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地下通道里的女人
已是春分后，雨水依然多。南方本身就潮湿，一旦下雨能连续下一个月不带停。
今天又下了一天的雨，张扬挤在公交车上，一下雨就堵得人烦躁，车里不开窗，密闭的空间内人挤人，叫人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车，还得步行十来分钟才到租房子的地儿。如果不是因为这边房子便宜，才五百来块钱一间，他也不会住这么远，每天通勤时间都不少。
原本六点就可以下班，最近忙一个方案，甲方一直要求各种改，改来改去还不满意，眼看着最后一趟九点的公交车就要没了，张扬才收拾东西下班。
别说甲方是爸爸了，他真他妈的想做甲方的爸爸！
鞋子踩在积水里必须得小心翼翼的，他今天穿的布鞋，稍有不慎就湿了个透。
雨太大了，仿佛谁把天给捅了个洞，一直往下倒水。
张扬压抑着心头的烦躁，大步往前走着。
伴随着打雷闪电，风也刮得人撑不住伞。下雨天最烦的就是刮大风，但凡伞稍微弱点儿，就被吹翻。而且雨会飘湿衣服，撑伞跟没撑没区别。
回家路上得经过一个地下通道，里面常会有小商贩摆地摊，卖些小玩意儿。或者是卖烤红薯烤玉米的，香味能馋死你。
今天可能是因为大暴雨，地下通道里没有人摆摊，连偶尔能见到的流浪汉也没有。倒是有一个女孩蹲在地上，这挺令人奇怪的。
张扬扫了一眼，女孩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裙，双手环臂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头发都是湿的，身上的白裙子也脏兮兮，光脚踩在地上，没有穿鞋。
虽然是春天了，但这也怪凉的，这女的.....她不冷吗？张扬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多管闲事。
说实话面对一些流浪老人之类的，他从来也不会去施舍爱心。不是不想，是他自己也穷。
他本想径直走过通道，但一看外面的狂风暴雨，又是从心底升起一股烦躁，这破天气！
张扬看了看自己手里这把脆弱的伞，仿佛出去就会夭折了。思量片刻，张扬还是决定等一会儿，说不定雨小了。反正现在也才十点，他一个单身狗回去也没事做，洗个澡就是睡觉。
想着，他就又往里退了退，找了个距离那女孩几米远的地方蹲着，无聊地打开了游戏。
他蹲远一点，也是怕人家女孩害怕他是个怪蜀黍，这大晚上的，空无一人的地下通道里，他有理也说不清。
本来他也不经常玩游戏，这一打就死了......“操！垃圾队友！”张扬低低骂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地下通道里，他竟然听到了回声，外面的暴雨哗啦也没能掩盖。
张扬下意识地看过去原本那个女孩蹲着的位置，发现那个女孩不见了。他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一个女的面前骂脏话总归是不好的，哪怕是个陌生人。
可.....怎么感觉背后怪怪的？
张扬疑惑地回头，发现那个女孩正站在他背后！
被吓了一大跳，他差点往前倾摔倒在地上。这个女的什么时候到他背后的？怎么都没声音？她站在他背后干嘛！是不是神经病啊！
张扬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毕竟穿成这样蹲在地下通道里，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他稳了稳心神，细看这女的，发现长得还挺好看的，除了身上脏兮兮，头发湿漉漉的，那张脸蛋精致白皙，是个十足的美女啊！
张扬看了一眼，一句哽在喉咙里的脏话又不自觉咽了下去。
“美女.....你？自己在这干嘛？”张扬越看越觉得，这女的好看。
他其实也有过一个女朋友的，但那个女的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在一起几个月还嫌弃他穷分手了。跟眼前这绝色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是女孩没回答他，只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令张扬有些心理发毛。
张扬起身看着这个女孩，女孩看着瘦小，实际上得有一米六几。张扬一米七的身高根本不够看。
这女孩的衣服材质看着也挺高档的，而且长得这么好看，难道是什么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他脑子里看的脑残小说开始冒出来，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竟然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连续剧，想到自己救了女孩之后，她家人来感激自己给自己一大笔钱了！
“你家在哪啊？”张扬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发现，提到家的时候，女孩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似乎是带着一丝怒意。
这更加让张扬确定，应该就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女没错了。
就这么把人小姑娘丢在这里也不太好，他决定带回家，等她家人找人的时候，他说不定还可以因此获利。就算是没有给他报酬，这么漂亮一个女孩看着也赏心悦目。
想着，张扬问她“你愿意跟我回家吗？去我家等你家人来接你”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的，估计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了，怎么那么像诱拐少女的死变态呢？
话说完张扬就后悔了，他本以为这女的不会答应，没想到她居然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用充满期翼的眼神看着他。
天，自己这是要拯救离家少女了吗？
说到做到，张扬准备带女孩回家，奇迹般的，外面雨小了很多。他与女孩共撑一把伞，两人难免会有一点肢体接触，他感觉到女孩的皮肤很凉，但没多想，这么冷的天，人女孩穿那么少，能热才有鬼了。
张扬租的房子，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单间，一个卫生间和浴室一起，外面一张桌子一张床就没了。他衣服不多，都装在行李箱里。
进了屋，他翻翻找找，找到了自己一件白色的衬衫丢给了女孩，然后又把自己拖鞋给了她，让她先去洗个澡。
女孩也不说话，只沉默地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了。
因为他就一个人住，所以卫生间没有门只有一个门帘，他也没想着弄一弄。
眼下多了个女的，在里面洗澡的热气从门帘下飘出来，未完全遮挡，露出女孩半截白嫩嫩的小腿。
张扬本想打一把游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那稀稀拉拉的声音总传过来他耳朵里。到底也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更何况他已经有三年没谈过女朋友了，眼下哪里经得起这种想入非非。
他无奈地看了自己下半截身子一眼，扯过床单盖住了，闭上眼睛不去看。但没想到闭上眼睛之后，耳朵听到的东西更加清晰，他......
“操！”张扬低咒了一声，翻身下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的声音停止了，女孩撩开帘子出来，洗过澡的她，看起来干净多了。只是那张脸依旧有点苍白，她穿着张扬的衬衫，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
张扬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了。
暗自咽了咽口水，他将烟掐灭了，“晚上你睡床，我打个地铺”他指了指自己那狗窝一样的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后悔刚才没收拾一下。
女孩对他笑着点了点头，缓缓走到床边乖巧坐下。
那一笑，可融进了张扬的心里。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进了卫生间。一边放了水洗澡冲刷着身上的疲惫，一边释放自己......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女孩的身子。
等他释放完，认真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地上下水道网上全是女人的头发。他叹了一口气，果然女人哪里都是头发，就是头上没有头发。
他怕堵住了下水，就弯腰把头发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去。
弯腰的那一瞬，他往房间看了一眼，发现那女的，正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
张扬心里一惊，差点滑倒，幸好及时撑住了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在浴室里摔个狗吃屎。
这女的没事盯着这边看干嘛，吓死他了！
等张扬洗完澡，从床底下抽出来一床席子被子就地打了个地铺睡着了。今天累得够呛，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呢，他也没心思继续想太多。
半夜的时候，张扬感觉冷得要命，他缩成了一团，但还是被冷醒。莫名感觉有些异样，他睁开眼，赫然发现那个女孩正坐在床边幽幽的看着他！
女孩的脸被月光照的有些惨白，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张扬居然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到了恨意！
“你干什么？”张扬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来。
“冷......”女孩的声音十分空灵，语气柔软，仿佛是在抱怨。
这可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张扬一度怀疑她是个哑巴。这会儿被一个女的用这样撒娇的语气，哪有什么抵抗力。
刚才的困意也没了，“但我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啊......”他迟疑道。
谁知女孩往旁边移了移，再用那种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张扬猛地一愣，大喜，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艳福啊！
原本张扬也想做个正人君子的，但那女孩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紧紧往他这边蹭，张扬怕她冷，转身抱住了她。
这一抱，发现她身上还是冰冷的要命。这么冷的吗？张扬心中疑惑道，又紧了紧手。
他身上正因为某种思想，热的要命，抱着抱着，煎熬无比.....
女人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竟然主动伸手帮他.....
张扬气血方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当即翻身在上。
一夜劳累。
次日张扬起来去上班，中午怕女孩饿，给她点了个外卖。但是外卖却又给他打电话说敲门里面没人应，张扬只好让外卖小哥放在门口。
挂断了电话，张扬心中疑惑，她已经离开了？但他得上班，也没法管那么多。
晚上等他回到家，外卖还在门口的地上放着，看来是真走了。秉承着不想浪费的原则，张扬拎起外卖就进了屋。
可开门发现，那个女孩还好好的坐在床上等她回来，安安静静地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着看张扬，仿佛一位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张扬张口就问“你没走？”
女孩话不多，总看着他笑，她摇了摇头，只那样盯着张扬的脸。
她一笑，张扬就心化了大半，把外卖随意放在桌上，既然她在，那他也不能带人家吃中午的。他盘算着再点个什么外卖，这个月没怎么花钱，几天外卖还是点的起的。
“想吃什么？”张扬凑过去，想让女孩看看。但女孩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也没有要点东西的意图。
张扬被她这样炙热的眼神看着受不了，点外卖什么的暂时就放一边去了，两人在这狭小的出租屋里酣畅淋漓。
累了睡了过去，等张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多钟，他是被饿醒的。
翻了个身，身侧睡着的是女孩。
他竟然发现她在看他！
她就那样侧躺着，盯着他看，眼神和昨夜的一模一样！
张扬瞌睡被吓了个清醒，任谁大半夜的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也会害怕吧。
“怎么还不睡？饿了？”张扬想到两个人晚饭没吃，女孩更加可能是一天都没吃东西，猜测应该是饿了。
女孩也没说话，只望着他笑。
张扬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大半夜的她笑啥？到底也是懒，他连泡个泡面都懒得起来，干脆就继续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
三天过去了，张扬也留意了附近的电线杆之类的，发现并没有人找女儿或者亲人。他寻思着，难道女孩是外地人？但这明显不可能。
一直把人姑娘这么留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他可以养一天两天，但一直养着，她也没有要出去工作的意思，也负担不起啊。
说他是渣男也好，现在他想的就只有赶紧找到女孩的家人，送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女孩有时候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害怕。
同事说他这两天气色不太好，张扬没太注意，笑说最近手上这个方案太麻烦了，操碎了心，肯定得憔悴点。
但是等他次日早上洗漱的时候，猛地发现自己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脸颊竟然在这短短几天时间内，有些凹陷下去的迹象，眼下乌青眼中，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个饿了许久的人。
他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到了，然洗把脸再看，竟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女孩又坐在床头看着他，不说话，脸上没有表情，只嘴唇上扬，像是在笑。
张扬再次被她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拿上公文包也不说话，就往门外走。
可是出了门，他才发现今天是周末，他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完全是因为生物钟，眼下出来了，他莫名的一点儿也不想回去。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走，一边留意寻人启事。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警察局门口。他呆呆望了半天，最终抬步进去。
“有照片吗？”警察听完张扬的描述，耐心问道。
张扬一想，自己还真没有女孩的照片。他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了抱歉，打算等下回去找个借口帮女孩拍个照。
除了警察局，张扬找了个小餐馆嗦粉，吃着吃着，从里面竟然吃出来一根头发。他瞬间恶心得想吐，看着那碗粉再也吃不下。
等等......
头发？
他想起来自己这两天在卫生间里发现的大量的头发......
那掉发量，明显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有的，若是正常人这么掉头发，怕是不出一个月就能变秃，可看那女孩的头上还是十分浓密。
“唉，一定是太累了，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张扬摇了摇头，暗自叹气。
想到女孩还没有吃，就又找老板打打包了一份。等打包的过程中，他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视，电视上播放着早间新闻，好像是一个什么女孩被杀案，尸体被人扔到一个桥洞下，暂时还没找到凶手。
张扬也没太注意，这种新闻常人只能叹一句惋惜。
等他提着粉出门走了两步，脚步却顿住了，刚才那被杀的女孩，怎么跟他家里那个......穿的衣服一样？
今天出大太阳，他感觉背后却在冒着寒气。
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精神紧绷，出现幻觉了。
张扬快速往家里走去，他需要确定一件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那个女生都是浑身冰凉的，甚至是他们在...的时候也毫无温度。
回到家，女孩依旧坐在床沿边上等他，看到他回来，女孩露出了笑容。
张扬把粉放在桌上，站在女孩面前问“你家人怎么还没找你？”
女孩笑容一顿，微微歪头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回轮到张扬愣住了，喜欢吗？喜欢的吧，谁不喜欢长得好看身材好的，而且这女孩还不图他什么，愿意陪他。但......她实在是太怪异了。
忍着心头的疑问，张扬回答道“喜欢啊”
谁知女孩笑的更灿烂了，但她的脸.....逐渐变得扭曲，做出了一个十分愤怒的表情，非常僵硬。“喜欢......你为什么去报警......”
张扬忙解释道“我想早点帮你找到家人，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寒意慢慢爬上心头。
眼前那个原本漂亮的女孩，此时双眼没有了眼白，变得乌漆嘛黑，在往下流着血红色的眼泪。她嘴里念叨着“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张扬往后一步一步倒退，身子却如同千斤重，女孩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他，“你不喜欢我了吗......”她在笑，但表情却诡异至极。
“啊啊啊！”张扬发出 一声惊恐的叫声，顺手抄起桌上那碗粉朝她丢过去，但那碗粉却穿过了女孩的身体，砸到了床边的墙上，粉丝和汤撒了一床。
张扬想要逃离，但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只能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女孩靠近他。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女孩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在惋惜。
张扬急中生智，忙不迭地点头“喜欢，喜欢！我喜欢你！”
这话似乎有变化，那女孩的瞳孔慢慢变得有了些白色，脸部的扭曲也在缓缓恢复。
张扬感觉到自己能动了，他猛地一个转身拧开门跑了出去。
他住的这地方是个老小区，都是楼梯房。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逃跑，跑出去，出去外面就好了！
可眼看着已经下了两层楼，他却不能再往前跑了。
那女孩，站在下方等着他。
那张脸，比之前更加要恐怖了，身上的白裙子，仿佛恢复到了见他的那天，只不过，那天是泥水，今天，那裙子上都是血迹......
“你不喜欢我了吗？”女孩一个瞬间，已经到了张扬的身边，在他耳畔轻轻问道。
那钻心的寒意，让张扬头皮发麻，他一个后退踉跄，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因为刚好站的是边缘，竟是从楼梯滚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耳边还听得到女孩在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等张扬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他紧张地左右看，发现并没有那个女孩，动一动，头就疼得要死。问过医生才知道，他是被邻居发现了叫了救护车。
因为没什么大事，张扬立刻要求出院回了家，在医院他可住不起。但他并不想回去那个家，那绝对不是梦，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
在外面晃晃悠悠，他又去了一趟警察局，这次他直截了当地说了整件事情，以及自己猜测那个女孩可能是新闻里的被害者。
警察直接把他当做一个神经病，正常人谁会信这种话？
张扬不依不挠，甚至还建议警察去查查女孩的感情关系。说完这些，他也还是不敢回家，去同事那里借住了两天。
几天后，警方给他打了电话，居然真的被他说中了，那个女孩是被男朋友杀的，好像是因为男生不喜欢她了，要分手。两人在一起有三年了，争执下男人就错手杀了女人。
听完这一切，张扬放下了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句“你不喜欢我了吗？”
尽管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还是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后来他查了这个新闻，因为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曝光了男女主的照片。
女主跟张扬见到的那个女孩长得一样，让他惊愕的是，那个男人的照片，竟然跟他有七八分相似......
恍惚间，张扬仿佛又听到了那句“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就当是一场梦罢了。一生中谁还不会碰上个几件怪异事儿。
然就在他路过一个商店橱窗时，猛地发现自己......没有影子......
“你不喜欢我了吗？”那句话，又出现在了他耳边。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对着他笑的开怀的女孩。
......
“早间新闻报道：近日，警方在某桥洞下发现一具女尸，经勘查，系情杀，凶手为女孩的男朋友。两人相恋三年，女方本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喜欢上男方，为之抛弃家庭，以男方出轨结束感情。在被警方追捕的过程中，凶手从楼梯摔下死亡......凶手名叫张扬......”
“你......不喜欢我了吗？”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