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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不眠夜

2020-02-17  本文已影响0人  古夏贝贝

在暗夜里很轻松的醒来,不是我的错。也许夜尿的频烦,和某些神经质的东西,在体内血液般的奔突,然后像一只从来不想安份的小白鼠那样,带着狐狸般抖擞光洁的皮毛,从漆黑无比的静夜里一跃而起,打破了广袤深壑的坦然安逸。

那在深沉静谧里才有的遥渺黝黑,是如何被那些惨白奇寒的物体渗透?然后任它们一往无前的乘胜追击,任那些蚊蝇般的疯狂,举起铺天盖地针尖般的或比针尖更细微的奇妙长喙,毫不犹豫的扎进黑夜无比宽广寥廓皮糙的肌肤,一如纷纭灿烂的华美流星,以无比妖艳的娉婷媚态 ,闪闪发亮的打开它好色易动的眼眸,打开了那坨沾染了尘世就不愿弥合如初的心境。

那唤起的多事的幽灵,蹦蹦跳跳毫不安份的,透明耀眼的鼓点般的,划过空空无聊的空间,竟然和所有的空寥磨擦并发出亘古难平的鼓点。

装起那些存在的敲打和标签,它本是要在黑夜里帘幕般的卷起,卷起人类的欢喜和悲伤,以及昏沉中的山岳疲惫,而在唧唧喳喳的白昼里,遭际了万般不胜的噪扰,沉落不下魂魄飘忽的世界。

它本是混沌难辨东西的。若不是那多情的月亮把柔漫的朦胧薄雾般的缭绕过它万般深情的黑体,让它戴起有色的眼眸,漫踱过足履般的庄稼田野,山岳河流,楼舍瓦宇,走进那虫蛆般拱来拱去,欲壑难平的凡世人心。

它本是不分南北八方的,如一颗混茫的球体自我无状的流浪,多事的太阳穿透它厚重的衣被,并随意的描摹和图画,把阴影和光明随意泼洒,把它搞成斑驳陆离的花脸猫。

自此后,它就拥有了许多不安份的狂躁,要回归混茫,要回归香甜的睡眠,蚂蚁或跳蚤之类的东西鼓点般的敲打着它们的音符,把它的存在敲成了它们易怒激越的缭乱鼓乐。

夜如华丽白昼,四通八达的神经细胞啼如千军万马的冲突搏杀,眠竟雷电,刹那的铿锵绚烂,坠落进诱惑不休的敞怀昏茫。难争世事,难竟睡眠,夜摇晃着清脆的铃乐,眠声荡漾着激越的号角,那无休无止的动荡,穿透神经的脆弱,穿透野兔感性直立的双耳,惊慌强壮的后肢随时等待出发和奔跑的命令。

黑夜是被那些不经的怒火弯曲波折的拉扯开,显得松散蓬乱,疾风骤雨随处昂然穿越,犹如本领高强的特种兵,以受力极限的勇敢,在有空洞的缝隙间,刺探着暗袭的机会。

黝黑的静夜被月亮打开来,被手舞足蹈的众体幽灵打开来,睡沉了有梦,不眠了有无边的昏暗驱驰。就像看不清的寂寞永夜,不眠的人在茫茫深夜里,就是一只活跃敏锐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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