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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王朝,且看“流放宁古塔”----《流放者的土地》有感

2017-09-15  本文已影响105人  汤河水

     

穿越大清王朝,且看“流放宁古塔”----《流放者的土地》有感

        东北这块土地,广袤、肥沃、俊秀,霸气,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大豆、高粱和玉米。这里有健壮粗犷的男子汉,有俊俏高挑的大姑娘,哈尔滨是全国闻名的好地方。但在清王朝,在余秋雨笔下的《流放者的土地》里,这里却是“流放犯人的宁古塔”,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清朝的“宁古塔”,即现在的黑龙江省宁安县。作家描写那时“几乎不是人间的世界,流放者去了, 往往半路上被虎狼恶兽吃掉,甚至被饿昏了的当地人分而食之,能活下来的不多。”据史料记载,当时清王朝另有一个流放犯人的地方叫“尚阳堡” ,即今天的辽宁省开原县,也是一个让人心生噩梦的地方。但与“宁古塔”相比,“尚阳堡”还有房子可住,还能活得下来。也许有人会想,有塔的地方总该有点文明的遗留吧?比如农安县的黄龙塔,这就搞错了。“宁古塔”没有塔,这三个字完全是满族的音译,不但没有什么古迹,那时是天苍苍,野茫茫,有凶残的猛虎,嚎叫的饿狼,还有骨瘦如柴,戴着枷锁的流放犯人浩浩荡荡。

        查阅了很多清王朝的历史记载,发现那时对待犯人有三种惩罚:轻罚,不轻不重,极刑。在嘉庆年间,犯了罪被流放是不轻不重的惩罚。轻的是刚刚还在殿阙中央与皇帝讲话,突然不知是那句话讲错了,“立即被一群宫廷侍卫按倒在地,众目睽睽之下扒掉裤子,一五一十的打将起来。殷红的鲜血,不敢出声的哀号,告诫站立在一旁的文武百官,一言不合,请亮出尊臀。”最重的惩罚是极刑。我看过一本书,据说嘉庆皇帝想了很多极刑的花样,但要细细读下去会好几天吃不下饭。所以相比较,流放确实成了一种较为仁厚的惩罚了。

        经查史料,清王朝统治中国268年,是最后一个封建帝制的国家。康熙大帝,慈禧太后,著名的鸦片战争,甲午风云,还有就是“文字狱”和“科场案”。很多流放到东北的犯人都与“科场案”有关。如书中说的“好像鲁迅的祖父后来也挨到了这个案子里边,幸好没有全家流放,否则我们就没有《阿Q正传》来读了。”“科场案”即考场中有作弊现象。顺治年间发生过两个著名的“科场案”,被流放的犯人很多,如安徽考生方章铖,被人说与主考大人是远亲,即当时所谓的“联宗”,被顺治皇帝知道了 ,也不问是真是假,把当时的十八名考官全部极刑,所有的考生株连九族,统统流放“宁古塔”,押往荒凉的大东北。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黑龙江的五常大米香满全国。可是在清王朝,东北是个不毛之地,“宁古塔”三个字成了最不吉利的符咒。“一不小心有可能一夜之间整个身家性命都会坠入漆黑的深渊。”

      流放到东北的犯人,即使半路上没有死,到那也是沦为奴隶,“官庄人骨瘦如柴,一年到头,不是种田,即是打围、烧石灰、烧炭,并无半刻空闲的日子。”在《绝城纪略》一书中描写了流放到东北的江南女子汲水的镜头:“霜雪井溜如山,赤脚单衣悲号于肩担者,不可记,皆中华富贵家裔也。”康熙时期的诗人丁介曾写过这样的两句诗:南国佳人皆塞北,中原名士半辽阳。当时的清朝统治者特别喜欢流放江南人到东北,因此,现今的东北人也有着南国的风韵,根系着江南人的血脉。

      清朝时流放到东北的文人几乎都是才子。一路上为了免于精神上的悲苦,有人就开始作诗吟赋。杭州诗人丁澎送给一起流放的朋友张缙彦的诗:老去悲长剑,胡为独远征?

            半生戎马换,片语玉关行!

            万方新雨露,吹不到边城。

诗人杨瑄也有:同是天涯万里身,

                          相依萍梗即为邻。

                          生经多难情愈好,

                          未觉人间古道沦。

这些流放的才子在饱经世态炎凉之后尤其珍视友谊的维系,所以今天的东北人豪爽、好客、重友情、讲义气与他们的遗留精神有深刻的关联。余秋雨说:“流放,创造了一个味道浓重的精神世界,竟使我们得惠至今。”

        清王朝的“流放宁古塔”,使东北这块茹毛饮血的荒凉土地感受到了文明的力量,文人们在这里播下了文明的种子,传递着文化的信息,开始了历史文化的进程。章太炎说过:“初,开原、铁岭以外皆胡地也,无读书识字者,宁古塔人知书,由孝标后裔谪戍者开之。”

        一代清王朝,泱泱进程史。读完《流放者的土地》,我们仅窥一隅。放眼今日的大东北,经历了祖先辛勤的耕耘,世纪风雨的洗礼,已变得文明、富足、高贵、丰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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