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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密

2025-05-28  本文已影响0人  麦依琳

那容若的课结束,见了子悠自坐在最后一排,遂收拾了东西,笑容可掬,于他并肩同行出了尚宫局。

“我想先去个地方……。”容若拉了他道。

“行。”

 他遂随了她,二人一路同行来到佛堂,容若将夹在书册里的那些写给恒知的信一一拿出来,在烛火上点燃了,对着恒知的牌位敬了香,道:“恒知,我写了好多信,你慢慢看……我会……。”她顿了顿,跪在蒲团上:“如你所愿,好好活下去。”

那子悠站在他身后,面对着面前的六个牌位,心内五味杂陈,想起秦潼,更是湿了眼眶。

他伸手轻抚着秦潼牌位,遂跪在容若身旁道:“小潼,你此去碧落黄泉,如魂魄有知,保佑我们青云宫,早日剿灭妖族。”

那些未拆封的信在二人面前一一蜷曲成灰,容若想起恒知往日音容未免心酸,红了眼眶:“我立誓未青云宫杀尽那些恶人,直到诸位大仇得报,一言为定。”

子悠听了忙伸手揽她入怀中道:“牌位面前慎言……亡灵耳聪。”

二人踏着月色离开佛堂。子悠先往含经堂取了积压的文书,这才携她往密室行去。

"非去不可么?"容若足下微滞。

"怕我?"子悠捏了捏她掌心,忽地低头在她发间一吻,"唯有将你搁在眼前,这心里才踏实。"

宋昭阴鸷的面容在容若脑中一闪而过。她默然由他揽着腰肢踏入密室,却见——

从嘉闲倚软榻,银雪蜷在他膝头酣睡。青鸾赤着上身俯卧在子悠床榻,灵均正往他腰臀的伤处抹药,指尖每沾一下,青鸾便夸张地嚎叫,惹得灵均笑骂:"鬼样子,一点用没有!"

三人忽见子悠携容若入内,顿时僵住。子悠迅疾掩住容若双眼,眼风如刀扫向那二人。

灵均手忙脚乱扯过衣衫裹住青鸾,两人跌跌撞撞往外奔。从嘉从容搁下银雪,执书经过子悠身侧时,书脊不轻不重敲在他额角:"也不早说。"

子悠刚要松手,灵均却又风风火火折返,在榻上乱翻一气。"落了这个!"他抓起青鸾的玉带钩,被子悠瞪得一个激灵,兔子似窜没了影。

子悠确认四下无人,这才松开覆在她眼前的手。二人对视片刻,他忽地低笑出声:"下回...还是去你屋里妥当。"

随手将玄色官帽和手中的一沓册子掷在案上,他摇头轻叹着走向书架。指尖掠过一排青瓷香罐,最终拈起一枚迦南香饼。香炉中金灰被拨亮,一缕幽香袅袅升起,渐渐驱散了满室药味。

子悠转身时,正见容若斜倚桌案,他的玄色官帽歪戴在她发间,衬得一双明眸愈发明亮。她指尖轻点帽檐:"如何?"

子悠尚未走近,呼的一声,密室内烛火俱灭,容若惊的倒抽一口冷气,只觉身子一阵发冷,忙取下头顶的官帽,蹲下身抱紧了自己。

子悠弹指间又点亮了密室内的蜡烛,走近了,见她一脸惊恐,伸手取下她手中官帽:“有我在,没事。”

他一面左手轻轻抚上她头,一面右手往空中划出一个十字,一道金光划过二人眼前,他骤然收紧手臂拥紧了她,那赤金游龙从二人头顶盘旋而过不知去向何方。

寝殿内的宋昭依然拿着新寻来的念珠在手中在殿内来回踱步,一面口中念念有词,他额上沁出细细的汗,殿内的熏香从香炉中冉冉升起,映照出他苍白的容颜。忽的眼前只是一道金光闪过,他机敏的身子往后一仰,那游龙身手敏捷,利爪在他喉部险些划出一道口子,他手中的串珠却没躲过那利爪,一爪扬起,那珠子便如雨点般散落在地,他依然口中不断默念那咒,那龙似感应到什么,对着倒地躲闪的他脸上和臂上便是几爪,殿外的仆从闻声而入,扶的扶,赶的赶,那金龙似隐似现,众人也是无法,眼见宋昭脸上和双臂已是鲜血淋漓。

丑时更漏滴残,容若已在榻上蜷成一团。子悠手中朱笔悬在文册上方,忽听得她均匀的呼吸声,侧首望去——烛火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瓷白的脸颊上,随呼吸微微颤动。

他悬着的心忽然就落回了原处。朱笔重新蘸了墨,却先在砚台边沿轻刮三下,从前秦潼在时常唠叨——说这样下笔不易晕染。

寅正时分,子悠终于搁下狼毫。案头茶汤尚余微温,他抿去最后一口冷茶,起身时袍角带起一阵松墨香。

榻上容若睡得正沉,青丝散在枕上如泼墨。他解玉带时特意放轻了动作,中衣窸窣声比落叶还轻。锦衾掀开一角时,她无意识往热源处偎来,正好让他将人圈进怀里——下颌抵着她发顶,闭眼时还嗅到发间残留的佛堂檀香。

卯初未至,密室内烛火被调暗,容若便从浅眠中转醒。子悠的手臂沉沉压在她腰间,呼吸绵长安稳,下颌还抵着她散开的发丝。她稍一动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模糊的呓语,那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她又躺了会儿,轻轻拨开他手欲翻身坐起,却被他伸手一拉又只得躺了下,他索性一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睁了眼睛,头埋入在她颈项间使劲的嗅着她气息。

容若抚了他脸轻拍了拍:“醒了?卯初了。”

他未置一词,掌心已覆上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压向自己。当唇瓣相触的瞬间,她本能地侧首闪避,却被他修长的手指嵌入发丝牢牢禁锢,所有退路都化作灼热的呼吸纠缠在咫尺之间。他的吻带着晨起的慵懒与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唇齿间的纠缠愈发深入。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却又在他舌尖轻扫过她上颚时蓦然松开,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他稍稍退开半,鼻尖仍抵着她的,垂眸看她泛红的脸颊和轻颤的睫毛,低笑一声,又再度覆上她的唇。这次吻得更慢,更缠绵,仿佛在细细描摹她的轮廓,时而轻吮,时而厮磨,惹得她耳尖发烫,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烛光映照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将这一刻的温存拉得无限绵长。

他拥了她,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在指节上绕了又松:"昨夜忙,睡迟了,没喂你服药……。"他声音低得似羽毛扫过耳膜,"今夜...定当补上。"

"服药?"她急急撑起身子,衣襟却忽地滑落半寸,一截如玉的颈子暴露在烛光中。她慌忙去拢,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先喂你吃一口。"他骤然压下来,唇舌掠过那处肌肤时狠狠一吮,雪肤上立刻绽出红梅般的痕迹。

"歹人……。"她被那痛意袭来忍不住惊呼出声。

所有嗔怪都被他堵回唇齿间。他耐心极好,像细品一盅陈年佳酿,从浅酌到深饮,直到她指尖掐进他臂膀的布料,洇出半月形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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