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
卢花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异,她成了皮球,被父母推过来踢过去,到母亲那里,继父把她推出门,“你去你父亲那儿吧,他一个大男人连女儿都不养活,还当什么男人?”母亲一言不发。
到父亲家,继母一顿臭骂,:“去你妈那儿吧,她个骚狐狸,有本事把你屙出来,确没有本事养,还想让老娘替她养,门儿都没有,你哪来的给老娘滚哪儿去。”说罢把卢花一掌推出门外,“砰”的一声门在卢花身后关上了,卢花在门外只听得父亲说了一句:“你那样凶作啥,她还是个孩子!”然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继母的叫骂声:“那个骚狐狸,给你生了个野种,有本事你去找她呀!你还赖在这个家里做什么?”父亲再无声息。
卢花真成了随风飘荡的卢花,风吹到哪就飘荡到哪,她没有了家,甚至连个避雨藏身的地方都没有。爱学习的她,再也不想上学了。她飘出了校门,象个幽灵飘在社会上,一天到晚为找吃的,到处游荡,整天和混混为伍。好几次为了一口吃的,为了一个避雨的地方,差点跟男人上床。
她的班主任,陈老师发现卢花没有上学,陈老师寻问同学,有个同学说:“卢花让我给你请假。好像生病,我见她没有精神。”老师再问:“她是什么病?”那同学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没有说。”
老师赶忙打电话给卢花的爸爸,她爸爸说:“老师,你还是找他妈妈吧,她归她母亲管。”
老师又打电话给卢花的妈妈,妈妈说:“她跟她爸姓,怎么会归我管?”
老师非常气愤:“孩子没有来上课,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呀,我教这么多年书就没有见过象你们这样的家长,你们家长闹什么矛盾,搞什么纠纷与我无关,我只关心孩子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对方什么话也没有接,就挂了。
第二天老师上课还是不见卢花的身影,问同学,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到:“老师,我们不知道。”老师操起电话,打给卢花的妈妈,可打了半天,结果是那句机械的冰冷的“你的电话无人接听,要给对方留言请按数字键1,要结束通话请挂机。”老师无赖地按了数字键1。
老师再给卢花的父亲打电话,刚打通就被挂了。再打通再被挂。老师这时的心里这时真有点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她上完课就匆匆出去了,下楼梯时,摔了一跤,差点滚起。几个同学很懂事地追上来把她扶了起来:“老师,这是要哪里去,你慢点嘛,你摔坏了谁给我们上课呀?”
陈老师慈爱地抚摸着高个女孩的头,和蔼地对同学们说:“你们的老师老了不中用了,下个楼都摔跤,你们做事可不要学老师,下楼时千万要小心,好了不说了,我得找卢花去了。”
同学们不解地看着老师:“她的父母,都不找她,老师干嘛要找她呀?”
老师笑了笑,本想说:“卢花的父母没有良心,可我们要有爱心呀!”话到嘴边,陈老师又活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她想在孩子们面前不能这样说,我们老师要保护孩子的自尊心,卢花这时候最需要关心,对她的事处理起来千万要小心,更临时把话改为:“卢花的父母忙,卢花生病了,父母无有时间照顾她,老师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一聪明细心的男生,发觉了老师的漏洞,便怯怯地问道:“老师,你刚才不是说,去找她吗,怎么又变成去看她了?”
这时陈老师才发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让学生抓住了漏眼,她假装生气,轻轻拍了拍那男生:“就你聪明,小鬼头,是老师刚才说错了,老师把看她说成了找她了,好了你们乖乖上课,我走了。”说罢陈老师急匆匆地骑上她那辆老掉牙的,被学生称作“陈氏宝马”的自行车出了校门。
陈老师找了一上午,一无所获,眼看就要吃中午了,陈老师又走了几条巷子,也没有发现卢花的身影。没法她得赶紧回家给自己上高三的女儿煮饭了,孩子学习紧张没有时间做饭,再不回家去,孩子就要饿着肚子去上下午的课了。
陈老师回家慌慌张张把饭做了,等女儿吃了,碗筷一收就又骑上她的“宝马”先到学校看了眼,卢花还是没有来,学生听课很认真,科任老师上很卖力。陈老师骑上“宝马”,再次出了校门,可找到下午放学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陈老师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卢花父母的电话,这次运气不错,两边都拨通,可结果一样令她失望,两边都说卢花归对方抚养,在对方那儿,都说是对方把卢花藏起来了,想害自己。陈老师无望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陈老师找了三天,最后她绝望了。这几天为找卢花,作业堆起来了不少,她不敢再耽搁。
卢花发现陈老师在追捕她时,她藏了起来并不是她不喜欢老师,而是怕老师找到她后又要把她送回她所憎恨的父母身边,更怕父母不要她了,她成陈老师的包袱,她知道老师一个人上要养老人,下要供孩子已经很困难了,她不能再拖累为她付出了很多的陈老师了。
陈老师走后,卢花在街上像游荡的鬼魂一样在街上游来荡去,到下午了,她的肚子开始调皮了,不停提醒她,要吃要吃,她想回家,可不知哪里是她的家,继母的骂声,继父的眼神令她生畏,父母冷漠的表情让她胆寒心寒,她是再也不想见到了他们。她想到了老师,可她真的不想再一次拖累老师了,她记得很清楚7岁时,父母就闹矛盾,谁也不出书本费,是老师二话没说就到学校财物处,替她缴了。映像最深是10岁时,父母干仗,双离家出走,老师把她带回去一住就是好几个星期,老师家的大姐姐都有意见了,大姐姐骂她,她赌气走了,是老师把她找着了,拉回去的,老师还把大姐姐骂哭了。这次她下定了决心,决不再去拖累老师了,可肚子真的饿得不行,她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餐厅,里面的各种美食让她直流口水,可她不敢进去。
后来实在禁不住肚子的威逼,走进了一家餐厅,在餐厅中转了几圈,闻了闻里面又香又甜的气味,又怏怏地出来了。
肚子不在是调皮了而是闹起革命了,她把肚子狠狠地揍了几下,可并没有把肚子的造反镇压下去,她又走进另外一家餐厅,刚想去拾一点别人的残羹剩饭,就在这时被跑过来的一个胖家伙,扇了一耳光,“这是哪家养小野猫,给老子滚远点,野杂种别在这儿影响老子的生意。”她抚着火辣辣的脸颊跑了出来,蹲在街角哭了好一阵,可肚子还是饿,她挂着泪珠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店铺,可没谁可怜她,理睬她,她又在一间包子店面前站了下来,包子的香味让她在哪里徘徊了很久,喉咙“咕噜咕噜”地咽着口水,喉咙里快伸出手来了。但是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她也只好望一望。
她走过一十字路口来到一个小巷子与大街交汇处,见有一个半疯的人在那里捡食,她想吐,但肚子逼着她走了过去。
她正那里捡食做呕之时一个穿得很干净的拾荒老头来到了她身边,翻了几下捡了一些有用垃圾叹了气,摇了摇头走了。老人走了一段路又折了回来,在她身边站了好一会儿,犹豫了一阵后伸手拉了她一下:“小姑娘,你是不是很饿?”
卢花抬起还挂着泪的小脸,看了看一下老人,老人慈祥地笑看着她,她点了点头。
老头很和蔼地:“那跟爷爷走吧,爷爷给你买吃了。”
卢花还在犹豫,老人再次很亲切地:“可怜的孩子,跟爷爷走吧,爷爷不会害你的。”
卢花不在犹豫,老人走在前面,她跟在了后面,一路上爷爷问她:“家在哪里?家中有些什么人?”
卢花没有敢跟老人说实话,她生怕老人把她送回冰冷的父母身边,就编了瞎话:“爷爷我父母都死了,我没有家了。”说罢卢花哽咽起来,老人连忙哄到:“孩子别哭,别哭。是爷爷不好,又让你伤心了,爷爷的家就是你的家。”
乖巧的卢花停止了哽咽,“扑通”一声当街就给老人跪下了,跪下后“嗵嗵嗵”给老人三响头:“爷爷,你就收我做你的孙女儿吧!”
老头,赶紧艰难地弯下老腰,拉卢花起来:“快起来吧,爷爷不兴这个。”
卢花坚持跪在地上不起:“爷爷不收我做孙女,我就不起来了。”
老人笑呵呵地:“还要挟上爷爷了,快起来吧,爷爷收你了。”
卢花一下站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包不住泪花,泪花一下从笑盈盈的脸上滚了下来,她激动地在爷爷的脸上吻了一下。牵着爷爷的手一起跟爷爷回家了。
老人背着拾得的垃圾,带着卢花买了几个包子让她吃上,顺着大街向北走了一段后,捌进了一条向西的小巷,这个小巷很深在里面穿行好一段时间,又捌进另一条更窄的小巷,又走了一点时间,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平房前,用手叩了几下一扇一小木门:大声地叫到:“老太婆,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丝,背略有一些骯,裤腿和手袖都挽得很高的老奶奶,老奶奶上下打量一番卢花:“这孩子是谁呀,老头子?”
爷爷笑呵呵地:“老太婆,我捡垃圾,给你捡回来一孙女,你高兴啵!”老头子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老奶奶笑咪咪地:“这姑娘生得真俊,老头子,好是好,只怕捡回来一麻烦。”
卢花这时非常机灵,马上上前一步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奶,我不麻烦,我听话,我一定做你的乖孙女。”
隔壁老王头,从门前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来凑趣,“老金头,真是善有善报,没想到老都老了,还捡得这样俊俏一孙女,恭喜你了,这下我看谁敢说你没有后?”
老金头老两口高兴得合不拢嘴:“同喜,同喜。老王头进去喝一杯?”
老王头摇摇手“今天有事,就不进去了,改天,改天来祝贺你!”
老金头让卢花叫老王头,卢花马上甜甜地叫了一声“王爷爷,进去喝口茶再走吧?”
老王头,高兴地答应到:“小姑娘真懂事!”
卢花的表现很让金爷爷和金奶奶高兴,金爷爷非要让王爷爷进去喝一杯,老王头扭不过他,只得跟了进去。
低矮的围墙围着的是一块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晒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盆子,有大的,有小的,有铁的,有木的,其中几个最大的盆子还泡着衣服。
金奶奶和金爷爷把王爷爷让进了屋里,卢花乖巧地给老王头搬来了凳子:“王爷爷请坐!”老金头夫妇看到眼里,喜在心里。
金奶奶给王爷爷倒了一杯水,卢花连忙接过来递给老王头,王爷爷接过水后,不无羡慕地:“老金头,你交了狗屎运了,捡垃圾居然捡到这样乖的孙女,明天我也背一篮子捡去。”
金爷爷有些得意,“我一辈子做好事,这回老天也该回报我一次了,你去哪有我这样好的运气!”
在他们聊这几句时,金奶奶出去买了一些糖来,给了卢花。卢花把糖接过来,分给了客人和爷爷奶奶,自己只拿两个。金奶奶是喜欢得不得了,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真是苦命的好孩子,从今儿起,奶奶的家就是你的家。”说罢金奶奶准备出洗衣服,被金爷爷叫住了:“老婆子,那衣服就不要去洗了,先弄两菜,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我、老王头,还有你喝两盅庆祝庆祝!”
金奶奶有些犹豫:“人家来拿衣服,咋整?”
金爷爷笑一笑,“没事吃了饭,我帮你!”
卢花也抢着说:“奶——奶,我也帮你!”
饭后,卢花、爷爷、奶奶一起动手,洗到快天黑时才算把那些衣服洗完,然后又折腾好一阵子,才晾好,又忙活了一阵才把晒干的衣服收起,熨平。就到睡觉的时候了,这时老两口犯愁,该把乖巧的卢花安在哪里呢?想了半天也没个主意,后来还是奶奶发现那个有点破沙发可以放平,便对爷爷说:“把那沙发放平推到里边,拉上一块帘子,孙女睡里边,我们睡外边,等有空了就去给她弄张小床回来。”
第二天爷爷、奶奶都起得很早,他们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本想让卢花多睡一会儿,可以爷爷奶奶刚一起,卢花也就一轱辘翻了起来,爷爷背上篮子要出门,她也赶忙背篮子。爷爷问她:“你不在家好好睡觉,背篮子做什么?”
卢花拉着爷爷的手,“我跟爷爷一起去,捡垃圾。”
爷爷很慈爱地:“卢花乖,在家赔奶奶吧!帮奶奶做事也一样的。”
卢花有些担心:“爷爷天还没亮,你眼睛不好,卢花当你的眼睛。”
爷爷抚摸着卢花的头:“乖孙子,听话,奶奶的活多活重,你乖乖在家帮奶奶吧!”
卢花放了爷爷的手,“天还没亮,你等天亮了再去吧!”
爷爷笑呵呵地:“乖孙女儿,天亮了去就迟了,好的就让别人捡走了。”
卢花一再叮嘱爷爷:“走路要小心!”
爷爷笑呵呵地走了,她转身帮奶奶担水,倒水、搓衣服,干得很卖力,汗水一会儿就顺着鼻梁淌下来。奶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奶奶叫她慢点,息一口气再做,可她不:“奶奶不累我也不累,奶奶息气了我才息气。”就这样一连干了两天。第三天,奶奶突然问你怎么没读书,开始卢花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奶奶有点生气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不认你做我的孙女了。”卢花边哭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她哭得很伤心。末了她又补了一句:“你可不能告诉我的老师,她知道我在你这儿,她一定会把我接走,可我不想去她家,一人供三人,困难得很。我更不想去见我的父母。我恨他们。”
晚上奶奶把这卢花的事告诉了爷爷,爷爷一笑,“这丫头,真鬼,但也怪可怜的。”
奶奶骂爷爷到:“怪可怜的你还笑?”
爷爷还是笑呵呵的:“你我无一儿半女,老了得这一宝贝孙女,那能不笑。”
奶奶有此疑问:“咱们当真,把她留下。”
爷爷一甩头:“哪不留下咋的,把她送回给她那猪狗不如父母?你啥得?”
奶奶有些无赖地:“啥不得又有什么办法?”
爷爷有些不高兴:“老婆子,我告诉哈!这是一辈子做好事,老天对我的回报,你不准给我送回去哈!”
奶奶有些担心:“那,她父母找来了咋个办?”
爷爷很有把握地:“这个你不必担心,要找来早就找来了,她父母早就不要她了。”
奶奶提醒爷爷你小声点:“孩子听见了不好?”
爷爷小声了许多:“只是,她读书不能耽搁,明天得把她送回学校了,我们苦点累点也不能让娃娃跟我们一起受苦,我们再苦再累也要让她上学。”
听见爷爷奶奶的谈话,卢花一下从帘子里走出来:“爷爷、奶奶卢花不上学,卢花要跟爷爷奶奶一起受苦,一上学了,老师就把我送回爹妈身边,可老师一走,我又没地方住,我情愿在这儿跟你们一起吃苦。”
爷爷板着脸:“不行,学必须上。”
卢花再一次哭着跪下了:“爷爷、奶奶卢花求你们了。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奶奶也掉了泪,奶奶把卢花拉起来:“鬼精灵,你想哪里去了?书要读,明天放学了,我让爷爷来接你。”
爷爷接过话:“明天放学,爷爷准时来接你,爷爷还会对老师说,你是我们的孙女,现在你同我们一起生活了。”
第二天卢花在爷爷护送下进了学校,陈老师见卢花回来真是喜出望外,爷爷对陈老师说:“从现在起,你不用担心,卢花是我孙女,从现在起同我们一起生活,我会好好照顾她,好好管教她的。”
从这时起卢花的生活又走上了正轨,她很听话,也很勤奋,在家一有空帮奶奶洗衣服,做饭,帮爷爷整理那些捡回来的东西。学习又渐渐好起来,人也越来越漂亮了,小学快毕业时,她就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真是金家有女初长成。
一次街上她的父亲和继母遇见了她,她没有理她的父亲,父亲在原地注视了她很久。她继母扯了她父亲的袖子一下,“瞧你那德性,一见到美女就迈不开步。”
父亲有些不高兴地:“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是我女儿!”
继母很不高兴:“你女儿你看她做啥?走了!”
可刚走几步继母象是想起了什么,叫卢花的父亲:“你快跟上去,看看住在哪里?”
卢花的父亲有些不解,:“跟她做什么?你未必良心发现,想接她回家?”
继母很神秘地:“对头,就兴别人做好事,老娘就不能做一回?”
卢花父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这几年他对卢花是未尽半分抚养的职责,良心很是不安,好几次都想找卢花回来,可话还没出嘴,就被河东狮的‘狮吼功’吼回去了,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这死婆娘莫不是要打卢花的鬼主意,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他想了一下但没有敢说出来。
卢花的继母摧道:“你死在那儿做啥?你不是要接那小娼妇回来吗?老娘同意你怎么不去?”
卢花父亲这才跑步跟了上去。
卢花的继母有一个打算,她要接卢花回来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要做什么好事。在卢花他们那个民族,女孩子倒了十三四就可下聘了,象卢花这样漂亮的姑娘,有人下聘,聘礼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卢花的父亲跟踪回来后,问卢花继母,卢花继母只是说:“回家再跟你讲。”
一路卢花的继母已经盘算清楚,她想: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娼妇,哄回来,把聘礼拿到手再说,至于她嫁不嫁,什么时候嫁,嫁得怎么样,与自己无关。那是她妈的事,谁叫那个臭婊子,有本事生没本事养呢?
一回家她就摆出了很和善的样子,还跟老公撒娇:“老公你去把卢花接回来吧!以前都是我错了,接回来让我好好地照看她,我们供她上学。让我洗涮一下恶婆娘的名声。”卢花的父亲没有什么反映她便开始教导老公,可卢花的父亲因为内疚,总也不开窍。到后来,她居然给卢花父亲上起仁义道德课,“你什么父亲,没有进一天父亲的责任,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你是个狗屁父亲,你也配做父亲,现在连老娘都看不过去了,都想接她回来了,你却死不开腔,你是啥子人了?”
卢花的父亲不是不想接卢花回来,他是怕,因为他知道老婆花花肠子太多,他想不透老婆又会生出什么歹毒意,在他没有想透以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卢花继母见丈夫还是木头一块,不开窍,点不醒了,自己到是七窍生烟了,只好赤膊上阵了,“你,你,你是猪,白白生了一个那样漂亮的女儿,聘礼却让别人拿,钱却让别人赚。你他妈就是猪八戒生的。”边说边用指头在卢花的父亲头上尽全身之力,狠狠戳了几下。“你明天不去把她找回来,你就不要回这个家了,老娘不稀罕你这样没有用的男人,凭老娘的姿色,凭老娘的才干,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偏偏遇到一个窝囊废。”
在卢花继母的死死相逼下,卢花的父亲通过几天的努力总算找到了卢花的住处,他提出了让卢花回家的请求,遭到了两位老人的拒绝。第二卢花的继母亲自这披挂上阵,悍妇出马一个顶俩,可老人真的舍不得卢花,这刁妇用尽百般手段,老人就是不同意,卢花就是不上套,最后她放了很话:“小婊子,你狠就永远不回来,回来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娼妇。”又对老人说:“老不要脸的,等着法庭上见!”
卢花的母亲,听见卢花找到了,是百感交集,是欣喜,是渴望,是愧疚,卢花的继父表现也很积极,一而再,再而三地摧她去看望卢花,还跟她商量要把卢花接回,当然他有他的打算,他是想让卢花给自己的傻儿子做老婆,只是不说。这里作者交待一下他这傻儿子不是卢花母亲所生。卢花的母亲见他这样积极地要把卢花接回来,很是高兴,便欣然应允了。他们高兴地去接卢花,却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决定去找卢花的父亲商量,这次两家虽然各怀鬼胎,但却一拍即合,决定起诉。
金爷爷、金奶奶一听他们被告到了法院,诚惶诚恐,奶奶哭了好一阵,卢花劝奶奶:“卢花死也不离开你们,卢花的爹妈早就死了,就是你们用棒棒赶卢花,卢花也不走。奶奶不要哭,卢花死也要和你们在一起。”听卢花这样一说老俩口,安心了。
可法院判决下来老人败诉,卢花被判给她的父母。卢花被父母这个拖过去,那个拖过来,最后卢花逃走了。
父母也没多找,只有爷爷、奶奶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在一旮旯里把她找到,本想把她带回家可又怕她的父母找来,只好把她藏在了亲戚家。
卢花父母回家后开始了一场交易,经过几十个回合几天几夜的拉锯战,最终达成协议,卢花的继父给卢花父亲八万元聘礼,卢花做她继父的傻儿子的老婆,皆大欢喜。
当地一名有名的律师听了街坊议论这件事,很气愤,他找到了金爷爷、金奶奶认真子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决定替卢花,替爷爷、奶奶讨回这个公道,反诉卢花的父母,爷爷奶奶经过再三考虑同意律师的请求。
法庭上,律师义正辞严:“……法律也要讲人情良心,卢花的父母,已经失掉了良心,放弃做父母的责任,是两位老人无私收了她,如果没有老人,还有今天的卢花的吗,请各位法官看一看,作为父母,他们都对卢花做了些什么?试问你是卢花你还愿意跟他们一起生活吗?请问大家,卢花的父母还有做父母的资格吗?他们不但违背人的道德,良心,他们还触犯了国家法律,如果不剥夺他们对卢花的监护权,如果不将他们制裁,那么请问人类的道德何在?正义何在?良心何在?国家法律何在?……”律师发言一结束,法庭旁听席上就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此文为我在江山发表的原创文章,当时文章题目是:《芦花》笔名是:山清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