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日的酒

元旦日的酒

午后，父亲拿出两个酒杯

倒酒的速度由快变慢

他夹着一筷子咸菜

周围出奇的安静

我们没有说话

盯着已经空着的酒杯

父亲流下了眼泪

某年的午后

母亲将劣质酒倒入老窖酒瓶

由慢变快，然后溢出

父亲闻了闻酒瓶口

在她的笑声中似乎察觉到

这是一个陷阱

他的眼神由远到近

目光停留在酒杯上

又闻了闻酒瓶口

像是犯了错的猫

酒的味道已觉察不出曾经

那个午后的玩笑

墙上的照片那么新

那是纪念日拍的

就是今天，而你的时间定格在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