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的大连人,仍习惯把烟台威海叫作登州府
“闯关东”这一历史大潮,从清朝中后期开始,一直持续了上百年之久,一直到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才逐渐落幕。来自烟台莱阳的刘大叔,今年61岁,于40年前来到辽东打拼,算起来,可以说是最后一批“闯关东”的山东人。
经过多年的打拼,刘大叔在大连早已站住了脚跟,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故乡的牵挂之情也日益加深,因此在几年前,他又从辽东跨海回到了胶东,笔者有幸与之相逢,听他讲述了自己当年闯关东的故事。
东北天寒,对大姜需求量大;胶东较暖,适合大姜种植。当年,刚出发的时候,刘大叔只是想做点生姜的小买卖。他带着东西,从老家的村子步行来到莱阳城里,坐上火车沿着蓝烟铁路来到烟台,然后在码头换船渡海,赶赴大连。
这趟旅途的路费,刘大叔至今还记得清楚,当时从莱阳到烟台的硬座火车票(70年代汽车很少并且没有火车快)1块9毛钱,从烟台到大连的普通舱船票3块1毛钱,加起来正好5块钱。现如今莱阳到烟台的汽车票大概30元,烟台到大连的轮渡普通票大概160元左右,前后一对比,可以感受到40年的时代变迁。
现在看起来,5块钱感觉很便宜,但在当时,也相当壮劳力好几天的工分。要知道,当时一天挣10个工分,每个工分1毛钱在农村就已经是不小的收入了。
刘大叔来到大连之后,在郊区县里的农村流动着做生意,大姜卖的很不错。正当他准备收摊回胶东老家时,遇到了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当时大姜在辽东价格很高,不少农户都是论两买,而那天来的一个人一下子就要了6斤多,让我很吃惊。”刘大叔回忆说,两人对对方都互感兴趣,因此就攀谈起来。
对方问他:“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我是山东的。”刘大叔答。
“山东哪里的?”对方又问;“莱阳县的。”刘大叔又答。
“奥,是登州府的啊。”对方这次没再问,而是补充了一句。
此次认识之后,刘大叔跟对方逐渐熟悉了起来。说起来,对方是当地一位颇有名气的中医,后来他成为刘大叔的师傅。当然,这中间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简单几句说不清楚。至此,来自烟台莱阳的刘大叔,留在了大连,开启了自己闯关东的人生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