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我只想见你
文/ 十年树鸟
许多年以后,干净漂亮的午后。突然一瞬,打开FM92.3,恍如隔世。我仍然记着用收音机消磨时间的光景,边聊了一会自己曾经意向的女神的样子。并谋划下一场新的泡妞杀手锏:蜡烛表白太过时髦了,谁知道人家爱的是蜡烛还是你自己,无从辨别。在白衣飘飘的年代,给自己心慕已久的女人述说故事,是多么美好的画面。越是怀旧,越是老去。文质彬彬的人,慢慢在社会的角落里悄然无声。就像旧报纸一样,被遗忘于某个角落。世界以无比快的速度令人窒息,学会表达这种事情也将一去不复返,就像老歌慢慢成为经典。
日新月异的新世界,光怪陆离的存在着。建立起世间的一切,也摧毁世间的一切。人本来就是从海里来的鱼,来了大陆,却再也回不去从前了。隐约的听见,人的愿望与心声是这样子:我们既已花了几万年才从被束缚的海里到陆地的重生,我们更要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
时间如雪花飘落,然后融化了,思念变成杂恋。没有冲突和暴力的艺术,就会毫无观众。世间的一切事物,本就是一场虚幻。小说如此,电影如此;文字如此,音乐如此。学校里的老师总是这样告诉你我,文章憎命达,须有灵魂,表达算得上有水平。灵魂是什么?老人与海,老人一定要拼了命到最后一秒钟,头破血流,也要把那条大鱼带回来。宛如每个人也要头破血流,去表达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伟大意义,一个根本虚无的幻虚之境。每当我想起我的老师,我都是轻轻的走过他的窗前,看见他仍然是灯火通明。然后写作文説,蜡炬成灰泪始干,蜡烛早已不用很多年也。放在古代,能用上蜡烛的达都是士族。蜡烛烧干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有钱任性。
剥离了,真实感受的表达是闭门造车。我无意冒犯所有的路人与风景,我无意去思考下一秒,下一行的字是什么。我从不在乎如何起死回生。每个人都是自己,却假装淡定,假装自己听懂世界的节律。
见字如面,我只想见到她,梦靥如花。我不想看见一个假装的世界,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世界。我也不需要一个段落,去论证一个关于伟大的心灵美的矫情之事。世界如此之重,就算一个焦点也无法撼动。
一路是逃不开的被困之兽,一路是飞鸟与游鱼。诗却是在远方吗?左转第二排架子上就有了。我们读了无数的大道理,却没有人因此过好了生活。无数的时光浪费于毫无用处的道理之上,无数的时光浪费于制造大道理之上。然后再去教会无数的人去追求这样的大道理,然后所有人再告诉所有人他们刚刚学来的大道理。
怀念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怀念与你相遇如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