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3

《来来往往》改写

想离婚？哼，没那么容易！

前两天读池莉的小说《来来往往》，一时兴起，想着来改写。可写了两篇，自觉没得什么味道，干巴巴皮皱皱的。粗糙如骨架，既丑陋又瘆得慌。没有细节如同一个人没有血肉。这才感到所谓的“改写”，真有点大言不惭。

可仍然还记得，当时为何想改写的那点冲动劲，是康伟业遇上林珠，并与林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一种体验，确实让我在某一个点上有所触动。这似乎是必然的。那时，自己好似便是康伟业，想象中的“林珠”也就在眼前。

心想，既然开了头，无论如何的拙劣，仍是想把它改写完。

康伟业下海获得了成功。

“下海”这个词，是有时代印迹的。好比“打工”，应该都是改革开放后才开始出现的。下海与打工，都属于改革开放的产物。大抵始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

那个时候，我听说过一句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像康伟业辞去正式工作，放弃稳稳当当的生活，而下海经商，就属是胆大的了。

既然是大胆，总是冒着风险，敢于冒风险的人一定是占少数，起码一开始是这样。于是，在一定程度上，先下海者，先得商机。

所以说，康伟业的成功，既是他自身才干的体现，也有时势造就的结果。

同样的，也有一句话，在那个年代流行。这句话便是，“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便有钱。”

其实，这完全不是钱的错。虽然跟钱有千丝万缕的脱不开干系，实质上，变的是人。改变，是人的本性。当环境改变，机会到来，活生生的人岂有不动于衷的呢。

林珠是妖娆的风景，比康伟业小十来岁。一个是正值青春年华，女人最美好的年龄。什么叫女人最美好的年龄？简单说，这个女人已经长成熟了。成熟的身体，像刚刚制造出来的一样，每一个零件部位都是崭新的，都是嫩嫩的。又比刚刚成熟的少女多一点知性稳重。这个年龄的女子是最吸引男人的目光；一个是小有成功的中年男人，有句话调侃男人，说男人一生最忠实，他永远爱年轻的女人。

对康伟业来说，林珠就是这样的女子。中年的康伟业，也就只经验过段莉娜这一个女人。十几年的婚姻，十几年的相处，早已了解熟悉透了。

忽然地，冒出林珠这么个娇人，怎不令人心花怒放呢。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不仅是满足一种好奇，更因为它本身的可口，如饮甘醪。

我也认同书中的一个观点：一个人失去或未得到的，总会在适当的机会来临时加以弥补。人生苦短，酸甜苦辣咸，总想去都试一试尝一尝。

《来来往往》这个小说，说简单些，也就是个婚外情。说起出轨，多是男人。貌似男人可恶。我说，不尽然。为什么多是男人出轨呢？一方面是社会发展中男人一直占主导地位。另一方面是人本身的属性。

要我说，不必一味的责怪男人背叛。难道，给你足够的背叛的法码，因为你是一个女人，你就不会背叛吗？显然不太可信。女人也是人，女人一样会背叛。在如今的现实，多不多呢？恐怕只有各人自己知道。

这单单说男女背叛自身。一旦涉及家庭，孩子，又完全没有这么简单。

在我来看，康伟业的背叛，几乎是必然的。面对与段莉娜的渐行渐远，不仅是身体上更是观念精神上。康伟业与林珠在一起，如鱼得水，不惜一次次飞过去幽会。一是为了肉欲，原始的冲动与需要，另一方面自然是精神上的慰藉与满足。

男人有了事业，有了金钱和社会地位，他的欲望就会更进一步的发展。康伟业决定与段莉娜离婚。

离婚在很久以前是天方夜谭，尤其对于女人，简直是不可想的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一辈子。这些情势，大环境是由社会发展决定的。当然，也有人为的因素。

如今，离婚是合法的。也不羞耻。所谓的人类文明向前走进了一大步。

有条件没条件的，有钱的无钱的，只要合不来过不下去，想离都有可能。

可是，康伟业想离婚遇到了重重阻碍。

那时候，离婚也如下海，还是新鲜事物。更在于段莉娜不愿意离。她不甘心，不服气。想一想，一个男人不爱你了，还有必要在一起吗，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有些女人就不这样想。她要报复。男人不让我好过，我岂能放过他！如果遇上了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作孽。

段莉娜动员所有可以动员的亲朋好友领导同事，来做康伟业的工作，晓以利害。而段莉娜的父亲，曾经的军干部，见面就给康伟业两个耳光。痛骂康伟业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最可气的是，段莉娜利用女儿康的妮。孩子是无辜的。可有些父母，为了自己，不惜把孩子当棋子当筹码。岂有此理！社会上，好多离了婚的，男人要么潦倒要么重度青春；女人要么成了怨妇要么坚强理信自成风景。

康伟业一面商谈着离婚，一面筹划着与林珠的未来。为了给林珠一个交代，康伟业花40万买下了一套房子，产权上写的是林珠的名字。可见康伟业是真的喜欢林珠，并想着能与林珠有未来。

林珠是不是这样想的呢？

林珠自然是喜欢康伟业的。康伟业有成熟男人都有的一切，高大风流。林珠问康伟业离婚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康伟业不想把糟糕的状况告诉她。

在我感觉，林珠并非像康伟业一样的投入。

林珠才二十五六岁，还有灿烂的青春。她就这样把一辈子交给康伟业？康伟业只是她的一个试验基地，这样说，似乎更让人信服。

当然，对于林珠来说，与康伟业在一起，把她的一切都给了他。女人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指她的身体给了男人。似乎女人的身体等于她的一切。

在现实中，有些女人大概就是这样。不管自己长得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有无品格，一旦跟男人交往，在于男人想得到身体，女人愿意，便给男人，但是，男人必须付出代价。要么给钱要么购物。这似乎成了江湖规矩。如此这般，不是交换么？拿交换比，妓*女更值得尊敬。是女人自己把自己当商品，到头来，能全怪男人么？不是吗？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除了钱物，重要的是给爱。那么，只有这样，男女的关系才算是正常的。才有做为一个人的正常品格。

康伟业离婚迟迟不能解决。最终，林珠说，我的青春有限，可没有时间跟你耗着。于是，在某一天，转身离去。走之前，卖掉了康伟业送给她的房子，房款自然也都拿走了。

康伟业感到一种失望，一种失落。

在康伟业与林珠的关系中，让我感到，男人其实比女人更懂得珍重更不惜用情。谁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反正，我不赞同。

林珠走后，杳如黄鹤。

康伟业颓废了一段日子。

在这些日子里，康伟业与段莉娜冷战，分居，现有的婚姻名存实亡。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第四个女人。

名字叫时雨蓬。比林珠更年轻，更现代。会抽烟会讲笑话，但明显少了林珠的成熟气质。说来，时雨蓬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这能有什么结果，不过是性的需要罢了。各取所需。

读这部小说的时候，我总以为后来康伟业与段莉娜离婚了，作者一定会这样写。可是，并没有这样发展进行。

而是给了读者一个不确定的状态，留给人想象与思考。好比吃一顿美食，余香难忘，叫你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