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即是剧终 (一)
《鬓边不是海棠红》观后感
这番好戏已开腔,管它几人听到剧终!看尽剧终,也是一份荣幸。
固有无限暖阳,也自有时间岁月改不了的壳。青山妩媚,回望戏台上锦绣堆灰。人生的距离,恍惚间的选择就能隔星辰大海。
美好的感情,大概是独立而有趣的人格之间默默不闻的磁场吸引。瞬间的片段照进心底,被困扰的瞬时记忆,轻轻被拎起甘愿为此做个痴人的梦。人生如梦,一生一梦,一梦一生。能波动的,都是精神契合的共鸣声。
不缺的人,总是摸索着奇遇,觉察着不平凡,一朝梦醒,不平凡的本质也只是一种平凡的表现形式。缺的人,寻寻觅觅总在困惑于丢失遗落的东西,最后转身,却发现人生已经落空,人生真是稀奇又爱循环。
命运都是类似的,每个人都是走不脱的,徘徘徊徊还是要走到自己该有的位置上去。思想具备顽劣的不可替代性,导致行为带着不自觉的倾向性,不善于思考的人总是搭入各种坑,然后嘲笑着别人思维中的不平等性;善于思考的人屏气欣赏着各路“白痴”,无奈又自嗨着这世界格外讥讽,将不同质量的人群归于同一个地点呼吸同一类空气,并且一致性地吐槽着晦气。
爱情之于曹贵修和古大犁,建立于平凡的舆论的附庸,沉着于婉转悠扬的个性妥协,末了,生个孩子也是使不完的羁绊,爱情到了最后大概都是沉淀着,装个亲情的外壳,塞着“认命”的成分,却也是厚重神圣,比爱情还要冷静几分。
平凡的友情大致于已经入不了二爷的眼,他的定位是个商人,而最终也只是个商人,帮助商细蕊壮大着梨园,他有他经营的利润的考虑。对于外族,他也表现着上位者该具备的立场和原则。知音大致就是惺惺相惜,彼此了解信任又能维护着对方的任性。
商细蕊,是太复杂的人设。他拥有着与时代格格不入的才华和理念。没有二爷,他会是空有抱负的时代牺牲者。早期对于师姐蒋梦萍孩子式的不依不饶,多半囿于他童年中缺乏的女性参照,母亲对于男孩子,不仅仅是作为一种抚育关心照顾的角色,更在于提供一种男女性别角色的参照。弗洛伊德曾经提出男孩子在俄狄浦斯情结(恋母情结)之后,会获得“自居”,即认同作用。再者,在之后的人生关系中,母亲所提供的参照物作用,更应该是一种男孩子对于另一半的同理心,因为从小到大所看到的不容易,导致的一种在人生长久关系中能保持的善意和忍让。有位老师曾经提过,缺爱的人,心理有部分缺乏的人,在人格三成分中是比较缺乏自我的(弗洛伊德本我,自我,超我的人格结构划分),如果将超我(良心和自我理想)扩大化,会做出了不起的成就。因为缺爱的人大部分本身会拥有对和谐强大的体察能力和需求,见识过不平等,见识过辛酸才能算是真正了解过苦痛的人!
一般来说,研究型人才本身会匮乏对于人世情节的感知,就算是很了解人情,也不一定有心思能做到完备的份上,个体差异会决定很多东西。而商细蕊的社会化程度和孙悟空不同,再看孙悟空的角色,他是西游记不变的第一主角,全书都是在讨论他的社会化过程,天庭相当于一种体制,唐僧相当于一种导师的角色,猪悟能和沙悟净相当于同伴关系,孙悟空属于个人能力很强但社会化程度低,紧箍咒相当于一种外力强制性的约束,金箍棒更多体现了一种社会化的暗示,类似于对可大可小,可粗可细的成人世界圆滑的适应。没有紧箍咒,唐僧可能会由于孙悟空一时冲动丧失性命。(以上是个人观点) 再说商细蕊,他其实是个聪明人,是个很了解现实但甘愿固守本心的人,当社会中众多原则性都被残酷打破,仅有的观念何其珍贵!
姜荣寿是一个老古董,是一个圆滑的老古董。本是应该活得很好的,奈何想争气又使不上力。有个萌傻萌傻一肚子坏水的儿子,长不大的宝宝,本也是能安逸的,我其实自认为某些事情天分所限是无法去逃脱太多固有安排的,例如姜登宝姜荣寿对于商细蕊,对于陈纫香的打压,其实都是对于现实许多方面的写照,只是视频中保证正能量的传递而突出了才华的不可替代性,但现实中据此埋没的,太多,难以斗量。
范湘儿是我剧中最欣赏的女性角色,她具备女性该有的小心思,具备中国传统的特质但也保持着自己的独特性,二爷走后,她亦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去负担家里的产业。在未找到合适的目的地之前,努力去积淀一些成人的经验,积累一些生活的历练和消耗。找到目的地之后,又能以潇洒的姿态退居幕后,全心去投入另一个方面的任务,负担另一个领域的责任。对待商细蕊由于误会的敌对到对于二爷与商细蕊惺惺相惜的情感的认同和接纳,她是一直成长的。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