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山河（14）

我这样说是有事实依据的，在我的这几个妈中，四妈就和我母亲走得最近，她们在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其次就是我最小的五妈，记忆中的她是几个女人中最漂亮的，但同时她又是个两面派，哪边有热闹就往哪边凑。三妈和二妈和我母亲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即便有事时需要大家聚在一起，她俩也总是处于统一战线，与我母亲的交往仅限于表面的寒暄，或者是各取所需。

与此同时，我们几个小孩子也和大人一样分成了两派：四妈养育的一儿一女，平时都喜欢和我玩耍；三妈的一儿一女则和二妈的两个儿子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另外，五妈也生有一个女儿，但她那时年龄尚小，还不能归于两派之中。

有人说是至从我到赵家大院之后，小孩子们之间才开始有了派别之分的，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不是信口开河，反正我是不认同这中说法的。从主观上讲，我并没有搞派系对立的想法，如果说这个院子里的小孩有什么矛盾，那也是受他们母亲的影响而造成的。

就比如说，我刚进赵家大院后的第二天，四妈就和三妈吵得不可开跤。事情的起因是四妈的两个孩子跑到三妈房间里，和三妈的两个孩子玩捉迷藏。四妈的儿子文斌，不小把桌上的茶壸打翻在地，在追逐过程中，三妈的儿子文武又在荣壶上补了一脚，结果一个好好的茶壶就被踩扁。

事后，三妈要求四妈陪尝一个茶壶，四妈就不同意了，说茶壶是三妈儿子自踩扁的，三妈说，要不是你儿子把茶壶打翻，我儿子能踩到茶壶吗？于是乎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吵开了。

到了睌上，四妈就来找我母亲诉苦来了。她说三妈是得理不饶人，非得要她赔一个一模一样的茶壹，这要是一个普通的玩意儿就算了，可那茶壶是一个银制品，还是三妈从她娘家带过来的。四妈说她哪有这么个值钱的玩意儿，这不分明是有意为难吗？她气不过，就和三妈吵了一个下午，吵完之后，回屋子里拿出一根竹条来，把自己的一对儿女又打了一顿，这才把气给消了。

可这事没过几天，院子里又有人传出两家孩子打起来了，而且还打得比较狠，一个孩子的头都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