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厦门骑行

“呵，抬头是你，低头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

——舒婷《日光岩下的三角梅》

从中山路附近的海鲜餐馆出来，已经晚上十点多。和同事们喝了点啤酒，兴致正酣。微风涤荡，夜色醉人。难得一见的海滨美景，难得逢上的好心情，实在不忍错过。同事们力劝我直接打车回酒店，我却执拗地打算骑上共享单车，沿途看一看厦门的夜晚。

柏油路被一排排整齐的棕榈树夹在中间，宽阔而一尘不染，甚至有点湿漉漉的。不像在北方，角角落落似乎都难抵尘土的侵袭。晚风温柔，拂在额上颊上手上，痒痒的凉凉的。

路上骑车的人不多，偶尔行到十字路口能碰上一两辆。行人大多步履匆匆，一副急切回家的样子。汽车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个马力十足，瞬间便从耳畔一晃而过。等车的男女，站在灯光晦暗的阴影里，定定地把头伸向前方……

越蹬脑子越清晰，酒劲渐渐消散，身上的汗越出越多。我一手拿着开着导航的手机，一手握着车把，不时左右望一望远处高楼里的万家灯火。路向前延展着，树不断退去。

有时看到一棵榕树，有时看见一池湖水，有时望见一对夫妻……就像我每天的生活一样，起床、出门，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总要遇上几个人，几处景，几番事。路上虽有大汗淋漓，但到达终点后的彻底放松又让人快慰。

静谧的夜，安分的城。

七公里，不远也不近，既然选择了、坚持了，就不能后退，找准路，总会到的。

2017年1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