来看看其他案例。这样的例子很多。例如，为了完成一个宏大的工程，就需要整合工程师们所掌握的技术；为了完成智能手机从设计到制造再到上市的整个流程，就需要整合研发部、加工厂、销售部等多个部门的工作；而为了撰写一本生物学教材，则需要整合生物学所囊括的众多理论。此外，我们发现，在整合过程中，集体常常需要共享信息。

[i] 廖红艳. 让科学变得更简单[J]. 环球科学，2014(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