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梦》第一部:第七回

2018-06-24  本文已影响0人  行者令狐

第 七 回 七太太偷情成瘾

                痴情汉作乐寻欢

汪芝栋自从娶了崔玫瑰之后,整日里,陪着这位年轻美貌的八太太八面兜风,四处游玩。其她三妻四妾,便没法关顾了。原来,每逢初一十五在家中聚会祷告的规矩改了。现在,一到了这个时候,汪芝栋雷打不动地带着崔玫瑰外出求仙了。这样,家中的老少娘们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在。七太太陶红杏更是巴不得了,近些天来,她与大牛活动频频,勾勾搭搭,偷情鬼混,弄得个満城风雨。前面已经提及,大牛他才四十开外,身体强健,虽有家有眷,欲图新欢。每次老爷他前脚走,大牛后脚便踏进了七太太的厢房。这天,正逢十五,汪芝栋一吃过早饭,就和崔玫瑰乘轿走了。大牛送走了老爷,马上来到了七太太的房中。陶红杏见大牛来到,春风满面地上前迎着他。一对情人相聚,那种喜悦之情,快欲之感可想而知。大牛把房门带拢之后,便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爷今天又去观音阁了!哈哈,都满花甲子的人了,去拜拜寿星,多求几年饭吃差不多。还上观音阁求子呢!不是在做梦吗?我大牛啊,得抓住这个机会,跟七太太你来、来实实在在的,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将陶红杏抱到了床上。虽说七太太和大牛常干这事,因为有一天无一天的,却是刹不了她的那个臊瘾儿。所以说,陶红杏可也是天天盼着这一刻,她一边帮大牛解衣扣,一边说:“大牛啊!你做这事也跟牛一样,有一股牛劲,还真行!我喜欢!”大牛玩笑似地说:“你那老头汪芝栋呢?哈哈,我看他呀!顶多也是搔痒痒,肯定是不过瘾吧!”陶红杏含情脉脉地亲了一口大牛的脸,她说:“这事,也亏你说得出口!人到老来万事休,首先,休得就是妻子呢!这不是明摆的吗?他那能跟你比啊!不是我的这半斤了得,怎奈何你那八两硬通货啊?”大牛笑了笑说:“我呀,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的这颗心啊,老被你勾着似的。哈哈,我真想把你吞了才过瘾呢!”陶红杏紧接住他的话说:“你吞我?还是我吞你啊!来吧!”他俩把被窝一盖,紧紧抱作一团。瞧!大牛他还真是够牛的,结实的床也让他搞得不结实了!

吴半文离开京城后,在返家途中,一路上可没少吃苦头。因为,他所带的盘缠是点点滴滴算着花的。加之在京城时为了保命,又白送了些银两。故回家时银子不够,只有顾着肚子,辛苦一双脚板子了。从京城到洎阳镇,那么远的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到家,少说也要走上个把月的时间。为了不让家人惦记,他忍饥挨饿,日夜兼程地往家里赶。一天响午,他谢天谢地,终于回到了洎阳镇。以往回家,走的水路,自然是先到南河码头。如今步行,他也闹不清东西南北了。一路走一路问来,进城后却是西街广场。到了广场之后,他举头一望,瞧见了大牛与七太太陶红杏嘻皮笑脸地往鸳鸯茶楼里走去。吴半文以为是看错人了,又仔细地瞧了一会,方断定是他们二人。此刻,他在心里嘀咕开了:“这大凡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怎么这些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离奇怪事,都让我蛤蟆仔碰着了呢?真是晦气、晦气啊!”就在他发愣之时,一名年近三十,名叫胡为的人,走到他的身旁,问道:“蛤蟆兄,你在嘀咕啥呢?”吴半文见是同窗老友胡为,转而笑着说:“哈哈,是你啊,胡老弟!现在,在那里发财呀?”胡为摇摇头,说:“你在笑话我吧!蛤蟆兄,这年头,发财的事哪轮得到我呀!象你,前程似锦的,才有希望发财呢!”吴半文哭笑不得地说:“胡老弟,你这样讲,我蛤蟆仔便是无地自容了!”胡为凑近他说:“刚才,你在嘀咕啥呢?”吴半文想说又不想说,结果还是说了出来。他说:“我丈人家的管事大牛,还有……”没等吴半文说完,胡为便把话接了过去。他说:“还有你丈人家那位叫红杏的七太太,对不?”吴半文问道:“胡老弟,你也看见他们了?是吗?”胡为摇摇头说:“我猜的,你一讲大牛,我猜准是她!”吴半文又有点儿不解地问道:“哦?难道……?你早晓得此事么?”胡为毫不隐瞒地告诉吴半文说:“这事,就你们懵着。他们俩一天换一处,洎阳镇的茶楼酒馆,都让他们给吃遍了,好多人都晓得呢!”吴半文问道:“我丈人他呢?他、他晓得吗?”胡为说:“他呀!身边有了个八太太崔玫瑰,那顾得上这事啊!看来,你蛤蟆兄不久便得抱小舅子啰!”吴半文把头摇了几下,他说:“胡老弟,让你见笑了!家丑不可外扬,真是惭愧、惭愧啊!走吧,别说此事了!”

他俩肩并肩地沿着西大街往东而行。胡为发现吴半文身上脏兮兮的,挺关心地问道:“蛤蟆兄,你身上这是……?”吴半文又把头摇了搖,略带玩笑地说:“你还别说,我这身上的泥土啊,可是在京城给买的呢!”胡为不解地问道:“啊?难道……这次又落榜了不成?”吴半文说:“不仅是落榜,还差点落魂呢!不是用银两买了这些泥土,恐怕……你蛤蟆兄今天就回不来啰!”胡为说:“有这样严重?遇上啥事了?”吴半文搖着头说:“世乱纷纷,不怪,不怪!”胡为深表同情地说:“蛤蟆兄,我胡为虽说没进过考场,但也常常听有人说,京城那里尔虞我诈的事多,我们这些贫民百姓的,那是对手啊!”吴半文气气地说道:“这世道,如今我算是看透了!遍地都是些丑事、怪事,真是让人烦心!”胡为听了吴半文的话,有点儿不赞同地谈起了自己的见解。他说:“蛤蟆兄,你呀,你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书看得多,学问深,这我相信。但是,对这世道,你却是弄不懂,也看不透的。告诉你吧,这大凡世界呀,就是由美丑真假、善恶黑白给拼揍起来的!历朝历代不都是如此吗?你看不惯,也得看呢!胡为我在此一劝,望蛤蟆兄今后别再为这些事烦心了,还是省点心的好。再说,此路行不通,就走别的道。总之啊,要多多动些脑子,为自己寻条生存之道才是!”吴半文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瞥了胡为一眼后,点着头说:“在理、在理!胡老弟还真是见多识广,我蛤蟆仔茅塞顿开!往后,还望老弟你多多关照!”胡为又挺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这呀,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都是一些街谈巷议之言。你蛤蟆兄啊,满腹文章,才高八斗,胡为我自愧不如呢!”

他俩说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大寺上药店的门口,这时,毛四正提了包药打从店内走出。他一眼瞧见了吴半文,连忙喊住他说:“蛤蟆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去南河码头接了你好几回了!还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们早点儿回家吧,你妈她……她又犯病了呢!”吴半文急着地问毛四说:“我妈她,病得怎样了?”毛四说:“她呀!是让你给欠出病的。瞧!我这正为她老人家抓药呢!”吴半文听说母亲病了,他的心又提了起来。想道:“父亲不在了,这个家就靠母亲撑着。她老人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但愿象毛四所说的那样,她是因为思念我这个不孝之子才……回家之后,我得好好陪陪她老人家才是。这回没考上,不是我不尽力,母亲她老人家是会体谅的。再说,刚才胡老弟之言,也的确有些道理。我虽然仕途无望,单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供家养眷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人有人路,蛇有蛇路,世在人为。总该不会,就我这个蛤蟆仔没有路吧!”“蛤蟆哥,你在想啥呢?快些回家吧!”不是毛四在喊他,吴半文仍站在那儿发呆呢!他尴尬地笑了笑之后,便告别胡为,同毛四匆匆往家里去了。

再说大牛和七太太陶红杏两人,他们进了鸳鸯茶楼之后,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地坐了下来。他俩两心相印,四目相望。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挺攀配的夫妻呢!这时,店小二近身问道:“客官,你们是要茶,还是……?”“来两碗清汤,另加一盘油炸果吧!”大牛知道陶红杏的喜好,不加思考地告诉店小二。“好呐!客官请稍候!”店小二点点头转过身,唱一样地叫道:“两碗清汤,另加一盘油炸果!”不一会,店小二用托盘将清汤、油炸果送上,说声“慢用”便转过身走了。

大牛同陶红杏边吃边喝,两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春波送情,好不快活!大牛问陶红杏说:“我和你才来不久,你说你就怀上了,这可是真的?”陶红杏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笑着说道:“你呀,说你笨还真笨!笨的就象一条牛呢!你把我当母猪啊?我这是骗那老头的!”大牛说:“这事,也能骗么?就算骗过初一,还能骗过十五吗?”陶红杏噗哧一笑,说:“大牛啊,你可是打了包票的,不行,我还得找你呢!”大牛说:“找我?汪家大院那么多的人,你好意思露脸吗?每次,可都是我送货上门啊!”陶红杏又笑咪咪地说道:“你呀!木人不木嘴,木在心窝里呢!老是听话不听音的,就象个猪脑袋!我说的是指……那件事呢!”大牛笑了笑,说:“那件事?哦?哈哈,我懂、我懂!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啊!”陶红杏喝下去一口清汤,说:“你再牛一点,加点劲,不就得了!”大牛边吃油炸果边说:“我大牛还不加劲吗?自从同你在一起之后,我与我的娘子还没做过那桩事呢!有一次,我娘子摸摸我下面,问我怎么了?我便骗她说,那东西有病使不得了。我可把劲全使在你的三分田里了!我的姑奶奶呀,你还不清楚吗?”陶红杏点着头说:“我懂,我知道!我又不是木头。你呀!做这事光有劲还不行,得掌握好火候,做到稳、准、狠!你只有那股狠劲,可不准呢!”大牛也喝了口清汤,又用筷子挟过一个油炸果,说:“我觉得每次同你在一起,好象全被你吞了似的。准不准,我可闹不清!”陶红杏说:“下次啊,你听我的,保管你行!”大牛说:“你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说着,把油炸果送进了嘴里。陶红杏也挟过一个油炸果,她咬了一口说:“现在说也不晚啊!大牛,我且问你,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你最想做的事是啥事啊?”大牛不加思考地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想变一回女人啰!”陶红杏丢眼过去,笑笑说:“变女人有啥好?老是受男人的欺负!”大牛憨笑着说:“要是我呀,我宁肯受这样的欺负,换得全身的舒服呢!”陶红杏说道:“我呀,与你相反,下辈子还真想做回男人呢!”大牛说:“真是换不得的苦处,若是能换的话,咱们现在就换得了!”陶红杏说:“别说傻话了,说正经的。大牛,到时候,我要是真怀上了,那就千好万好!你好,我也好!万一怀不上的话,我们得商量个法子,瞒天过海,你看行不?”大牛忙问道:“啥办法?说来听听。”陶红杏把头伸向大牛,轻声地说:“到时,万一不行的话,我便装着怀上了。无非是苦那么几个月,骗骗那老头罢了。十个月之后,你去找个孩子来顶替,不就得了!”大牛有点不放心地说:“这事也能瞒得过去吗?万一让汪芝栋发现了咋办?”陶红杏向大牛一瞥,说道:“傻瓜!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还会知道啊!具体怎么做嘛,我会周全考虑的,做得天衣无缝呢!”大牛点点头说:“哪……好吧!大牛我一切听姑奶奶你的吩咐便是!”陶红杏情不自禁地说道:“听我的,是吗?那好啊!走吧!我都快……快憋不住了!走,赶紧回家去!”她说完,起身将大牛拉起,露出那含情脉脉的表情。大牛笑着说:“你又想吞我?是不?”陶红杏把嘴凑到大牛的耳边,说:“是的,想把你给全吞了!这样才过隐呢!”大牛说:“哈哈,吞就吞不!谁怕谁啊!走!”两人眉飞色舞,勾肩搭背地离开了鸳鸯茶楼,往家里走去。

汪芝栋与崔玫瑰天天形影不离,家中的事儿,也都交给严管家去管了。他虽然经常外出,却也看出了七太太陶红杏与大牛有苟且之事。只是一直闷在心中,不去揭穿他们罢了。一来,他没有心思管,也不想去管。二来,他怕此事闹大了,暴露出去之后,让人笑话。不仅戴上个绿帽子,反倒落得个乌龟名声。因此,他眼不见肚不烦,整日里陪着八太太八方观景,四处游玩,开心和散心。这样的话,也就给大牛和七太太红杏出墙开了方便之门。他俩天天鬼混在一起,正打着他们的如意算盘呢!有一天,程红杏在房间梳妆打扮后,把自己的小肚子上弄了一个小包包,挺象怀了孕似的。就在她转来转去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时,大牛突然间推门而入,可把陶红杏吓了一大跳。她见进来的是大牛,便拍打着自己胸部说:“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大牛,怎么进房不敲门呢!快,快去把门关上!”大牛关上门,上前去摸摸陶红杏的肚子,笑着说:“姑奶奶,你今天是怎么了?竟吓成了这样?”“我还以为是别人呢!如果让别人发现了,知道我在做假,不是坏事了吗?”陶红杏说完之后,大牛玩笑似地接着说:“别人?进姑奶奶你的房间,还会有别人吗?”陶红杏笑之一瞥,拧了一下大牛的耳朵,她说:“大牛啊,你这个取债鬼,吓了我一大跳,还贫嘴!”大牛围着陶红杏转了两圈,一双眼盯着她的肚子说:“象倒是挺象的。不过,太大了些。我见我娘子怀孩子时,起初一两个月,肚子根本不外露呢!象你这肚子,看上去都有六个月了!不行,不行!这样弄下去会露馅的!”陶红杏当即低下头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嘻嘻两声说:“大牛啊,大牛!我还真是看不出啊!你还挺心细的,不错,算你聪明!不是你提醒,差点儿坏事了呢!”大牛眨眨眼说:“依我看啊,要骗那老头很容易的。你就说,那月月见红的东西不见了,就行。你不明说,那老头便知呢!”陶红杏笑了笑,夸起大牛说:“大牛啊,大牛!你行,你还真行!我还以为你就一根筋呢!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经陶红杏这么一夸,大牛上下抖了起来。他一下子将七太太抱了起来,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你不是想吞我吗?来吧!”陶红杏被大牛这么一抱,也已经通身热乎乎的了。他俩风情毕露,互不客气地你帮我脱衣,我给你解扣,很快做起了欢心之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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