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kn - All Saints Day
＊写的太着急，将就看
＊可能看完会想打人，但是请不要打人
＊明明没怎么开车，长图也被屏蔽
*依旧不知哪里很变态
*我知道看完你们肯定想打人，但是不要打，求你
万圣夜爱尔兰
“这里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吸血鬼。”菊池看着眼前明目张胆穿着血族披风，正混在人群中挑选礼物的人。
他刚走进这条街就闻到了味道，异类的味道，吸血鬼的味道。
果然是这个人。
“kenty，我觉得这个比较好。”吸血鬼旁边的黑发小鬼拿着一条细细的项链，两个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
“为什么？今天不是Halloween么？”熟悉的声音在菊池脑海里响起，那人还举起一个十字架对他比划了两下，口型说着“Amen”。
这可真是天大的嘲讽。
两个人似乎挑好了礼物，朝菊池走来。
“好久不见，和我一样，不该出现在万圣节的伟大的‘圣人’。”吸血鬼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优雅的微微垂首朝菊池打着招呼。
只是几个月不见，这个吸血鬼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和记忆里的身影有些不太能重合。
“怎么？”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深色的瞳孔，菊池扯起一个嘲讽的笑。“饥渴数月的吸血鬼终于要出来觅食了么？”
吸血鬼并没有回应他的挑衅，自披风里伸出穿着精致礼服的手臂，手拿一封火漆烙封的信。
“诚挚的邀请您来做客，我永恒的敌人，我亲爱的狼人先生。”
屋内暖黄的灯光下，那双深色瞳孔似乎有着无尽的温柔，像是情人眼眸，晶莹流转，美的让人心动。
菊池沉浸在那双眼睛里，双手不自觉地接下了邀请信。
“唔！”一阵冰冷的凉意从指尖传来，菊池猛地回过神来，吸血鬼的眼底闪过一丝红意，也收回了手，他被蛊惑了。
传说吸血鬼拥有最美丽的容貌和摄人心魄的能力，会迷惑人类与他们相恋，让人类甘心献上生命，最终被汲干血液的人类会带着幸福的微笑死去。而眼前这个吸血鬼似乎更为强大，每次看他的眼睛好像连灵魂都会迷失。而且……
“狼人先生还是这么喜欢我啊…”
菊池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
“邀请？”无视嘲讽，他审视起手里的信封。21世纪还能看到这种古老的火漆信封，吸血鬼还真是改不掉对中世纪贵族的留恋。
“明天，在您一直想要来的地方。”吸血鬼的城堡！？
菊池皱了皱眉，吸血鬼一直都布置的很好，迷雾和森林包围了那座城堡，无论怎么深入都是在深林里打转。显然吸血鬼并不接受任何人的来访，甚至是那个时候，他都没能进去。
现在……他有什么目的。
“所有的‘圣人’都被邀请了，请不用担心，我亲爱的狼人先生。”吸血鬼看破了他的忌惮，出口解释道。
将信封收进口袋，菊池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憎恶的神色。
“原来你平时说话这么恶心。”
看到他收起信封，吸血鬼牵着黑发小鬼的手，往商店门口走去。
“并不是我说话恶心，狼人先生。”
铃铛叮叮响了两下。
“哦，对。是你让我恶心。”
吸血鬼没有任何停顿的走出了商店，继而就看不见踪影，消失在人群和夜色中。
回到家里，菊池没有开灯。
他的房间是非常现代式的黑白装修风格，这在爱尔兰并不常见。
在爱尔兰，那个吸血鬼喜欢的中世纪贵族装修风格才是常见的。他搬进这里不过三个月，他之前也住在一个有着镂花雕刻的古典房子里。
但是太恶心了，恶心到他每分每秒都想把房间里的东西砸碎，因为到处都能看见那张该死的脸。日式的房间他也不能住，直到今天，只要看到和式的茶碗、榻榻米……那个人恶心的声音就会在耳边挥之不去。
“风磨，这个浪花一样的花纹有什么意义么？”
“风磨，榻榻米好厉害！”
“风磨，这个叫做‘羊羹’的东西好甜！好好吃！”
………………
菊池靠着床坐在地上，他掏出信封，细细嗅着。有那个人的味道，温柔而又惑人的花香，他熟悉的不得了的味道。
闭上眼睛，香味变得深刻起来，就像以前那个人凑近他颈边撒娇时带来的香气、也像他抚过那个人的皮肤时粘在指尖的香气……越变越深，就像那个人近在咫尺。
“风磨，喜欢。”带着一丝粉红的脸颊上，晶莹的眼瞳望着自己，写满了温柔的情意，红润的嘴唇吐露着令人心动的告白。“喜欢，想要亲吻。”
然后他抚上那个人的脸庞，尝到了香气的味道，柔软的、香甜的。他很迷恋这个味道，他笑过那个人“好像动情的时候会变更甜…”在一个很旖旎的时候。
那个人的皮肤凉凉的，可有时又烫的吓人。
他总是粘着自己，不愿和自己分开。有时候故意逗他，他也不会说挽留的话，而是垂下眼睛沉默的表达不满。
他不会做饭，却总是想要做，做出的东西非常漂亮，味道却总是一般般。
他喜欢逛画展，然后指着一些画说他以前见过。他也喜欢玩手机。
他一点也不护食，“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给风磨”也会拧着眉头吃下自己夹给他的茄子。
他很笨，但是他会说“是因为风磨喜欢我，才觉得我笨。”然后就抱着自己说些甜腻的情话“我是风磨的玫瑰呢~”
他总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想要被宠爱的样子。他说“我是故意卖萌，想要被风磨夸可爱，想要被风磨喜欢啊。”
他生气的样子也一点都不吓人，哭起来也很可爱。
摩挲着信封，香味似乎开始变淡了。
菊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们第一次是在一个小教堂的主像后，一个神圣不可玷污的地方，不过对他们来说大概是最为亢奋的地方。
吸血鬼活了不知道几千年，他们一直都是背主的一方，按照那个人的说法，他是被主遗弃的人，人们厌恶自己就如自己厌恶耶和华。
狼人也是被诅咒的“圣人”不受主的恩赐，是背主的邪恶一方。不过菊池只是具有狼人的血统，他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中世纪革命。他只是听闻许多、还有骨血里野性的不服从的欲望……
所以当那个人在主像的背后向自己表白，献上他坦荡的爱意和诱人的身体。自己觉得全身的血都烧了起来，急不可耐的亲吻了他，抚摸他有些发热的身体。
吸血鬼不是冰冷的么，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么热，他没有问，因为他很忙。
忙着占有他，让那双迷惑人心的眼睛只看着自己。
把他血族的披风垫在下面，爱抚他身体的每一寸，吸血鬼的肉体仿佛自然的恩赐，美的不真实的身体唤起了自己内心的兽性，甚至能看到自己微微鼓起的皮肤经络和变化的手指。
粗暴的掐住他的腰，变得尖利的指尖嵌进肉里。没有一丝犹豫，在他的哭泣中进入了那个让人失却理智的地方。
回归原始的兽性，在他的脖颈和胸口啃咬，汗珠从他的发中沿着耳垂滴落然后被含住。感受的到血液里那股自幼伴生的暴虐因子正在呼啸，菊池把一切暴躁和骚动都丢进了身下这幅身体里，不断地逼他发出难以忍耐的声音。
那个人的身体随着自己的动作越来越热，津津汗液也不断渗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直到尝到血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咬破了他的耳垂。但是还不够，和他的每一次都不够，想把他变得一团糟，糟的一塌糊涂。
“…风磨……”
那人情欲中的声音是恶魔的低喘，不然怎么会让人抛却理智，只想和他在翻涌的欲海里燃烧灵魂。
他的皮肤抹了毒药，他的眼睛也有魔力。
他是吸血鬼，蛊惑人心是他与生俱来的诅咒。
即将攀上顶峰的时候，被自己折腾到失力的那个人突然搂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的双眼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氤氲起红色的雾气，现在已经变得通红。
“嗯…呜…”他凑近了自己的脖颈，尖牙反着光，他想要自己。
血红的双眼蒙上水光，被欲望填满，他在渴望自己。
锐利的牙齿刺破了自己的皮肤，敏觉自己的血液不断地向着他流去。可那股刺痛和失血感却丝毫没有败坏自己的兴致，反而如同最后的引线，将已经燃烧的自己彻底炸开。
“上天堂吧…一起……”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话。
一起毁灭吧。
“啊……”
漆黑的房间响起喘息的声音，菊池侧躺在地板上，他睁开双眼，眼前是已经被自己揉皱了的邀请信，火漆的纹章硌着手心。
伸手把另一个手上的液体揉在洁白的信封上，然后用力捏紧。
“去死吧吸血鬼”在嘴边转了十几遍，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我腻了。”
那个人的声音，去死吧吸血鬼。
“我腻了。”
那个人的声音，去死啊吸血鬼！
气愤的把一团糟的信封丢到一边，菊池爬上床，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没有打开那封信，所以菊池并不知道，里面通知的时间是明晚11点。他也忘记了白天是吸血鬼睡觉的时间。所以菊池早早地来到了满是迷雾的森林外，却发现森林的结界并没有打开。
信封被他搞成那样，他也没有拿过来。正在疑惑怎么结界没有打开，是要耍自己么的时候，雾气就在眼前慢慢的散开，密林深处出现了一条小道，一块小小的路标指着前方。
没有人出来迎接，菊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没走一步，身后的就被迷雾和树木重新围住。
“你是打算来一场血色盛宴么？”他嘲笑似的自言自语着。
一步步的往上走着，他发现这座城堡比想象中的要远。失去了结界的遮蔽，露出原本的相貌，它伫立在山崖上，如同一只雄踞在石岩上的鹰，在丝丝缕缕的雾气中凄冷幽寂。
走进无人看守的门内，城堡内也悄无声息，耳边隐隐有澎湃的松涛传来，伴随着心跳的鼓动声，居然让菊池生出一丝惧意。
“oceanus。”菊池闻声扭头。
是那个跟在吸血鬼身边的小鬼，摇了摇尾巴，小鬼瘪瘪嘴，继续说道：“oceanus，无尽之海，这是无尽之海的涛声，听到这个涛声的人类会如同走进时间尽头，看来你真的不是人类。”
“他告诉你的？”小鬼点点头，菊池轻哼了一声，“他最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鬼很不服，城堡的门沉闷的关上了。“kenty从不说谎。”
“或许偶尔会，只是偶尔。”小鬼又皱了下眉头，“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是吗？”
菊池不屑的摇了摇头，他就是那个人最大谎言的见证。
“你们才分开几个月，你已经不记得他白天要睡觉，居然大白天就来打扰人家休息。”小鬼领着他往城堡的后院走，“他在休息，我带你去花园。”
“你看上去知道很多，可实际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菊池已经有点生气，那个人本就是他的逆鳞，“尤其是关于我和他。”
“你才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kenty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吸血鬼么？”
小鬼回头对他比了个鬼脸，确实关于吸血鬼，那个人和他说的很少，他也只知道一些平常的消息，但是那又如何，他和他之间，本来就和种族没有关系。
来到花园，是大片大片的玫瑰，他喜欢玫瑰。
“他喜欢玫瑰，他没有骗你。”
小鬼抬脚，轻轻落在了一个石像上。“他真的很少说谎。”
菊池不说话，他不想和这个小鬼多解释，小鬼看他不说话，居然有点不高兴。他坐在石像上晃着双腿，似乎在犹豫什么，神情显得很烦躁。
“你喜欢kenty吧”最终居然问出这样一个可笑的问题。
“怎么？你要告诉我，他现在要死了，需要爱他的人为他献出鲜血才能活下去么？”那我请他去死，菊池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不是！”小鬼又蹭的站了起来，瞪着他，“如果是真的，你愿意么？”
“我！…”愿意个屁！还没说出口，菊池突然觉得一阵巨大的压力从心底翻涌上来，小鬼突然面目正经起来，漆黑的双眼正正的瞪着他，让他说不出任何违心的话。
酸意从心底漫上来，柔情万般缱绻，往日的种种尽皆浮现。就连那人的“我腻了”也变成了一种刺痛，痛的他想哭。
“我……”
“我腻了。”那人冷漠的双眼，微微扬起的略带嘲讽的笑容一下子摄住了菊池的心脏。
“啊啊！！”灰黑色的光晕在菊池身上闪现，无穷的野蛮力量在身体四周滚动，压力骤然消失。“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看到他的反应，小鬼低下头，复又抬起头。“他睡了，但是他很快就会醒，因为你来了。我不让他醒。”
莫名其妙的话，和那个人一样。
“菊池君，其实我们认识的。”小鬼一甩手，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蝙蝠，正是以前经常出现在那个人身边的小蝙蝠。
“菊池君，你知道么？即使有戒指保护，kenty走在光下也是会痛的。”
菊池睁大了眼睛。
“菊池君，你知道么？教会至今为止也是存在的。”
“菊池君，你知道么？花朵总会枯萎的。”
“花朵总会枯萎的！”
小鬼突然大声吼起来。
“胜利！”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鬼满目愤懑和悲伤的看着自己，然后转身变成蝙蝠飞走。
吸血鬼站在台阶上，他还穿着白色的衣袍，只是罩上了披风，显然刚从睡眠中醒来。
“你来的太早了。”那个人似乎还很困，他揉了揉眉头，朝自己走来。
菊池还在消化那个小鬼的话，小鬼的表现让他很动摇。他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太过于甜蜜，爱恋太过刻骨铭心，以至于分开的一瞬全部都倒逆成了恨意。
他没有一丝的怀疑，为什么会突然和自己分开，为什么突然就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也没有问。或许是他太过生气，也或许是因为他是吸血鬼，听惯了太多关于吸血鬼迷惑人心的故事。
更何况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关系还相当敌对，他们从敌人变成恋人，打碎了太多禁忌，走过了太多曲折。
“……中岛。”好久没有喊他的名字，居然都变得生涩了。菊池看着他摘下一朵白色的玫瑰，然后娇艳的玫瑰倏地开始凋零，最终面目全非的枯萎了，那人手一动，更是变成灰散在了风里。
花朵总是会枯萎的。
这一瞬，菊池想起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和自己分开的前几天的事情，是很平常的一天，他们一起去逛街，走进车站，站在电台旁边等候。就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当电车闪着车灯驶来，那个小男孩推开了拉着的姐姐的手，纵身跃下了站台。
然后是电车呼啸的身影和鸣笛。
菊池想起当时耳边如同树枝折断的声音，咔嚓，人死如树倒，一个生命就这么消失了，然后就是手中突然变得异常冰冷的手和他惊恐的眼神。
吸血鬼从中世纪活到现在，见惯生死，为什么你当时那么害怕？他没有问。
他呆呆的看着中岛，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中岛。 ”
他想他知道了，原来不是卑劣的吸血鬼玩弄了人心，而是胆小的吸血鬼退缩了。
“风磨……”很久没听到了。
“风磨，如果一切都会随着时间变迁，那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东西是否值得珍贵…”
“如果花朵都会枯萎，那你是不是也会这样…”
“你就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和我分开么？”菊池朝他大喊。
中岛转过身，看向他，似乎眼泪很快就要滑落，“那个时候，我想着‘死的不是你，真是太好了’然后每一天都在想着。”
“有结束所以才会珍贵。”菊池的声音软下来。
“我不想知道！”菊池抱住他，他把头埋进菊池的颈窝，“我不需要结束……”
然后是他们长久的拥抱，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菊池的心，真的太好了，他在心里感叹着，真的太好了……
中岛缓缓地说起一切的起因。
“所以，今晚就是最后了么？”
怀里的人点点头，“嗯，所有人都会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胜利不劝说你，你甚至不打算叫我来是么？如果失败了，你就打算不再见我了，是么？”
“不是，你必须在场。”中岛紧紧地搂住他，“我是个胆小鬼。”
“我们会打败他们的。”菊池很有自信，他搂紧了中岛，只要有你在，“我们会在一起的。”
临到深夜，圣人齐聚。
菊池站在中岛身后，号令这次聚会的是中岛，他站在一个法阵的中央。意外的是很多圣人虽然面色严肃，但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吸血鬼……”有人低声说着，“真是被诅咒的种族……”
“这就是，最后了啊……”
他们将联手对抗教会的审罚，教会审罚异端，不允许吸血鬼和人类相恋。如果他们失败，就如同中岛所害怕的那样，吸血鬼会被剥去永生的力量，死后不入天堂不入地狱，就此消亡，或者就此放弃和菊池的相爱，等待他死去。
但他们会成功，他可以安稳的和中岛过完珍贵幸福的一生。
月未圆，但菊池却心如擂鼓，不是月圆之夜但是他要变身了。他痛苦的伏下身体，这很不对劲。
抬起头，站在法阵中央的中岛已经转身，正对着他，目光炯炯，眼神饱含深情。
圣人或是低念祝福，或是吟唱礼音。
法阵升起教会的圣光，落在了菊池的身上，他被巨大的力量束缚成十字悬在空中，中岛却代替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这不对！
“中岛！！！”庞大的不安笼罩了他，将要发生的事情可能是他永远不愿意看到的。
“风磨，肯定觉得我是个笨蛋吧……”他能看得出中岛很痛苦，极度的痛苦。“可我，是真的很害怕，我终于下定决心了。”
“中岛！！停下来，现在停下来！！”为什么世界上只剩下中岛这一个吸血鬼了呢？菊池感受到泪水已经不可自制的流了下来。
“可能胜利说的是对的，风磨说的也是对的。”中岛的痛苦似乎弱了下去，法阵燃起的圣光也弱了下来。菊池的身体却充斥着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力量。
“但我大概是个笨蛋吧……”中岛倒在地上，他依旧看着菊池，想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风磨会生气的吧，但是对不起，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
“真的，只要风磨好好的活着，我就……”他又哭了，万般不舍“我好过分吧，风磨…”
“真的，好喜欢风磨。”
光晕消失之后，中岛安静的伏在地上，“中岛……”
菊池不敢碰他，他想起那朵在中岛手中碎在风里的花，“中岛…”他不断喊着中岛的名字。
他曾经笑过中岛，是不是水做的，怎么汗水这么多，连眼泪多这么多。可现在他却停不下眼泪。
为什么世界上只剩下中岛一个吸血鬼了？
“吸血鬼总是会爱上短命的人类，于是他们煎熬日光、忍耐圣赎，只为与爱人白首到老。”胜利站在不远处，他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可放逐之人，不配主的救赎。天涯海角，没有可以白首的地方。”
“他怕死，怕如花朵枯萎般凋零，怕时间流逝，温柔的风磨也会消失，所以他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你。”
他的永生。
这样温柔的风磨就可以永恒活着了吧。
钟声敲响十二下，万圣节走到最终。
无尽之海的涛声里，时间的尽头，世界上最后一位吸血鬼结束了永生的诅咒。
从此，不入天堂，不入地狱。
“万圣即结，All Saint Ma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