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榛榛

北京的糖炒栗子其实是不放糖的，昆明的糖炒栗子真的放糖。昆明栗子大，炒栗子的大锅都支在店铺门外，用大如玉米豆的粗砂炒，不时往锅里倒一碗糖水。昆明炒栗子的外壳是粘的，吃完了手上都是糖汁，必须洗手。栗肉为糖汁沁透，很甜。

——汪曾祺《栗子》

他的房间很宽敞，比我那边的要大得多，在我看来几乎空荡荡的，没有地毯，也没有什么家具。这不是贫穷，而是某种比穷更糟糕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一种放弃了生活的贫瘠，一种纤尘不染的脏乱，是医院和诊所里没有任何文件随意乱放的肮脏不堪。

《至高者》莫里斯·布朗肖

李志明（译）

不要把人生想得太复杂，因为人生的真实面目恐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契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