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死者‖【通缉令17】
消失的死者‖【通缉令17】
文/幽幽一梦
深夜时分，C市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灯还幽幽的亮着，此时，萧然又点燃一了支烟，烟雾从指尖缓缓升起，又渐渐淡薄，最终充满了整个房间。
萧然，C市刑警大队队长，35岁，曾经中国公安大学刑侦系毕业的高材生。曾履破奇案，那震惊全国的美食街碎尸案便是由他亲手逮捕的嫌犯。
此时的萧然眉头紧皱，手里翻着卷宗。
2017年7月13日，C市远郊区。
象山镇的一块废弃农田因为处于偏僻地带，很少有人涉足.
而这一天，有村民在这块农田游荡时，在农田中的一处鲜有人知的寂静里发现了异常，随即报警。
警察赶到现场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只见只比篮球直径大那么一点点的机井里头插着一具高度腐败的全裸男尸。
警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尸体从狭小的机井里“拔”了出来，发现尸体由于高度腐败，已经面目不清。但从死者身形判断，死者大概30-40岁，身高1.80米左右，体重90kg。
现场因为是废弃农田，荒芜不堪，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线索。而尸体被取出来后，警方在机井底部找到了一柄工具斧。
经过尸检，死者是由于脑后遭到了重击所导致的的粉碎性骨折而死。
死亡时间判断为3个月至1年前，也就是2016年7月到2017年4月之间。现场发现的斧子上没有血迹与指纹。
萧然起身开始在白板上刷刷的写下自己的想法：
1、30-40岁的壮年男性，身强力壮。所以凶手应该是具有一定行动能力的青壮年。
2、抛尸在一处连村里人都很少知道的农田机井里，可见凶手熟悉周边情况，是本地人或是曾经在本地或是曾在本地来往过的人。
3、死者全裸，说明凶手不希望死者的身份被别人辨别出来。
萧然把烟头捻灭，扔进了烟灰缸。
像这种无名尸类型的案件最重要的切入点就是寻找尸源。
“喂，小董明天一早，你和小王小蔡一起在象山镇周边村镇排查是否有失踪人口，然后及时给我汇报。”
电话那边的小董揉着眼睛，“嗯好的，萧队。这么晚了您还在局里呢？早点休息，注意身体，别熬夜了。”
“嗯嗯，知道了，我在看会卷宗也许会有新的发现。”挂掉电话的萧然，又开始看卷宗里的照片，全裸的男尸、篮球直径大小的机井、破旧的井边、杂草丛生荒芜的农田，一把疑似凶器的斧子。
萧然反复的翻看这些照片试图找出一丝线索。
突然发现，那把斧子跟平时家里用的不太一样。只见这把斧子最明显的就是在斧头和斧柄交界处的加固铁片，这种类型的斧子在家里很少见。
“喂小张，明天你在象山镇附近的五金店排查看看是否有售卖这种类型的斧子，我稍后把图片发到你手机上。”
“好，萧队。”
萧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凌晨回家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为了给哪些死者一个交代，自己少休息几个小时又算的了什么。
空无一人的房间，曾何几时，这里也是热闹非凡的啊。
萧然摇摇头，去厨房煮了一碗方便面。吃完这热气腾腾的面，他才感觉自己像是活着。
每天把自己关在局里，就为了有一天可以给自己的家人报仇，总有一天，他会逮到哪个潜藏在黑夜里的魔鬼。
是夜。
萧然从桌子上的小药瓶里倒出了两个小白片儿，就着白水一口咽了下去，安然的躺在床上入睡，只是那黑夜中紧皱的眉头始终无法抚平。
一早，小张便传来消息。
这种斧子一般不用于家里，所以就到象山镇附近的五金店排查，终于找到到一家店铺有售卖这种斧子。
据悉，店里一共这种斧子进了13把，无购买记录，不知道都卖给了谁，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在2016年底进的货。
萧然神情一顿，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这说明命案发生在16年年底之后，将死者死亡日期压缩了整整5个月。
而负责查找失踪人口的小董发现，失踪的19个人的DNA都和死者不符，而且还检查了全国失踪人口数据库里的DNA,比对后也均不符。
萧然继续安排小董在村落中走访，这时有村民表示，在2017年1月28日曾经在废弃农田的过道见过暗红色类似血迹的物质。
小董把这一信息提供了给了萧然，于是大家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发生在2017年1月期间。
现在种种证据都无法让人来判断尸源，大家都愁眉不展。
萧然也是烟不离手，思索着如何进行下一步。
小董看着大家气氛沉闷，拿着卷宗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而后看着卷宗里斧子的照片说到“谁能想到一把斧子就成了杀人工具，真是只有不快的斧，没有劈不开的柴;只有想不到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想破案总会有办法的！大家别太闷啦”笑嘻嘻的把卷宗放在了桌子上。
“嘁”大家一致对着小董发出了嫌弃的声音，顺道还送了她几记白眼。
“停，你刚才说什么？”萧然皱着眉对着小董说到。
“额？我说总会破案的。”小董挠了挠头。
“不是这句，再前一句。”
“嗯……只有想不到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
“没错！我知道了。”萧然一拍大腿，小董倒是一脸迷茫。“首先，这个凶手肯定是熟悉本地情况的人，但是！失踪的人不一定是被害人，也有可能是干了坏事潜逃的凶手！那么，我们先把凶手找出来！”
福尔摩斯曾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一种解释，不管多不可思议，都是事情的真相。
大家纷纷表示有可能，于是开始翻阅往年的卷宗，横向对比在2017年年初左右失踪的象山镇本地人，果不其然，一个具有作案可能的人浮出水面。
“萧队，你看这个人。”小张把卷宗递给了萧然。
王某，30多岁，离异，在当地开养鸡场，欠有巨额外债。
失踪于2017年年初，身高165，体重60kg。
此人身材十分瘦小，与刻画的嫌疑人有些出入。但是最令人生疑的地方在于，他曾于失踪前半年买了一辆崭新的轿车，可是却把几乎全新的车拉到修理厂进行“整车喷漆”。
因为他的失踪，车也丢在汽修厂没有去拿。萧然带人立刻找到了那辆车，是一辆红色的桑塔纳。
对车辆进行了极其仔细的搜寻后，终于在轿车的后备箱角落的一片枯叶上有了发现，这片叶子上的一点点暗红色物质引发了萧然的注意。
不过考虑到车的喷漆是红色，有没有可能是油漆溅到上面了呢？
按常理来说，油漆变干后会变的十分硬，而这个叶子上的物质似乎并不硬，所以极有可能是血迹！
小张把叶子小心的装进了一个袋子里，送到了秦法医那里。
秦法医在经过4次的反复尝试，终于提取了完整的人体DNA组织成分！和尸体一对比，果然是同一个人的。
“老萧啊，这回你得请我吃饭了。上回的碎尸我可是拼了整整一天的。这次倒好，送检的更小了，这家伙废了我大半天的时间！你得补偿我，不然下次别再找我！一次比一次麻烦。”秦法法医一边脱掉白大褂，一边跟萧然诉着苦。
萧然苦笑“秦大法医，这不是没办法嘛！咱们局里就您经验丰富，您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好！我前两天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小吃店，哪的卤煮真不错诶”秦法医眉飞色舞的说着，好像一碗香喷喷的卤煮就在眼前。
萧然只得舍命陪君子了，谁让他拿这个法医没辙。
二人如约而至，一间小小的店铺，也就十来张桌子，墙面老旧，有些墙皮都掉了，墙面就像长了白癜风的脸。
老板娘是个能干的山东人。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卤煮端了上来。
“小秦，又来啦！这次还带了朋友啊！今天阿姨给你多加了一个烧饼，多吃点啊！
“好嘞！谢谢阿姨”秦法医满嘴的大肠，一边嘟囔着回了老板娘的话。
萧然没有动筷子“诶，秦大法医。这次的化验结果……”
“哎呦，老萧快别提工作啦，化验结果已经出了。明天就送到你桌子上了，你就别惦记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说着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萧然无语的捂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动起了筷子。这个秦詹真是还跟以前一样，玩心那么大。
此时，一对夫妻进入了店里，男人对女人推推搡搡的，坐下来后两二人点了三份卤煮便很快上了桌，期间不知两个人说了什么，男人突然掀翻了桌子，对着女人大打出手，女子被一巴掌打的坐在了地上，一颗牙顺着女子的嘴巴飞了出去，掉在了角落，而女子只能捂着脸哭泣。
萧然突然站了起来，“老萧，坐下，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夫妻间的事情你就别去添乱了。”秦詹口齿不清的说着话并拉了拉萧然衣角。
萧然对男人怒目而视，那对夫妻经过老板娘的调解也住了手，只是男子还是骂骂咧咧的，最终赔了桌椅餐具钱便拉着女人离开了。
“没事没事，各位继续吃吧。”老板娘对着大家赔礼道歉。
秦詹拉住了老板娘“那两个人是谁啊，这男人这么嚣张。”
“嗨，这不就是隔壁的小张嘛，是在我们镇做丧葬服务的，之前他可疼媳妇了，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吓着你们吧，今天这顿饭阿姨请了，算是给你们赔不是啦”笑着便转身去了厨房。
“好了，看样子你今天福星高照，注定不用破财啊！看你这么有运气的份上我再送一个消息，其实那个叶子上的血液就是死者的！”秦詹神秘兮兮的说。
而萧然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只见他双手别在胸前，眉毛高挑着，看来早在他心里王某的嫌疑就非常大，现在更是直线上升，就算他不是凶手，也是帮忙运尸的帮凶。
经过警方多方排查王某的社会关系，发现，王某本人失踪半年多了，也根本找不到他。于是警察调出了他的话单，发现他在2017年年初和两个天津人联系密切。
再继续调话单，发现这两个天津人其中一个人的手机在2017年1月24日就停机了，这个停机的人会不会就是被害人呢？萧然暗暗的想着。
警方很快找到这个停机人的家里，据他的家人反映，赵三儿在2017年1月左右和同乡王赛一起外出打工，然后就失去了联系。后来返乡的王赛告诉赵三儿家人，赵三儿独自前往外地打工了，所以家人就没有在意。
王某话单中的另一个频繁联系的天津人，就是王赛！这个人有重大嫌疑。
萧然立刻带队出发逮捕了王赛，在证据的面前，王赛交代了案情.
2016年7月，他和赵三儿被C市人王某以10万元雇佣到象山镇暗杀一个叫张万泉的男子。然而没想到，这个张万泉的命格十分硬，车祸、在车上安装爆炸装置都没有要了他的命。
后来到了2017年1月，王某把筹码增加到14万元，可他们两个人在一次暗杀中还是失败了。这时，王某突然决定 ,让两个人互杀，活着的那个人可以得到全部的赏金。
于是王赛趁赵三儿上厕所不备之时，在象山镇用斧子猛击其后脑致其死亡。
然后王某开车同王赛把赵三儿的尸体运送到了废弃农田的机井里抛尸„
至此案件告—段落，王某成为了合伙杀人通缉犯。
王某并没有因为通缉而落网，萧然也没有放弃对王某的追捕。经过无数次关系人的排查和安防，期间还经历了全国清网行动，警察仍然没有找到失踪的王某！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因为一个人在外是需要开销的。
王某的银行账号、汽车、身份证在失踪后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全国各地的亲戚朋友都没有见过他，那么他到底躲哪里去了呢？
萧然还是约了秦詹在哪个卤煮店吃卤煮，为了在这个案子，萧然最近简直就像住进了象山镇。
“小秦，又来吃卤煮啦”老板娘笑着和秦詹打着招呼。
“嗯，是阿姨，您最近又年轻了呢！。”秦詹笑眯眯的坐在座位上。
“哎呀，这小秦嘴巴抹了蜜哟！”老板娘羞涩的摸了摸脸。
萧然对着秦詹无语。
“老萧，最近怎么样，还是盯着内个案子呢么？”
“可不。这嫌疑犯一天没落网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人在外总是要使用身份证，银行卡的。可是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萧然对于机井里的案子依然耿耿于怀。
吃着卤煮的秦詹一抹嘴巴，“不会这个人已经死了吧？”
萧然皱着眉头，总觉得差点什么。
“小秦，你的第二碗卤煮来了。”老板娘又端上了一碗，说到“你们在说机井田里的内个案子么？”
萧然点了点头。
“最近村里里面都在传，这个王某其实已经……”老板娘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秦詹来了兴趣，“是嘛阿姨，快坐下给我们说说呗”
老板娘看了看店里也没什么人，不如一起唠唠嗑，就做了下来。
“哎呀，说到这个王某，村里的人一直觉得他特别机灵，特别有闯劲儿。说到这个王某也是挺不容易的，从小没有爸爸，自己白手起家开了一家养鸡场，原本有个媳妇结果还离婚了，也是幸亏没有孩子。唉，可是说回来，他是一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之前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啊。为什么村里人都觉得他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呢，那就是在他失踪之前几乎给全村的男人都发了一条短信呢。”
“哦？发了什么短信？”萧然不禁问道。
“我家男人和他爸爸，也就是我公公，还有三叔五叔都收到了短信。内容大概就是说兄弟，我去躲债了，过几年回来，不用担心我。”
秦詹抬头说到“这个短信有问题么？”
老板娘说“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后来就发现不对劲了。”
萧然一拍脑袋，“秦詹，阿姨，你们吃吧，我先回局里了。”匆匆忙忙便走了，甚至跑了起来。
秦詹觉得奇怪“嘿，这人怎么回事啊！诶，不对！老萧，你还没结账！！”
此时的萧然已经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他只知道一个信息。
这个王某一定是死了。
“小董，把张万泉的个人信息拿过来我看一下，小张，现在你带一队人立刻逮捕张万泉，他是重要嫌疑犯，另外他的家也一并要仔细的再搜一遍。”
“是。萧队！”小张立刻带着人涌出了刑警队。
而萧然风风火火的回到局里，一进门便点燃了一支烟。
张万泉，男，40岁，已婚，育有一子。在本地经营丧葬服务的店已有10多年，他的日常工作就是拉附近村子的死人去殡仪馆火化。
原本萧然首先怀疑的第一个人肯定是王赛，因为他和王某一起杀了赵三儿。因为他们之间是单纯的金钱关系，以利益为驱动，但根据调查发现王赛并没有杀人的作案时间。
而他突然想起，上次在与张万泉沟通时，他说过，“这两个白痴还想炸死我，要是我的话就把他烧了”
“烧”死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往往会发展成火灾引起大家重视。
那么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轻易的烧掉一个人又不会被人发现异常呢？
那就是在殡仪馆火葬场烧！
恰巧，这个张万泉正是从事这个工作。他有这个条件可以烧死别人！
可是在我国，要火化一个人是有十分严格的程序的。非正常死亡的需要警方出具死亡证明，因病等自然死亡需要村委会等出具火化证明。
假定王某已经死亡，那么他死亡的日期应该就是在他失踪不久。
那么他具体是几月几号失踪的呢？
根据卷宗记录，一个村民回忆王某失踪的哪天，当地的天气是大雾并伴有小雪。而气象局的记录表明2017年年初只有3月9日下过雪，并且有大雾，那就可以推测出，王某失踪的日期就是2017年3月9日。
萧然的烟一支接着一支就没有停止过，“小蔡，把张万泉3月9日的到19日拉去火化的名单给我。不止局限与本地的殡仪馆。周边县城的一并拿过来。”
根据小蔡拿来的火化记录，查来查去发现他拉来的五个人都有完整的火化书序，这就奇怪了，难道张万泉不是凶手么？
萧然坚定心中所想，又调取了张万泉近年来火化人员的所有名单。
终于，在2016年12月的名单里面，一个丁姓的老年人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这个丁姓老人的名字在2017年3月9日在周边县的火化名单上也出现过，而拉尸体去火化的正是张万泉！
一个人不可能死两次，也不可能被火化两次。
萧然立刻给丁姓老人的家人打了电话，家人表示，老人是在2016年12月因病去世的，早已火化。所以2017年3月9日被火化的，就不可能是老人，而很有可能是失踪了的王某！
萧然敲着桌子，在本子上画着圈圈。
为什么萧然那么肯定王某死了，那是因为老板娘提到的哪条短信。我们都知道，农村的辈分是很分明的，而他发短信的对象多半是他的叔叔爷爷辈的。
在王某的村里，民风还相对保守，若按短信开头的“兄弟”称呼自己的叔爷辈是极其没有礼貌的一件事。即使群发，也可以叔爷辈群发，兄弟群发。
所以，短信一定不是王某自己发的。
而这也说明，王某其实不是失踪了，他应该是早已不在人间了。
具体的杀人动机么……
“萧队，张万泉已经逮捕，在审讯室。在他家的沙发里面搜到一个带血沙发垫，而且一个角落发现了几点喷射式的血迹，已经送到秦法医哪，证明属于王某。”小张一边报告着，并把化验结果递给了萧然。
“好！干的漂亮！”萧然少有的露出笑脸，还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以示鼓励。
小张挠了挠头，刚要不好意思的感谢萧队夸奖，却发现萧然已经不再了办公室。
审讯室的张万泉不停的打量着这个房间，看着走进来的萧然，说到“萧大队长，上次咱们不是都聊过了嘛！怎么又把我请来了。”
“你还是最好说实话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您让我说什么实话，我不认识哪个王某。”张万泉继续耍这赖皮。
萧然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对面的张万泉吓了一跳，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现在已经在你家找到证据，证明那是王某的血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万泉眼珠不自觉的转动，最后眼皮耷拉了下来。
“对，人是我杀的，也是我烧的。他和我老婆出轨，却还敢派人来暗杀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来王某雇人来杀张万泉的原因是因为王某与张妻有染，二人合谋欲除掉张万泉。
在证据面前，张万泉承认了自己的确利用多余的空白火化证明，在杀死王某后将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烧了。
至此，机井田全裸男尸案件正式告破。
萧然默默的合上了卷宗，掐灭了燃烧的烟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不知有多少魔鬼在这黑夜中穿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