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善良

出售善良

我以为
我是带着灵魂来白鹿镇的

奈何
法国风情园，新春嘉年华
如此的噱头也未能吸引住它

倒是
苍翠而缺乏生机的山峦
十年前的断壁残垣
和它一个鼻孔出气

光天化日下的魔鬼
明晃晃地啃噬我叫做善良的品性
胆小的灵魂逃出我的身体
始终不肯复原

失去支撑的躯壳惴惴不安地
在白鹿镇的青石板上走过
法式建筑前小女孩的笑脸
街边铺子里的叫卖声
那么近又那么远

半阴半晴的脸
遭遇春日的冷风
半空的泡泡
划出一根斜线
幻灭在发间

这尊失了灵魂的躯壳
善恶之间打得胶着
浆糊一样思考出一个答案

如果善良终被利用
可有人敢要

莫不如称斤出售
换取灵魂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