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在人大的日子除了真诚还有开心
人生有很多时候就是一种机缘。前几日因为被雕塑刺激了一下神经，我就写了一些家乡昔日的回忆。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生命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还不能留下一点点真实，生命的意义也就真的有些被玩笑了。想到了苹果，也就想到了很多人，自然也就想到了不是家乡人，却为家乡做出过贡献的朋友。于是顺便就写了一点文字，不料朋友看了不高兴，觉得我怎么只说苹果，而不说当年更多的记忆。是的，我和朋友交往三十五年了，怎么可能就一个苹果可以了结呢。只是很多东西我是不愿意触摸的，因为面对现实，我觉得那些美好的记忆还是留在心底的好。有时候翻腾出来反倒会伤了人的心。
就像我来人大上班一样，当年去了政协我想着这一辈子就算走到尽头了。人应该明白，不管曾经多么的辉煌，最终都是要被归零的。可谁知道，后来因为换届政策的需要，我又来人大上班了。也许就是因为一直都在县上工作的缘故，觉得不管在哪里，心情都不会差的。只是当时觉得既然来到政协，那就安心待在政协。真的不想再走动了。可组织不行，非要挪动一下，没有办法我就又来人大了。走了大半辈子的人生路，早就习惯了人生的变化。也许真的就是机缘，来到人大相遇的竟然都是几十年的熟人。在这里我不想用朋友来限定，毕竟江湖是有江湖规矩的。
过去在部门上班似乎身上的担子能重一些。也许这就是体制的缘由吧。到了人大我忽然觉得属于自己的空间多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体验也开始变化了。我说我这人这一生总是会有很好的运气的。当年年轻的时候桀骜不驯，目空一切，可是当时的县委书记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是喜欢。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来生命的成长的确是需要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边的。很年轻就做了县委宣传部长，那时候思维很活跃，好像也有干劲，所以为县上当年的苹果产业发展还算做了一点事情。想起来那时候就是开心，工作的环境真的是很好。什么时候都觉得身边的人很关心我，爱护我，甚至于都让着我。
当然了，那是一个时代的记忆，现在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比拟的了。年龄一天天增长，到中年了却遇到一位年轻的县委书记，尽管人的秉性难移，可总结的他对我似乎也有知遇之恩。我一直觉得，这些年，我做事的机会很好，可是一旦有了却是环境很好，做事很开心。轰轰烈烈的做了几年事情，因为年龄的原因，我就改换门庭了。我说过，在县政协待了还不到一年，我就又来到了人大。要不然我怎么总说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刚来的时候，人大的主任刘存虎就是那个年代的乡党委书记。我们认识很早，所以也算是老熟人了。人就这样，很多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只能去用心感觉，只能是用心去慢慢的体味。
还有刘京荣，我们几乎是同时代一起做新闻的。那时候我们年轻，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一晃几十年过了，大家都在江湖中走了一大圈，最后竟奇迹般的又走到了一起。还有刘建成，当年也是乡镇党委书记，还有秦晓泉，做过乡长，后来做了水利局长，也是一路风风火火的，最后也来到了人大。当我坐在办公室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总是觉得人这一生真的就是在走一个圆圈。也许因为都是有过太多的经历，也许都是因为曾经在一起努力过的缘故。当命运又把我们汇集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人生最后的归宿的精妙莫过于此。
来人大上班眨眼又是两年了。我倒不是害怕光阴过的太快，我只是觉得当生命真的知道珍惜光阴的时候，光阴显得是那么的潇洒自然。也许是因为我喜欢文字的原因，也许是这么多年了，我总想用文字来记录心灵的感受。来到人大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真的是心情的天堂，是生命愉悦的圣地。几十年过去了，存虎主任没有了当年风尘火火的激情，但是他生命和骨子里的基因却留住了。现在他掌门人大我倒觉得是我的福分。因为存虎主任的骨子里留存着生命的真实。到了这个年龄，我怎么觉得出了真实还是生命的意义之外，留下的似乎都已经无所谓了。
也许就是年轻时候的经历，也许就是年轻时候的付出，我总能感觉到他对家乡这片土地的眷恋和热爱。存虎主任的性格相对内敛一些，所以他处世做事总是体现着家乡古老文化的内涵。尽管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劲，但是却多了几分家乡黄土地的韵味。几十年过去了，存虎主任生命里的规矩意识从未淡漠过。他对事物的认知总是能体现出儒家思想的精髓。总是能做到与人为善的境界。我很少夸奖别人，这倒不是别人没有优点，我只是觉得生命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感受自己就可以了。但是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了，走了一趟大西北，面对戈壁，面对沙漠，面对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的时候，我的心灵似乎不仅仅只是被荡涤，而是觉得心灵的深处有了一种久违的强烈感受。
撇开所谓的说教，我总觉得存虎主任掌门人大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天成。他的顾全大局，他的思维缜密，他的松弛但又不越雷池一步的思维方式，给我们人大创造了一个属于生命滋养的真正的空间。我说过的，人无完人，但是我也说过，当人的生命境界达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生命的意义就已经和说教无关，留下的就是生命的自我感受了。也许真的就是因为经历的关系，到了现在，我发现存虎主任对事物追求的真实真的令我感动。人大的工作其实谁都知道，可是能把人大的事情做到今天这样的境界，却不是谁都可以完成的。这不是恭维，这是我对生命最基本的理解，也是行将走完江湖心中留给生命最简洁的答案。
刘建成，尽管我们真正交集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我们同样认识很早，他也是很年轻的时候就做了镇党委书记。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位儒将，喜欢读书，喜欢思考，喜欢把世界的大理用一种幽默有趣的方式表达出来。他做过农业局长，果业局长，水利局长，有时候我就在想，人生的经历到底有多少不是经历所留下的。他来人大也算是一波三折，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来了。我没对他说过，但我今天说在自己的文字里，我很喜欢他，几十年都是这样。也许就是因为一种感觉，也许就是因为欣赏，我怎么觉得如今我们能们能走到一起也算是人生最后的缘分了。
建成主任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说话不紧不慢，可是不管是当年他在乡镇掌门，还是后来在部局当家，他留给我我的印象就是兢兢业业，很多时候总是能闪现出生命智慧的花火来。前几日我写了点文字，没想到一大早他就兴师问罪来了。他说苹果发展的时代，有那么多的人值得去写，我为什么就只写了他和存虎主任呢。我笑了，我说一个时代的辉煌肯定有它辉煌的道理，这就好比英雄的时代才有可能生产英雄一样。我知道，但是我写不了，我也没有能力去驾驭当年的那种惊心动魄，那种可以说是生命的可歌可泣的恢弘场面。因为他现在整天就在我的眼前晃悠，所以我也就顺便写了几句。当然了，我也不会示弱，当时就告诉于他，能写他是他的运气，因为我不敢去面家乡苹果发展的那个年代。
当然了，能写他，那是因为他还值得写。而且更主要的是我还喜欢写。我要不喜欢，凭什么会写他呢。我俩调侃一阵子，最后还是落脚在了家乡当年苹果发展的那段历史上。说是回忆，其实更是感慨。看着建成主任走出我的办公室，发现他的背都驼了，心里不免有点伤感，看来这几十年他比我负重更多，走的道路更长。
刘京荣，我们算是最亲近了，因为年轻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上班，做着同样的事业。后来尽管分开了，联系也少了，但是我自认为我们的心总是想通的。一人人能在年轻的时候走在一起，几十年之后还能再回来聚在一起，我想除了缘分，除了人生的机缘，我真的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也许是性格的缘故，也许是做新闻留下的残缺，京荣主任如今所展现的思维观就是大气。我很欣赏他的好学，他如今在经济领域的思考完全可以让我跟着学习。当然了，这和他后来所从事的工作有关。有人说京荣主任的性格太过刚毅了，可让我说，生命的存在本来就是形形色色。能够体现自我意志的性格本身就是生命的存在。
我两起步可以说都是从做新闻开始的。但是他走了另外的一条路，让我惊奇的是他走的很好，也很潇洒。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别看京荣主任很多时候义正言辞，其实在他的心里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京荣主任很真实，看来这辈子他从未放弃当年的初衷，他把真实当做了生命的归宿，所以在他所管辖的领域里，我就喜欢听他侃侃而谈，就喜欢听他说南道北。看似走的像是围棋的大模样，其实其中却隐含了很多精妙的生命哲理。
还有秦晓泉，我们认识很早，但是没有过太多的交集。可他对事业的热爱和执着我特别的赞赏。特别是他主政水利的时候，只要看见他我就会联想到职业革命家几个字。来到人大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交流探讨。他到今天都不会玩游戏，都不会摆弄微信。好不容易有个微信号，他说是儿子给弄的，自己还不懂。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事业的热爱是深入骨髓的。就是现在，只要是他分管的工作，在会上他总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总是会给人一种透彻的感觉，一种酣畅的滋味。
想想我们这几个人，在人大就像是一盘棋上的棋子，各有特长，各有妙用。我欣慰的是存虎主任竟然可以用真诚两个字把一盘棋下的风涌水起，让传统的人大有了时代的意义，有了现实的味道。记得我在一次单位的诗歌比赛结束的总结里说过一句话，说现在我爱人大了。今天我还想再重复说一次，我真的很爱人大。觉得待在这里，生命开始被净化，人生开始有了自我的感觉和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