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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9  本文已影响0人  终究成为过去

管理阿姨带我们到隔壁一个房间——不是很大,还有点乱。

“不好意思啊,刚腾出来。 ”

她一下收拾,我们亦帮忙,清出一堆垃圾。

弄完后,我们稍加安置,洗漱用品倒还是全。她给我们一份资料,“这上面有一些安排。”

一摞a4纸,大都是些每天要做的,我看着头大,因为它第一条就是每天五点钟起来,扫地烧水,然后做饭。

可能,起床的话只能定闹钟,但是做饭……

“如果搞饭,厨房里有菜,面条什么的。然后打煤气,有时候会要弄几下,天气潮湿。”说完,(管理阿姨)就带我们去登记。

  志愿服拿来时,有点嫌弃,虽洗干净,但不少人穿,于是只戴个帽,安妮则需要把头发束起来,因为烫过,很是蓬松,弄起来有点费力,借摄像机扎完后,留了张合影,看起来有些味道。

“你们是拍节目的吧。”(阿姨)突然问。

“学校的活动而已。就算要拍,那也是拍她才对。”我指安妮,她正镜头前一会笑一会儿哭,然后见我们望着,又觉不好意思。

一直到中午,我尽最大努力整出碗炒肉,安妮夹块放嘴里后(脸色)瞬息万变,于是又换道青菜,她试过后拎着包“盐”放我面前说,“这个是糖。”

所以她亲自上阵,在不断试验中她学会了第一步打火,然后洗完锅后,让我把胡萝卜切成肉丁。又哐了一盆水在油锅里,呲啦啦的瞬间冒火。

“哦买噶”,安妮急忙的关掉煤气,想把油锅放在地上,但显然她低估了油锅起火的威势,“嘭”的一声松手直接摔的到处是火。

随着最后一处火苗被湿抹布扑灭,我们总算松了口气,可恶的是这个摄像大叔还真的是只负责拍摄,哪怕天塌了;管理阿姨不断安慰我们,有点很是无奈。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安妮在旁边练着歌,唱了一会后也没声了,似乎都因为刚才的事心情不太爽,然后她说我去酒吧,便直接出门。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大概是白天精力消耗,醒来时安妮叫我出去玩。然后我就跟着她到酒吧,看她在台上展露歌喉,声音甜美,刚正不阿,她的花边白裙子更是让她看起来清新脱俗,浑然天成。

她叫我的出来玩,就是听她唱歌,但酒吧人多且杂,所以就她停歇的时候,“我先走啦。”

安妮撅嘴一笑,“你也不多陪陪我。”

从酒吧出来后我去菜场买菜,精挑细选才找到几块好肉,以及带着泥土的白菜,萝卜等,据说丑陋且脏的蔬菜才是上等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说,老妈经常念叨,偶尔菜买贵了还会恶狠狠来一句“败家”。

自此再没买过菜,菜市场王阿姨倒是想念得紧,好久不见今天在她那里碰到,一声招呼连忙热情的多抓一把四季豆放袋子里,“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真好。”一下勾起了回忆,小时候在她家吃烤玉米来着,现还在做着点生意;菜还是那些个菜,人也还是那个人,只是老了许多。

“王姨,你摊位都搬这来啦。”

“是咯,里头都有别人承包啦。”她说,“现在在哪读书,妈妈还好吧。”……

一阵寒暄后搭了辆的士回敬老院,严格意义上那是家老年活动中心,前些年老妈也经常在那待,早上跳舞晚上看电视,中午跟人对诗唱歌,优哉游哉好像又年轻到十八岁一样,直到近年才跳不动了,深感力不从心,有时候做事烧个菜什么的就要立刻休息,两腿酸胀。

晚上跟晓晓夜聊,那时已经是浑身疲累,她道“怎么住敬老院了。”

“学校的社会实践咯。哦,跟你说,我们新来了个叫安妮……”

晓晓淡淡“哦”了一声,便挂断电话,从口气中听到一丝疲惫,想来几天的机程,才刚到美国能歇口气,想说的话也只好咽回去,然后头一栽,眼一闭,睡到了天亮自然醒,也不能说是天亮,是被吵醒的,一套那广场舞老年活动音乐。安妮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起来时瞧见桌上剩着一大堆烧烤棍,然后洗脸时安妮正跟管理阿姨花园里有说有笑;安妮依样葫芦玩着太极拳,邀请我一起。

“不了,肚子还饿着。”

安妮快速的拉我去客厅,一个很大的桌子,全是饺子。

就着安妮的红酒,我没吃太多(她从酒吧带的,那的老板送了她几瓶);今早顺着跟阿姨学包饺子,然后高兴得不得了,一口气整了一锅,所以福利院今天全吃饺子,安妮被夸的有些飘飘然。

中午安妮跟着我们隔壁房的刘老太在学象棋,好像是节目组要求,安妮要感受中国文化,回去时还会有考查。 一起参加社区活动,说白就是志愿者,慰问老人,打扫博物馆什么的,每年都有,运气好还能还能加个德育分,就目前为止今年人参加的人有点少,我想系主任能拉上我可能是因为印象太深刻;本来还有晓晓,但她跳舞跳到美国好几年才能回来,苏禾说以后怕是难得见到,我们难过了好几天。

敬老院有个最大的特色就是他们的花,千奇百怪芬香扑鼻,数不胜数,安妮很高兴说每天都可以被香醒,然后随手就是掐了两朵戴头上,于是她就被罚了,中午浇花的任务转给了她。

我们房隔壁是阁楼,进门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火炉子。住三个老太,刘老太每天刺绣,门外都是挂着她的手艺,好看不得了,安妮意想花钱买下;安老太最近在画一副国画,苦于最后几笔完工,另一个就不知道,似很会搓麻将的一位,好像报纸上看过;唯一可惜的是现都无子女,管理阿姨道。

“哦,我明白了。”安妮若有所思,而后几天我们都尽力照顾,不过半夜起床盖被子什么的,却是成了我们被关照。

“唉。”安妮叹口气,“以前都是别人照顾我。”倒不是说她不喜,而是感觉到家中保姆这一类人的辛苦,说起来要感谢父母。

镜头前安妮抒发着这几日的感想,为更好的表达,节目组还特意邀到一旁问,“(来)中国感觉怎么样”,“活动收获大吗”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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