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巷子

2019-04-08  本文已影响0人  郑是韶华

不同于京城雅致讲究充满故事的胡同,也不同于魔都人文市井相互杂糅的弄堂,姥姥村儿里的巷子简单的很,在我记忆里却印的深。

村儿里那一条条窄的似乎无法两人并行的巷子,两边是已被手摩肩蹭的发黑滑溜的石砌高墙,让巷子只有在正午才能短暂的见到日头。笔直的巷子从这头能望到那头,只是出口看上去很小,巷子也就越发显得狭长。

蝉鸣的季节,不知谁家的老翁,对坐在巷子北头的石菇上,拿着旱烟斗,穿着懒汉鞋,翘着二郎腿,裤管里露出黢黑干涩的脚腕,避过日头,吹着穿堂风,时不时嘟囔上一两句,岁月似在这慢条斯理中定格。七八月的桑拿天里,墙脚地根的泥土里滋长出薄薄的青苔。巷子里的路是将石菇嵌在泥土里的,高低不平,疏密不均,遇到雨天,格外泥泞湿滑。

每次独自穿过巷子总是憋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最怕在里面遇到狗,毕竟,狭路相逢,比较狗的那个胜,躲都没处躲,所以,轻易不穿过巷子。

曾经毕家上流村的巷子

但我喜欢往巷子的那头看,巷子的这头和那头好像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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