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谈情说爱专题周刊《红云》短篇小说微故事

爱在惺惺相惜时

2016-12-25  本文已影响627人  天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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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爱专题周刊稿】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投进来落在地板上,床上,长发的顾白起身,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许诺,顾白笑了,幸福的笑着……

顾白是一个艺术家,自从十八岁离家就成了四海为家的浪子。十八岁前,顾白只是一个喜欢奇思妙想的姑娘,她会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想起要去看一只麻雀啄食而起身不顾老师阻拦离开教室;她会不听话的在化学实验上突发奇想把两种药品随意混搭,最后因为事故被禁止进出实验室;她最喜欢的还是美术,把不同的颜料随心所欲的表现在画纸上,或狂野或宁静,不成型的图案在她老师眼中就是天赋的作证……

但是这种与众不同的独特除了她的美术老师没人能体会,艺考失败,高考失败,从事艺术的母亲在老师的建议下把十八岁的她送去了巴黎。自此,一切都靠自己。也因此,顾白将她的才华演绎得淋漓尽致。

初到欧洲的顾白,人生地不熟,语言也基本无法沟通,但好在顾白的个性,时常逃课混迹于巴黎各大酒吧,久而久之,顾白的语言得到突飞猛进的提高。

顾白从未落下自己的专业,相较于其他学生在画室冥思苦想的时候,顾白已经畅游欧洲的几个小镇,创作了大量作品。同学们其实没见顾白几次,除去考试,顾白基本不在学校,她就像一只无脚的飞鸟,总是遵从内心不断翱翔,从不停息,也不歇脚。毕业的时候,顾白举办了她的第一个画展,取名为《自由飞鸟》,之后,顾白成了艺术圈子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顾白是个神秘的艺术家,她总是神出鬼没,她没有助理,没有经纪人,拒绝讲座,甚至举办画展的时候也从不出现。有人想采访她,但是她总是以追逐灵感来拒绝。

许诺那时候是一家艺术鉴赏期刊的记者,他的父亲也曾是一个记者,但是因为一次采访失误,被一个艺术家下令封杀,所以他从来不接受领导安排的那些名人的固定采访,他喜欢自由,讨厌安排,做自己喜欢的采访,也许那个被采访的人不是所谓的艺术家,他也愿意翻山越岭,历尽艰辛去找寻。要不是因为他叔叔的关系,许诺可能早就被杂志社裁员了吧。

许诺在第一眼看到顾白的作品时就被她感动了,用许诺的话说:“我在画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自由,更是一种心灵上的漂泊。”他决定,哪怕倾其所有,也要采访一次顾白。

机缘巧合,许诺从朋友哪儿搞到了顾白的航班,许诺和顾白相识于这架航班上。顾白戴着耳机,用随身携带的笔在速写本上快速勾勒图案,似乎是在记录转瞬即逝的灵感,许诺在一旁一直盯着顾白。

顾白似乎感受到身旁有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侧过身子说:“你好,先生,你是在欣赏这副画吗?”“额……当然。”许诺目光有些闪躲 就像是小偷被抓包了一样。“那你能告诉我,看到这副画你有什么感受吗?”顾白举起本子,递给许诺。

“我感受到了天地浩瀚,而我们只是其中渺小的一个……”许诺拿过本子,仔细揣摩,得出结论。

“不,这不是全部,还有就是生命的长度,如果每个人的生命是一样的,那么去追逐天地万物的美好,享受一种身心的自由,这才是渺小的我一生的追求,同时我也想把这种自由的美传递给更多人……”顾白拿回画本,望着窗外,外面是一片云海,团团白云像是海上涌起的浪花,却比浪花变化多端。

许诺在那一瞬间似乎读懂了顾白,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经历的人生其实很沧桑。她的梦想,她的自由,她的画,她的所作所为在那一瞬,已然像一幕幕老电影放映一般在许诺的眼前经过。

顾白从不问许诺此行的目的,她把许诺当成了难得的知己,毕竟许诺至少能够看出画里面很多人无法看到的渺小。

“我的母亲是一个艺术家,她放纵的生活让我从不清楚我的父亲是谁。很早的时候我就被寄养在亲戚家,母亲很少回来看我,周围的人都说母亲是个追求自由的人,这话其实带着嘲讽。我恨我的母亲,是她让我生活在一个孤独的环境里,除了她寄来的明信片和信,我的生活一片死寂。”

“可是我又很像她,不管是我的模样或者我的个性,我甚至无形中继承了她的思想,渴望认可也极度渴望自由。我讨厌学校,讨厌家庭,因为我感受到一种束缚,我的生命应该是在不断流浪中找寻美丽,在美丽中传达思想,这才是自由。我不需要有人告诉我好或者不好,一件事该做还是不该做,我要的是随心而为……”

把许诺当成朋友的顾白说起话来似乎有些喋喋不休,许诺微笑着认真听顾白讲完,他越看顾白越觉得顾白其实和媒体口中那个刻薄偏激的神秘女人不一样,她是有些偏激,不过并不可恶,她只是因为缺失了某些东西让她有点恐惧,为了给害怕一个理由,就选择所谓自由。在顾白的言语中,许诺觉得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触及到她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许诺发觉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

顾白又何尝不是呢?顾白自顾自地演说,面对着这个虔诚的听众,顾白觉得他是真的理解自己,越是这样想,顾白的话就越多,她不再是一些人眼中那个高傲的画家,她只是顾白,仅此而已。

许诺的一句:“我爱你,像是缘分注定;我爱你,不管怎样一定在所不惜。”顾白流着眼泪把头埋在了许诺的怀里。

下飞机的时候,顾白和许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许诺没有公开发表顾白的采访,他要保护顾白的隐私。顾白也不再举行新的画展,因为她信了许诺的那句话——“如果让身体在流浪,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美也算是自由的话,那自由就只是旅行中的风景,可倘若回归自己的心,问问自己,是否真的洒脱,或者那才叫做自由。”

顾白不再是一个漂泊的浪子,她有一个爱她的人,她结婚了。

其实顾白一直追寻的所谓母亲的自由,以为自己继承了母亲的性格,而这不过是母亲的信中的思想潜移默化的影响了顾白。自始自终,顾白都活在母亲的影子里,她只是想要一份真正的爱,而这份爱,母亲给不了,十八岁的那年,顾白母亲看了顾白最后一眼,选择去追随顾白那无名的父亲走向死亡。她在所谓自由中试图发现的,只是一份真爱罢了。

顾白终于洒脱了,有了许诺,她就有了那份爱。许诺会在每一个清晨为顾白送去可口的早餐,拉开窗帘叫醒熟睡的顾白,告诉她今天又将是美好的一天;他也会在周末带着顾白去郊外采风,感受一棵树的生长,感知一缕风的温柔……

有人问许诺,为什么放弃随意采访和自由摄影而愿意接受以前一直不乐意接受的固定参访,许诺只回答:“我要给孩子挣奶粉钱啊!”

有人问顾白,为什么不再四处乱飞而择一城终老,顾白只说:“因为我已遇一人白首了啊!”

顾白还是会开画展,她也会露面,她的才华依然显著,但是人们在她的画里,感受到的除了自由,少了一分恨和自卑,多了一分爱和热情,顾白,成了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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