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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仙吟36 百年终见

2019-10-25  本文已影响0人  方壺
文/花间方壶(雒尘摩诘)
第一卷 祸起祝融辟天途

楚泠起身动了动四肢,走出洞口迎面微风,她便感到身体微凉有些黏腻。

竟然出汗了。虽然她身上有些不适,却十分畅快。

祭坛就在不远处,她几步走前远看天际,又将视线拉回到那些礼器上,最终落在瑶琴上。

楚泠许久都没有摸过琴了,此时她有些手痒。

仿佛是明媚的阳光让她的心情格外的好,连面对肃穆的祭坛也生出一份亲近,楚泠拉过衣摆跪在地上,行祭天的跪拜之礼,起身走向高台。

幸好那张琴并不是在祭坛正中,祭坛正中可站立的不是天人皇族就是亡人,哪是可以随意施为的。

楚泠抚摸上琴弦,轻微的震颤带动她,仿佛自身也被天地所感。

这是天蚕丝弦。

琴身古朴没有灰尘,但明显看来是老旧之物。

她大着胆子调抹了几个音调,音色润泽而宽,清丽而圆。等了片刻,周遭什么都没有发生,楚泠索性跪坐在这张琴前轻抚。

果然是年代久远,这些琴弦早已松动,音也不准。

调音的小调缓缓抚来,楚泠一点一点拧着琴轸。

这支小调是云水派的独传,若是在外抚琴,人们便可以此判断师承渊源。

将弦音矫正后,楚泠又抚了几支简单的小调,手上的功夫熟悉后,才是一曲。那日在荷塘边凉亭里抚琴的点点滴滴又被回想起,楚泠手下的音律也变得轻松欢愉。

她将生疏的曲子连贯起来,双手翩然拨动滑按,也算尽兴。

她离开祭坛,寻着小径来到水潭边解下衣袍,浸入水中。

微风轻抚,泉水温热,楚泠心情舒畅,不禁眯起眼小憩。

深潭之下没有这般静谧,湍急的水流拍打着坚硬的大片鳞片。一只竖瞳霎时出现,犹如粗粒的石块被打开一个圆洞,那洞开合流畅。

若有人看到才会发现,这是一只眼睛,一只硕大的、让人胆寒的眼睛。

“百年终见……”

………………

天都,熹王府。

窗前,熹王折下一支海棠,缓缓道:“风雨欲来啊!猷之,文家一倒,你觉得谁会当出头鸟?自从张祭酒一走,元国阴谋败露,这朝堂就紧张起来。”

玄徵当初离开天都,奉王上之命查中书省贪腐一案,其中便有中书令文仲璟牵涉其中。

他拿回的证据证明了这点,而后由文相爷牵涉出定远侯。而元国明里暗里对张家的谋划让元国和定远侯的关系浮出水面。

至于张家是否有八阵图存在,那便是乾国国君和熹王关心的事了,可也并不着急。

就在熹王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翊王突然暴毙让天都的事态愈加严峻。

翊王之事未解,王上气得又咳了血,晟王被怀疑手足相残,熹王作为储君打着十二分的精力应对各种风吹草动,还要提防着定远侯的举动。

玄徵将文书合拢:“翊王的死若说与定远侯没有关系,臣是不信的。如今王爷可谓四面楚歌。”

熹王点头又道:“我朝武将不少,可拿得出手的却只有定远侯与镇国将军。定远侯是别指望了,他不反已是给孤省事。若是陈将军的势力一损,别说对于孤,就连乾国都是灭顶之灾。”

玄徵摇头:“陈将军牵制不了定远候,还需另寻他法。”

熹王点头,他也想到了。

“王爷,急报!”书房外传来短促的喊声,霎时脚步声就近了。

“何事?”

来人跪在地上双手递上信函。

熹王解开迅速地一目十行,瞳孔一缩,面色大变。

玄徵疑惑他的举动,何事能让熹王变色:“王爷?”

熹王没有说话,将信纸递给玄徵。

玄徵低头一瞧,那白纸黑字写着两条讯息——

秦川地动,货物已失,长兴镖局存不过二三。

张七娘失讯于秦川。

玄徵仿佛被巨石砸中胸口,他猛地站起,又摇摇欲坠。

“猷之,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玄徵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喃喃着“不可能”。

熹王下令:“盯紧秦川,继续搜查张七娘子,还有她以往的行进路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叹息,见玄徵神情恍惚,没有再安慰,反而说起正事。

“猷之,待你的事办完,孤这里关于定远侯和晟王的暗线消息,由你全权接手。”

他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人。

玄徵牵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明白熹王的意思:“王爷,我无碍。”

他坦然对上熹王的双眼,恢复清明:“多谢王爷信任。王爷要盯紧元国的来报,确定元国国师是否还留在此地。若是还在,他将是大患。楚门或许会出手,但不是我们最大的倚靠。”

熹王点头,也没有了议事的兴致:“回吧,再有七娘消息,孤第一时间通知你。”

………………

陈夏燃比熹王收到的消息更准确。他一直派人注意着楚泠,更别说这秦川地动的大事。

“陈郎将,将军有令,镇远骑兵支援北崖城。”

斥候还跪在身前,门外的军令又到了。

陈夏燃撑着木案闭了闭眼,大声道:“末将遵命!”

他挥退斥候:“派人再去找!”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

小书生,你真让人不省心啊……若不是我离你而去,你有怎会去秦川?

陈夏燃立在帐中,身影孤寂。

他想去找她,可是七娘说过——“如今乱世,你有你该做的事。”

她也希望自己建功立业吧……

陈夏燃摇头摸出玄陨摩挲,蹲在地上将头埋入胸前,直到营帐内响起脚步声。

………………

方亦同和林五是三天后回来的,两人各自挂彩,楚泠给他们看了伤势,都被包扎过无甚大碍。

只是方叔这脸上的伤可不像被野兽侵袭的,楚泠看着方亦同的脸发愣。

方亦同感受到她的目光,讪讪道:“不小心撞到了。”

林五哼了一声,一根棍子刺穿了一只羊。

楚泠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拿出自己包袱里的伤药给方亦同,又帮着林五去生火。

“前几日,我已引气入体。”楚泠说出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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