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能做的

2018-07-10  本文已影响16人  凤语凤文

“真傻啊!那么多病人你救得完吗?.......”看到电影《我不是药神》里的程勇不惜贴钱为白血病患者买药,我一边流泪一边心里骂他,影院里的抽泣声此起彼复。

程勇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患者,影片的开头,他比那些一般中年油腻大叔还油腻,当他接触到好友吕受益时,从此他的人生开始充满人性的光辉。凭一已之力,那拯救了数以千计的白血病患者。

我向来认为专业人做专业事,比如病人的事就得交给医生来办,小偷就得交给警察来管.....可是看完电影就有几个字一直浮现在脑海里:做你能做的!

“你知道,有多少心理医生,解决不了别人的问题而变成心理有病的。”聚会上班长半真半假开玩笑道。

我不是一个心理医生,充其量就是个助人者,行走在做一个治疗师,咨询师的道路上,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足够的专业,所以我会花大量的时间学各个流派,花大量的时间看很多的书,书架上,床头上满满全是书。在很长一段时间包括现在我都很容易掉进抓取工具和技法的泥沼里。

几年前因为自己极度痛苦而遇到我的导师周梵,可能因为心诚,可能因为有点天赋,也可能因为胆大......经过几年的学成长,有时我问自己,你能去做点什么呢?

1、给孩子一把伞

“刘凤,或许你是对的!如果他能在青少年时期获得早期干预,就不会这么痛苦吧!”一次线下工作坊,同学惠敏抱着我痛哭,感慨万分,之前我想做100场支持0到18岁孩子心理成长的沙龙,旨在让孩子拥有自助力量,她善意提醒这是个没钱的活儿。

小学二年级,我到邮局去买《故事会》,那时正流行郑渊洁的皮皮鲁和鲁西西,柜台里的独眼龙叔叔说:“你进来看嘛,我有好多小人书。”,我刚准备进去,抬头迎面我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狞笑,处于本能,我摇头,恰巧邻居的伙伴路过喊我回家,我捏着《故事会》走了。

之所以,想起这个故事,是在处理一个又一个来访者童年性侵创伤的过程中,几乎同样的开头,一颗糖,一个玉米棒子,一个冰淇淋,一个漂亮的玻璃珠子.....作为诱惑,但结局却痛苦的不堪回首。

他妈的,人渣!”作为助人者,每每这时我的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总会有愤怒的声音出来,是的,伤害毫不设防的儿童的人,也是一个无爱的成人,或无知的青少年。

“可不可早点告诉他们如何自我保护?可不可以让家长从小就知道如何对孩子进行性教育?”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不是有性教育专家吗?你行吗?......”头脑里的否定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可是当我面对孩子那一张张纯真的脸时,我却越来越想做这件事。

“你们如果长痘了,千万不要挤,不然很容易像老师这样留下印痕的。”我指着自己的脸跟孩子们讲青春期生理课。

“哪有?我们看不出来,老师还是好看!”台下的小男生认真地瞅着我的脸,然后郑重的得出结论,逗得我哈哈大笑。

“老师,我正常吗,是不是要吃什么药?......”课后一个瘦弱的孩子怯怯地走过来,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判断她比平时的孩子年龄略小,除了瘦一些,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当我坚定告诉她:“宝贝儿,你没有问题!你很正常!别担心,你只需要做好三件事: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好好睡觉!”她开心拥抱我之后,拉着小伙伴们的手脱兔般从我的视野中跑跳开了。

我想我能做的,给孩子一把伞,遇到风雨可以歇歇,然后积蓄力量再往前走。

2、给抑郁凿一条缝

“你能帮我吗?我有抑郁,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在看医生.......”电话那头对于这份信任,我除了满满的感动,也觉得任重道远。

我们真的需要诚实面对自己的负面思考(黑暗面),先接受这些自己不愿面对黑暗面,再用更多的正面思考来解放自己。

如果我有一次负面思考,但我能马上又有三次正面思考,我相信我仍然是一个具有还原能力的积极且快乐的人。

所以,我不怕被抑郁的人感染到抑郁,但我执着于技法的成熟,却会成为我的阻碍,

“妈妈,我正在跟一个中度抑郁的姐姐说话,她说谢谢我陪伴她!”女儿小文把手机QQ的文字对话展示给我看,我惊呆了,我把那句:那是专为医生的事儿,咽回肚子里。

是啊,《解忧杂货铺》里浪矢根本不懂任何助人疗法,凭着一颗真心,耐心,却唤活无数人的生命。

当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找到我时,我觉得它可能不是偶然,而是在提醒我可以去做点什么。据超个人心理学研究,很多时候,抑郁只是长时间没有被理解,被听到,狂躁只是表达“我没办法,我失去了界限,因为我从未被教育如何尊重”等。

而分裂是因为我们常常被迫选边站,父母长期不和又不可分离带来的困惑,又或者因为缺乏适当的性教育在自我摸索中迷茫,自责又愤怒。

下一个病态名称的诊断,对他们真的有好处吗?去看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种不好的情绪,经验,不想去面对。你敢吗?你愿意吗?

所以在我的主张里面,如果可以不用药物,尽量不要用药物,如果情绪状况发大水,无法正常的作息,的确需要用药物,可以用药物,可是由治疗师去帮助其找内在的根源。当情绪稳定了以后,药物就可以退场。精神科和心理咨询师一起工作,这是最好的,最优的方案。

而我想做的就是给抑郁开凿一条缝,让阳光进来,是的,就是这样!

给梦插上翅膀

我是个从小被噩梦缠身的人,有时甚至一连一星期做同样的梦,以至于我妈不得不迷信的在我房间的窗户上挂上她的红内裤,甚至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最怕睡觉的。

后来,我又能无意识看到梦里一些预示,比如我看到我的IC卡丢了,于是在白天无论我怎么留意这张卡,它还是丢了。

在自己学习成长的路上,我的梦发生很大的变化,居然能在梦里疗愈自己,我导师提醒我,这可能是我的天赋,鼓励我去探索。

后来,遇到世界级潜意识专家,被称为梦的活化石库老,他86岁,我惊叹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一生都在研究梦。原来除了父母告诉我梦都是假的外,它是如此的有价值。

解梦,就是进入心的潜意识层面的最基本的方法。我们内心中仿佛有一个原始的世界,那里是原始人、鬼神和动物生活的世界,梦就是我们窥见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方法。因此,释梦可以看做是进入潜意识心理世界的一本导游手册。

当我通过意象对话,空椅子疗法,能帮助别人转梦时,我发现我还真的可以去做点什么。

时间长了,我开始凭直觉去看梦,有时我也会对梦里我看到的,而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感动害怕,但就像《阿甘正传》里所说,这个宇宙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存在,在运作这个世界。所以凭心去做,最简单。

看完《我不是药神》后,我在影院外的长椅上坐了好久,有时我在想为什么底层的人总是能闪耀出那么让人动容的光辉,这可能就是王阳明说的“良知”,可能不见得自身多有能力。

爱问:“至善只求诸心,恐于天下事理有不能尽。

先生曰:“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我想那颗心就是本体,我们与他人无差别,原本具足,凡事回到本心,回到当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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