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北山开城 （7）

明月楼上：楼上，婺州的风徐徐吹来。楼上，万籁俱寂。

楼上，相接的轮廓，寂寞地隔开了两条江河。唯一的明月楼，挂于中天。

楼上，浩荡的云烟，水雾弥漫，弥漫了两地的居所。

唯一的明镜，荡漾着水烟门户。叶书尧独坐于明月楼的一侧，独望婺江，浩渺淹水。

无穷的烟水。烟水相接的地方，落叶纷纷。

我的小何基，也独坐于北窗之下，望着婺江上的船只，乌篷船的地方，落于繁华之外。

繁华之外，居于黄昏的地方。

繁华之外，叶书尧孤独万千，绕着婺江的水，迷蒙的水雾滔天，急雨落在了船篷上。

繁华之外，小何基叩问着圣人之意，居所顽石一块，挡雨了。

繁华之外，浩淼的水雾相接，船篷上打击着的黑暗，幽寂、寂寥而荒芜。

繁华之外，小何基的梦幻如何绕起？

繁华之外，三千世界，谁的佛陀安于一世的寂寞？

繁华之外，落于单翅的飞鸟，她的羽毛为何纷纷落下？

真的，繁华之外，大千世界，浩云听杯，谁的云烟水雾相接于婺江之上？

叶书尧：小何基，看这波涛滚滚的江面吧！

小何基，望一眼婺江的水势吧。

小何基，滔滔的聚水，回旋的聚水，解天的聚水，汇聚于浩波之上，谁的飞鸟越过暮雨？

暮雨上，飒飒的江天一地，回目于孤独的居所之上，万类合一，天地合一。

小何基，暮雨上，黄昏淹没了。

小何基，当思索，当捆绑着自己去奔赴孔孟之道。

道在哪里？道的门户在哪里？道的轮回在何处？

一天的道。一地的道。道居于何方？道安顿的心灵居于何处？

小何基，望一眼江面上的滔天的水势吧。

看一处纷纷的落叶。

看一眼落叶之上，倒转的秋天，横在天方上的秋意，无穷的秋风，哭于文章。

真的文章，居于秋风之上。

真的文章，灿烂于秋风之外。

真的文章，恢弘灿烂，搏击风雨。

此回的文章，不周于蕙兰的蓝纸，波涛之上，水势接天，几回猛虎于此波折万千？

小何基：我爱这波涛。

我爱这回旋的鱼面。

我爱北山的几处暮雨潇潇。

我爱盘溪的水。

我爱婺江上的飞过的几何时的波涛之上的云雾接天的灿烂而遨游的太阳之光芒。

明月楼上：楼上，水雾接天。

楼上，接天的水雾茫茫。高捣的一斟酒杯啊，一斟的酒杯啊，邀请了明月来接天啊。邀请的明月来啊。邀请的四方天下人士来啊。邀请回目。邀请至尊。遨游了明月楼上的云雾。惨淡的云雾。浩渺的云雾。灿烂的光芒。吹来万籁俱寂的风。

叩开了庄周的楼。

属于小何基的楼。属于叶书尧的楼。明月楼。

楼上，打卦于今。

楼上，波涛滚滚。

楼上，小小何基咏风于月，宫别的落鸟，在背负着的天渊上倒回如暮色，集镇于此。

那么，楼上的接天的明月，如今卧于何处？

小何基：此刻的聚集，安于安顿的何地？

此刻的吟风咏月，合抱的一块巨石，安卧于巨石上的滔天的波浪，何时止息？

此刻的我，居于婺州之根。

婺州的根，根于繁华。

繁华之外，一切无归于我。

繁华之外，一切无常于我。

繁华之外，明月之外，楼台之外，相接的天色之外，我的豪姬之外，玉髓如一。

何基哥哥何南：小何基，安于城中，一切安否？

暗喻了桑树。

暗喻了桑葚。

一切可好？

一切的等待可否？

一切的背影可否？

我们的父亲，于今老于黄昏，一切的老眼昏花，都玉如憔悴的独坐。

父辈们啊，都去了。

小何基，婺州城的风光可好？

于斯之处，我们的父亲母亲累累老矣，弟弟一切安好？

或许如斯。

或许奔赴如斯。

或许灿烂如斯。

大道之行，于斯混沌开凿，万类霜雪，根存于此，婺州的明月楼，一切安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